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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璃如法炮製,在那些個人身體都還不曾落地之前,令他們的頭顱先滾落地面。
澹臺璃擊殺了那些人之後,繃著臉色杵在原地握緊黑色彎刀,煞氣消失,但蕭殺之氣還依然存在。
如此樣的澹臺璃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澹臺璃讓我陌生心驚。
快步走到澹臺璃身邊,我踮起腳尖用手勾著他的脖頸,主動吻上他的雙唇。
我想不出還有何種方法能使得澹臺璃快速恢復平日狀態,我不想讓澹臺璃如此狀態。
澹臺璃的雙唇,冰冰涼涼,他杵在原地任由著我動作。
直到我的舌尖撬開其唇齒,探入其口中,澹臺璃那蕭殺之氣才漸漸散去,一手攬著我的腰肢,一手扣著我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澹臺璃的這個吻,不帶半點溫柔,完全是強勢索要,直到我無法呼吸,澹臺璃才終是溫柔,終是放我呼吸。
情緒恢復正常的澹臺璃,牽著我的手走到汪逹朋頭顱邊拾起汪逹朋的頭顱,再將其頭顱擺在其頸部位置。
我看到,澹臺璃的手中顯現一個瓷瓶,澹臺璃用大拇指打開那瓶塞,把裡面液體撒到汪逹朋身體和頭顱上面。
隨著澹臺璃動作,汪逹朋的身體和頭顱,以肉眼可見速度快速消失。
當汪逹朋身體和頭顱完全消失,地面上只餘下血水時候,澹臺璃再用另一個瓶子,收集一些那血水後,拾起汪逹朋平日裡習慣用的那擀麵杖物件,帶我出去淺間神社大殿。
我保持沉默看澹臺璃的一系列動作,任由著澹臺璃牽著我的手離開淺間神社大殿,心中是說不出滋味。
原本以為的大局已定今晚上必然是大獲全勝,卻是汪逹朋就此丟了性命。
隨著澹臺璃出來淺間神社大殿時候,我將處於淺間神社大殿內的可隱身紙人收入儲物戒之內。
黑色彎刀已然不見蹤影,應該是已經被澹臺璃收入儲物戒,血色長鞭並沒有跟著我和澹臺璃出來淺間神社大殿。
我和澹臺璃剛走出淺間神社出入口,淺間神社內里開始火光沖天,我扭頭望去,看到血色長鞭正從那火光中衝出。
澹臺璃這個時候抬起手,血色長鞭回返到澹臺璃手裡後再瞬間消失蹤跡。
我和澹臺璃一起下山,看澹臺璃沉默不語,我對澹臺璃說事已至此節哀順變。
講這些話給澹臺璃聽,我只感這話語太過單薄,我的心中對汪逹朋的死到此刻為止還是無法釋然。
我和汪逹朋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汪逹朋已然成為我可信賴的人,汪大錘除了對閩侯王允諾我心愿事情憂心之外,有關我的任何事,汪逹朋都極力相幫。
汪逹朋對我的好,我如何都不會忘記,我清楚知道汪逹朋已然死亡屍身無存,我卻是還接受不了他已然死亡的事實。
我的話語出口,澹臺璃點頭說他明白這個道理,說其實他已經看淡生死,正常人的生與死在他這裡沒有什麼區別,他可以令汪逹朋鬼魂永在,只是之前一時間沒控制好情緒。
澹臺璃講到這裡,問我剛才他的反應有沒有嚇到我,我點頭說有點。
澹臺璃輕聲嘆息一聲攬上我的肩膀,說想復活屍體屍體必須完整,倘若屍體不完整,就必須在一個小時之內開始著手修復屍體。
修復屍體,不是簡單事情,他所知道的,能修復屍體的只有方瑋一個。
方瑋現在身處泰國,我們現在處於日本,再如何,方瑋都是不可能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此處。
即便是方瑋能在一個小時內趕到此處,這裡也缺失修復屍體所需要的諸多繁雜條件。
如此,汪逹朋是沒可能再次復活,所以他才會選擇將汪逹朋的屍體徹底毀掉。
☆、第七百章 隱隱不安
澹臺璃說,汪逹朋已然斃命,他需要先和汪大錘談談。
澹臺璃講完也就噤聲不語,我沉默著跟著澹臺璃一起朝著山下走。
明白了澹臺璃徹底毀掉屍體的原因,我卻是沒明白澹臺璃取汪逹朋血水目的。
卻是此時此刻。如何都不是我去追問澹臺璃取汪逹朋血水目的的時間段。
下了山澹臺璃帶我去車子停靠地方,我和澹臺璃一起去往中雅公寓汪逹朋餐館。
抵達汪逹朋餐館時候。澹臺璃讓我坐在車上等他,我說莫若我也一起進入餐館,澹臺璃搖頭拒絕,說我只需要待在車裡就是。
看澹臺璃堅持不讓我隨行,我點頭說好,待在車裡靜等澹臺璃再出來餐館。
待在車裡,透過餐館落地玻璃窗。我能看到汪大錘和傑西正在餐館裡閒聊,兩個人不知道講到什麼,笑得前仰後合。
靠在椅背上,我長長嘆息,感慨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一個不經意思間它就把人悄悄帶走了,而人總是始料未及避之不及。
雖說早已經清楚知道,人和鬼在這世界是並存的,人和鬼只是人不斷輪迴的兩種狀態,但我更清楚知道,人和鬼有本質區別。
否則何來的陽間陰間之分,何來的人鬼殊途這四個字。
人之所以被稱之為人,是因為命在,當命不在,也就處於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狀態,人再不能被稱為人。就此喪失作為人的諸多擁有。
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句話通常被人認為是戲言,其實它陳述的是一個鐵打事實。
現在汪逹朋已然斃命,再如何感慨都已經晚了,我擔憂,汪大錘無法承載那突兀的喪父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