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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說好,謝一鳴把我送到王大郎香裱店門口,和王大郎打了招呼,就直接離開了。
等謝一鳴離開,王大郎問我,謝一鳴這是去哪兒。
我搖頭說不知道,聽電話對話,貌似是謝一鳴家裡來客人什麼的。
王大郎嗔怪我,說我連自己的男朋友去了哪裡和什麼人見面都不知道。我這女朋友做的實在是不夠格。
對於王大郎的嗔怪。我不以為意。
謝一鳴作為一名成年人,已經完全具備了自主意識,何來的我每日裡探究其動向。
如果我每日裡讓謝一鳴給我報備,其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講了什麼話,我只感,那樣也太過黏人招人厭煩。
即便是謝一鳴主動自願告訴我那些,我也不會去聽。
我和謝一鳴,各自都是獨立的個體,不需要如連體嬰兒一樣,共享所有瑣事。
我去往香裱店二樓。分別做法供奉白紙各半個時辰,做完這些。我再次到達香裱店一樓,準備和王大郎談談,有關紙人隱匿術的問題。
王大郎看我從二樓下來,問我怎麼不去練習,在紙人上勾畫圖案。
我告訴王大郎,我已經熟稔掌握了,如何在紙人上勾畫圖案,可以準確無誤的,快速在紙人上,勾畫出需要的圖案。
王大郎對我話是不疑有他,而我,說的也是實話,我的確是已經能夠,在紙人上準確無誤快速勾畫出。我需要的圖案。
我問王大郎,有關紙人隱匿術的問題,王大郎訝然,問我是聽哪個告訴我的,紙人可以隱匿身形。
“王伯,不管是哪個告訴我的,藏私可是不對哦。”我沒打算把謝一鳴給供出來。
“咳咳,你這丫頭說的什麼話,王伯既然答應了教你,那是必須要傾囊相授,王伯還怕你漏學了什麼吶。”王大郎被茶水嗆到。
“嘿嘿,我就說嘛,王伯最好了,那王伯你快點教我唄。”我走到王大郎身邊為他捶背,準備洗耳恭聽王大郎教我,紙人隱匿術本事。
“丫頭,隱匿術我本來是沒打算這麼早教你,因為那術法,太過的消耗體能不說,還兇險。”王大郎嘆了口氣,開口發音。
我追問王大郎所言的消耗體能是怎麼講,兇險到何種程度。
我坦言告訴王大郎,不管怎樣,我都是要學了紙人隱匿術,再苦再累我都不懼。
王大郎告訴我,紙人隱匿術,其實也只是口訣加手決,供奉剪好的紙人。
王大郎說,他口中提到的剪好的紙人,指的是用做法供奉七七四十九天白紙剪得的紙人。
想要紙人達成隱匿效果,每次做法的時間是整整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之內,口訣加手決不能斷續,否則紙人前功盡棄不說,做法的人也會受到反噬。
所謂反噬,是之前做法的人,打入紙人的天地靈氣,會盡數的回擊到做法人的身上。
如果真的被反噬,做法的人,正常情況下,非死即傷。
王大郎告訴我,他活到現在,只有過一次,曾運用過紙人隱匿術。
有關紙人隱匿術,是他師父生命快要走到盡頭的日子裡,才告知他的。
王大郎說,他師父在告訴他紙人隱匿術之後,曾叮囑他,不到萬不得已,切記輕易不要動用。
他師父說,之所以在最後教了王大郎,有關紙人隱匿術本事,只是因為,這個本事是他們歷代傳下來的,他師父不想代代相傳的本事失傳而已。
“丫頭,你確定還要學麼。”王大郎講完,表情嚴肅望著我。
“是。王伯,我一定要學。”我毫不遲疑點頭,表明我的態度。
王大郎所言的兇險,我已經清楚明白,但,這些絲毫阻止不了,我想習得紙人隱匿術的決心。
代代相傳的本事,不能在我這一代失傳,更不能在我這一代捨棄不用。
王大郎搖頭嘆息,沉默一會兒,終是點了點頭。
下午香裱店雖然沒有客人,王大郎還是謹慎的關了香裱店的店門,帶我到二樓,教習我,有關紙人隱匿術的口訣。
紙人隱匿術的口訣,遠比做法供奉白紙時候的口訣,更加的晦澀難懂且甬長。
我在王大郎給我口述口訣時候,集中注意力,儘量不錯過王大郎的口訣的每一個字。
王大郎給我口述了三遍,我才算是記全了王大郎所口述的口訣。
我給王大郎再背誦一邊口訣,王大郎點頭,說完全正確。
我問王大郎,怎麼就沒想過,把口訣什麼的記到本子上,這樣不就可以省去了,每次口述的麻煩。
王大郎搖頭,說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們這門本事,代代都是口述,從沒有以書面形式出現過。
王大郎說,他當初學紙人隱匿術口訣,是足足花了十天時間,才算是完全掌握。
他師父聽了他完整無誤的把紙人隱匿術口訣給背誦出來後,才算是合上眼賓天,走的心無牽掛。
王大郎講完這些,情緒有些低落,交代我在二樓好好熟悉口訣,等把口訣倒背如流時候,他再教我配套的手決。
我點頭應下,王大郎離開香裱店二樓,去一樓重新打開店門做生意。
我在二樓的房間裡,一遍一遍默誦,紙人隱匿術功決,把紙人隱匿術功決給刻印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