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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我還需要等多久,端木森說他會隨後再與我聯繫,我不需要再在骨器店等他。
我說好,再對端木森說,小加藤君在東京一手遮天,如果他真的是和小加藤君有矛盾,那就最好早早服軟,不要再去激怒小加藤君,免得在東京這地界沒法混。
端木森悶聲應下,也就掛了電話再撥打號碼。
我聽到端木森在問詢對方,我的情況如何,對方說我並沒有什麼異動,不過看到我曾和小加藤君一手下低聲交談了什麼。
端木森等對方講完掛了電話後,對的士師傅說他要速度去往富士山,說他不喜大路讓的士師傅只管繞小路過去富士山。
的士師傅之前是載著端木森漫無目開車前行,的士此刻所處位置剛好是遠離鬧市區距離富士山算是較近。的士師傅聽了端木森的吩咐後,油門踩到底沿著小路飆車而行。
沒明白端木森去往富士山的原因,我聽到端木森提及目的地之後,再次和小加藤君聯繫。告訴小加藤君,端木森此刻正繞小路要去往富士山。
通知了小加藤君後,我也就準備開車去往中雅公寓汪逹朋餐館。
啟動車子後,我刻意耽擱些時間沒有即刻上路,我看到,從我右手側邊,那棟有著窺視眼睛的樓房裡面匆忙走出來一個人。
我開車朝著那人行走的方向跟去,看到那人進入一拐角處的一輛車內。
我開車繼續前行,從倒車鏡里看到,那人進入車後即刻啟動車子,再就是不遠不近的跟在我的車後。
那人的車子之前停靠位置,剛好是立在骨器店門口。視線所看不到的位置。
我等那人開車跟上我之後,才開始加速去往中雅公寓汪逹朋餐館,那車子,一直尾隨其後。
隨著我把車子越開越快,尾隨我車後的那輛車子也在持續加速。
在沒有攝像頭的路段,我瞅準時機,一腳剎車到底,我的車子戛然停下,後面尾隨我的車子避無可避重重撞到我車尾處。
追尾事件發生後,我先撥打報警電話和保險電話,再下車走向後面那輛車。
我看到,我後面那輛車的車頭損壞嚴重,車子車前擋風玻璃,以一處為中心點朝著四周龜裂開來。
駕駛員位置處沒有系安全帶的那人,其額頭正流淌鮮血,短短時間。那鮮血已然染紅了那人的臉部和上衣。那人靠在椅背上已然處於昏厥狀態。
立定在後面車子的車窗外面,我看到車頭的嚴重變形,使得那人的雙腿被緊緊卡在車座和方向盤下面。
看完後面車內那人情況,我立在原地靜等警局和保險公司的人到場。
追尾事件發生後,很快兩輛車子周圍圍攏不少旁觀者,看熱鬧同時低聲不斷議論著,說後面那輛車內的那人的雙腿估計是保不住了,卻是沒人去撥打急救電話。
警局和保險公司的人沒多久同時到來,有警員在問詢我是否撥打了急救電話我回答說沒有之後,撥打電話請求支援。
在警局和保險公司拍照問詢時間段,變形嚴重的車頭被一點點切割,那人被趕來的救護車拉走。
拍照問詢事情結束,我的車子和後面車子都被拖車拖走,我留下我的聯繫方式後,打的回返我家中,再開著澹臺璃的車子去往中雅公寓。
在這個時間段,我持續關聯追蹤端木森的可隱身紙人。
我看到,端木森有骨哨在手,面對小加藤君手下阻攔始終都是暢通無阻,端木森最後到達的位置,是富士山的鳴澤冰穴。
鳴澤冰穴,是數千年前富士火山爆發時為熔岩漿所形成的熔岩洞穴。扔女記血。
長一百五十三公尺,洞內直徑十到二十公分,自然形成冰柱、冰池,進入其中就如墜冰天雪地之中。
以可隱身紙人之眼看到端木森進入鳴澤冰穴,我微挑了眉梢,仔細去關注端木森的下一步動作。
我看到,洞裡面又黑又濕,除了一些大冰塊和冰柱並沒有多餘的什麼,端木森在那鳴澤冰穴里進出一趟也就離開,並不曾有多餘舉動。
只不過,洞裡面有一段路很窄很擠,稍胖一點的人就過不去那窄擠處,端木森在通過那窄擠處之後,行走間腳步放緩目光對所經路徑兩側的冰塊冰柱多有打量。
端木森出來鳴澤冰穴之後,再直奔淺間神社。
端木森進入神社之後,先在神社前的水池邊用一個長柄木勺淨手,然後到屋脊兩邊翹起的神社拜殿前,往帶木條格的善款箱裡扔點零錢,把手拍幾下,合十祈禱。
拜殿前掛有很粗的麻繩,端木森做完之前動作後,扯著那麻繩搖動幾下,撞得麻繩上的風鈴發出響聲,再去參拜神社裡的祭司。
端木森參拜祭司後沉默不語,那祭司也只是瞟一眼端木森後,就揮手讓他右手側立著的那人把端木森帶下去。
那人帶著端木森退下,沉默著為端木森找來服裝,引端木森去往一個房間。
那人把端木森引到一個房間之後也就離開,端木森很快更換好服裝,待在那房間裡不再出來。
神社是崇奉與祭祀神道教中各神靈的社屋,是神道的信仰中心,是日本人的精神圖騰,是日本宗教建築中最古老的類型。
我沒明白,作為富士山中最古老的神社淺間神社的祭司,為何對端木森的到來如同預料到了一樣絲毫訝然情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