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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說,百嬰壁是以一活嬰為引,其餘九十九個死嬰皆為器,活嬰即為百嬰壁的陣眼。
遭遇百嬰壁,只要能擊殺了活嬰,其餘死嬰就成了廢物,無法對人再造成傷害。
百嬰壁上,也只有活嬰身上是沒有盅咒的,其餘死嬰身上,皆有不同盅咒。
一般百嬰壁上的死嬰,其自身攜帶的盅咒有兩種,一種必然是命血盅咒,另一種各自不同。但肯定是陰毒至極的。
在覓得百嬰壁上活嬰的位置之後,一定要一舉擊殺,不可碰觸到其他死嬰。
一旦碰觸到死嬰,那死嬰在人不曾擊殺活嬰之前,因為命血盅咒的開啟,死嬰會對人造成不死不休的糾纏,且其自身所攜帶的另一種盅咒,隨著人碰觸到它。直接會讓人再中盅咒。
我仔細聽奶奶為我解惑,心下稍寬。
奶奶講完上面的話後,又繼續發音,說百嬰壁上的百嬰,擅長以音、形惑力破壞被困人的心神,遭遇百嬰壁。必須保持神智清明,不可被惑力侵襲。
奶奶話語結束,問我可聽明白了,我點頭稱是,再和奶奶閒聊幾句,問詢下奶奶的身體近況,也就掛了電話。
我回頭再望一眼那些個坐在門診樓前面地上惆悵的人們,我的眼底黯然,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
他們的孩子,極有可能已經喪命,被那文豪和吳喜兒當做了百嬰壁的原材料。
我搖頭嘆息,走出醫院後去專門賣刀具的地方,選購了雙刃匕首,為可能遭遇的百嬰壁,做好提前準備。
回返到我租住地方,我用背包里的大悲咒水,彈指形式,遍灑房子。
當最後一彈指完成瞬間,大悲咒水落處,再次轟然矗立一支支白色光明大金剛杵。
如今是白天艷陽高照,卻是白色光明大金剛杵在那瞬間散發出來的光芒,依然是讓人莫可逼視。
做完這些,睏乏感覺席捲而來,我和衣躺倒在沙發上歇息。
我本就是一個沒有安全的感的人,即便是進入睡眠狀態,我依然警覺。
也只有和奶奶以及謝一鳴共處的時候,我才有可能不自覺的沉睡,如今奶奶和謝一鳴都不在我身邊,且吳喜兒和那文豪已經瞄上了我,我睡覺時候,更是警惕非常。
睡到天色黃昏,我就起身洗漱。
中午沒有吃飯,此刻我已經感覺有些餓了,冰箱裡沒有什麼吃食,我準備出去隨便吃上一口。
洗漱完成,我把背包里的內裝長針的特製腰包系在腰間,再把雙刃匕首裝入牛仔褲後面的口袋,用體恤衫下擺遮擋著那外露的刀柄。
如此,我會感覺那匕首硌得慌,但為了防患於未然免得遭遇情況時候措手不及,我依然選擇讓匕首留在我牛仔褲後面口袋,這樣我可以隨手把匕首從刀鞘里拔出來使用。
再從背包里拿出剪紙紙人塞進口袋,我整裝離開房子。團諷醫才。
走出小區,我朝著最近一個小飯店走去,走到店門口,想到我租住地方已經被吳喜兒窺破,我皺眉頓住腳步,心中膈應,這附近飯店會不會也已經被吳喜兒給做了手腳。
雖說我已經飲用大悲咒水,按照咕仔所言,半個月內所食穢食,皆得清淨,亦可破降頭,可我依然不想食用到那穢食。
我朝著學校門口方向走去,準備去往客滿居吃飯。
儘管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客滿居老闆九伯的身份,對他也抱有絲絲戒備之心,但我相信,九伯地盤,應該還是安全的。
“小冉,今天怎麼一個人來了,你朋友們吶。”當我到達客滿居門口時候,九伯如同平常,正立在客滿居門口樂呵呵的招呼來往的客人。
九伯看到我,熱情給我打招呼。
“九伯好,我今天沒有約他們。”我微笑著回應九伯的問詢。
立在客滿居門口樂呵呵招呼來往客人,是九伯給人的不變形象。
望著笑的如同大肚彌勒佛樣的九伯,我閃神九伯是如何做到,每日都能如此開心模樣。
“九伯看起來每天都很開心,能傳授點保持心情愉悅的秘訣不。”我脫口而出心中想法,話語出口,我只感失言。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小冉參透這兩句,自然也可以像九伯這樣,每天都開懷。”九伯立在我面前,樂呵呵回答我的問題。
有客人此刻進進出出客滿居,九伯沒有按照平時習慣,和每一個進出客滿居的顧客打招呼,只目光關注著我。
“我曉得了九伯,你先忙我去吃飯。”我衝著九伯點點頭,去櫃檯問二樓有沒有包廂。
今天不只我一個人來客滿居吃飯,我還有咕仔。
我想咕仔也能大快朵頤,自然需要尋一個包廂,才可以任由咕仔吃的歡脫。
櫃檯告訴我樓上剛好空置一個包廂,我在櫃檯按照咕仔的喜好點好菜,就上去二樓包廂等待。
飯菜很快上來,我把咕仔從陰珠里召喚出來,讓咕仔吃喝痛快。
吃著飯菜,我又琢磨起九伯的話。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這兩句話,出自唐代慧能所著《菩提偈》。
慧能,佛教禪宗祖師,得黃梅五祖弘忍傳授衣缽,繼承東山法門,為禪宗第六祖,世稱禪宗六祖。唐中宗追諡大鑒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