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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警員,是直接的軟了雙腿,跌在地面,渾身抖個不停,其他警員把他拖到一邊。
“丫頭莫慌,她們大白天出不來的。”王大郎走到我的面前,輕嘆搖頭。
“王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我謹記著,王大郎曾吩咐過我,有外人在的時候,不要稱呼他師父。
當然。王大郎說的外人,並不包括謝一鳴。
王大郎沉默一會兒,撥打一個電話,報了我們所處的位置,說讓對方多派人手過來,價格好商量。
十幾分鐘後,我看到,有幾個人推著翻斗車進來院子。翻斗車裡盛滿了泥沙。
王大郎問他們一共來了幾個人,指著那老水井,說讓他們趕在太陽下山之前,把這老水井給填平了。
那幾個人漫不經心回答,說他們一共來了十個,就只這一個老水井,想趕在太陽下山之前填平,那是很輕鬆就可以做到。
王大郎扭頭望向我和謝一鳴,說他要回去香裱店一趟,再帶些物件過來,交代我和謝一鳴就在這裡等著他就可以。
我點點頭。送王大郎到巷子口。
出了院子,我就看到,正對著巷子口處,一個後八輪停在那裡,有幾個翻斗車,正在從那後八輪車廂里卸下來泥沙。
眉山老房子在深巷裡,巷子很窄,勉強也只是兩個翻斗車可以平行,這樣的寬度,極大的阻礙了運送泥沙入水井的進度。
我把王大郎送到巷子口,叮囑王大郎駕車注意安全,目送王大郎駕車離開後,我轉身準備再次回返眉山老房子。縱木見血。
我沒明白。王大郎讓人運送泥沙入井口想填平了這水井,能對我們處理老水井裡鬼魂起到什麼作用。
不過,我知道,王大郎不會做無用功,用泥沙填平水井,肯定是有用意的。
我現在也只能是希望,在太陽落山之前,這些個工人,能夠達成王大郎的吩咐填平了這水井。
也就在我轉身準備再次回返眉山老房子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我看到手機上是一個陌生號碼,我隨手也就接通電話。
電話里,傳來的是羅鍋頭的聲音,說這是他的新號碼,問我最近過的如何。
這通電話,是春節羅鍋頭在離開紫山小村後,第一次給我聯繫,之前我撥打羅鍋頭原來電話號碼,都是關機。
我回答羅鍋頭,我一切都好,追問他現在如何。
羅鍋頭告訴我,他現在還是跟著張鐵蛋干,他也一切都好。
羅鍋頭的回答,讓我沉默。
他對張鐵蛋是滿心恨意,他繼續跟著張鐵蛋干,如何會一切都好。
我的沉默下來,羅鍋頭那邊也良久不語。
過了一會兒,我對羅鍋頭說,羅叔年紀大了,一個人待在紫山小村莊,是時候他這個在外打拼的兒子,回去照顧羅叔了。
電話那頭的羅鍋頭,連聲說是,說他再過一個月,就會回去紫山小村莊,好好的孝敬羅叔,不再離開紫山小村莊。
羅鍋頭的再過一個月,讓我皺眉,我問羅鍋頭,一個月時間他準備做些什麼。
羅鍋頭笑著說,什麼都不做,就是把手頭上的事情轉交一下而已,讓我不用擔心他。
我對羅鍋頭說,做任何事情之前,先想一想羅叔,不能衝動。
羅鍋頭說他知道,只一個月,一個月後他就會回返紫山小村莊。
講完這些,羅鍋頭說他那邊有事,不等我再次開口發音,就直接掛了電話。
羅鍋頭的這通電話,讓我擔憂,一個月之後,但願羅鍋頭能平安無虞的回返紫山小村莊,千萬不要出現狀況。
我把手機放進口袋,回去眉山老房子,和謝一鳴等待王大郎的回返。
謝一鳴去屋子裡搬來一把椅子,讓我坐著休息,陪著我閒聊。
左右這會兒沒事,我問謝一鳴,有關他師父的事情。
謝一鳴告訴我,他是在三歲那年遭遇到他師父,當時還是被一根棒棒糖給騙得當了徒弟。
謝一鳴的話讓我挑眉,忍俊不禁同時,催促謝一鳴繼續給我講下去。
謝一鳴說,他打小就跟著外公外婆生活。
他外婆懂得一些粗淺的,與鬼魂打交道的本事。
從小,他身子就弱,可謂是藥不離身。
有一次,外婆帶他出去玩,偶然情況下,就遇到了姜閆。
當時,他外婆去給他買水喝,他一個人在草地上玩。
姜閆從他身邊經過,再次折返回來,蹲在他面前,打量他一會兒,就從兜里摸出了一個棒棒糖給他吃,問他要不要跟著他學本事。
謝一鳴說,他那時候只三歲,哪裡懂得學本事是什麼個意思,只衝著姜閆給他的那棒棒糖吃起來香甜,就點頭同意了姜閆的提議。
當外婆買水回來,他已經和姜閆達成了協議,就是他會因為姜閆的那根棒棒糖,拜師姜閆。
姜閆看到他外婆回來,就和他外婆攀談。
他記不得姜閆和他外婆講了些什麼,只記得,他外婆聽姜閆講話,開始是額心緊縮,後來又激動的很,對姜閆再講的話,是連連點頭。
他外婆和姜閆講完話,從地上把他抱起來,說他遇到了貴人。
從此,他就成了姜閆的徒弟。
不過,姜閆行蹤不定,一年裡也見不到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