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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古燈,為青瓷燈盞造型為盤座燈,基本上與漢代豆形相似,由盞、柄、座組成。
燈盞與柄座是分開燒造的,取放自由。
盞與油盒相似。底平穩,盒內本應存儲燈油的地方是乾涸無物。
盞上有蓋,盒身低矮,腹一側有一短流狀造型,那裡本應是燈頭位置的地方卻是沒有燈頭。
我清晰記得剛才這無油無捻的古燈,因為我的點燃打火機而瞬間點燃後,倪力臉上的如釋重負表情。
倪力今晚的異常反應,讓我在心中計較,倪力今天去王大郎香裱店找王大郎看他客戶祖墳,其目的是不是只是為了取得這古燈。
但是,如果只是為了取這古燈,倪力獨自一個就可以,那他又為何費時費力費錢的專程找我們來幫忙。
我想不明白這層關係。只感今日應了倪力的生意,有些得不償失。
王大郎把車子開得飛速,一路顛簸著沖入FZ市,所幸的是,這路上除卻天有異象之外,我們並不曾遭受到攻擊。
車子停在王大郎香裱店門口,我和謝一鳴隨著王大郎下車之後,那倪力還兀自垂眸盯著他手中的古燈坐在車裡不移不動。
王大郎衝著車裡的倪力講一聲讓他開車離開,就打開了香裱店的店門。
我和謝一鳴隨著王大郎進入香裱店,在王大郎關閉香裱店店門時候,我看到,那車上的倪力,依然是保持石化狀態。
關閉了店門,王大郎仔細問詢我,今天隨著倪力出去之後,到底遭遇了什麼。
我一五一十告訴王大郎在那祖墳處的經歷,王大郎聽完後是緊縮了額心,在香裱店內踱步不止。
良久,王大郎問我,我和謝一鳴是如何和倪力認識的。
我告訴王大郎,有關那人壽保險,有關我從紫山小山村回返FZ市的那個凌晨我曾在長途汽車站看到過倪力。
“丫頭剛才是說,是你點燃了那古燈?”王大郎聽完我講的話之後,開口確認。
“是。”我如實回答,心中開始忐忑,是否倪力的目標一直是我來親手點燃那古燈。
“點燃之後,丫頭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對頭,就是你身體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王大郎緊接著我的發音追問。
“沒有,好好的。”我再次感知下自己的身體,並無異樣。
“嗯,那就好,以後見到那倪力要繞道。”王大郎鬆了一口氣,表情嚴肅的叮囑我。
“師父,您想到了什麼。”我的心情不得輕鬆。
“沒有,丫頭,你師父我本事就這麼多,窺不破多餘的,只不過感覺那倪力很是奇怪,不打交道的最好。”王大郎搖頭。
“時候不早了,外面還那樣,今晚上你兩個都留在香裱店裡休息,不要再回去了。”王大郎揮手招呼我和謝一鳴,隨著他一起上樓。
二樓三個房間,一間專司供奉白紙,一間為王大郎的休息地方,另一間是雜物間另加讓我修煉之處。
王大郎在他的房間裡擺出兩個摺疊床,他和謝一鳴各睡一張摺疊床,我則是被安排睡在王大郎原來的床鋪上。
“今晚就將就著吧,聚一塊也好有個照應。”王大郎關了燈,在黑暗裡嘆息一聲。
屋內靜寂下來,我收斂情緒開始修煉竹簡內容第五層,等修煉結束,我依然是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無法入眠。
遭遇倪力遭遇這樣的天有異象,我覺得我真心是個倒霉催的。
我是怎麼都沒想到,好心幫忙買了份保險,居然會後續發生這麼多事情。
或許,從一開始倪力靠近我,其就是有目的的,只是這目的潛藏良久,才終是今天晚上全面呈現。
或許,是我冤枉了倪力一切皆是巧合,但倪力絕壁不是普通人,只他那不畏棺木中升騰起來的黑霧,就足以說明,倪力非常人。
想不明白的事情太多,想要探究出事實只能是倪力這個當事人坦言告知,不過,我也清楚,想要倪力坦言告知,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摸出手機看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過了凌晨,既然睡不著我索性不睡,我輕手輕腳從床上下來,準備去作法供奉白紙。
“親愛的去哪裡。”謝一鳴輕聲發音。
“去供奉白紙,你要一起來麼。”我絲絲訝然謝一鳴這個時候還沒睡著。
“當然,必須的。”謝一鳴從摺疊床上起身,牽上我的手進入專司供奉白紙的房間。
“你一直都沒睡著麼。”進入專司供奉白紙的房間,我問詢謝一鳴。
“嗯,親愛的沒睡,我怎麼可以睡著。”謝一鳴臉上是淺淡笑意。
我開始著手供奉白紙,謝一鳴在我身邊靜默陪伴。
當我作法供奉白紙結束,那外面的風聲已然停止,我走到窗口,看那圓月再次顯現空中,天空中再無半分的烏雲。
就在我把目光從窗外收回時候,我看到,樓下倪力的車子,已然停在香裱店門口不曾離去。
這樣的角度,我無法看到倪力是否還待在車裡,無法看到倪力現在是何種狀態。
“很累了吧,回去歇著吧。”謝一鳴走過來牽上我的手。
我點點頭,和謝一鳴回去王大郎房間躺倒歇息,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是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