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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目前為止唯有靜觀其變,我只希望這件事能夠到此為止不要去驚擾到奶奶。
多慮無益,我先去往香裱店二樓去做法供奉白紙。
今天已經是我做法供奉白紙的七七四十九天,這一次的做法結束,我的第二批剪紙紙人就可以誕生。
之前我回返紫山小村莊過生日的幾天,皆是王大郎替我供奉白紙,王大郎本來認為他出手相助,我供奉的白紙也會等同於報廢。
卻是不然,他替我供奉白紙,絲毫不影響白紙的被供奉質量。
這個發現讓王大郎感慨很久,說如果不是我讓他替我供奉白紙,他可能會一直認為,做法供奉白紙無法假手於人,只能獨自一個人完成。
在香裱店二樓供奉完白紙,我順道把供奉完成的白紙給剪成剪紙紙人。女歲叼巴。
當我從二樓下來時候,謝一鳴剛好帶回來飯菜,我們幾個開始圍坐一起,吃這遲到的午飯。
吃著午飯,我關聯剪紙紙人,我看到,那妖物帶著古燈驅車再次去往荒山腳下那空曠地,盤膝坐在地上,把那古燈擱放在他的正前方。
妖物雙手併攏,中指無名指小拇指交叉疊放,大拇指和食指相貼豎起,高高舉過頭頂。
隨著妖物的這一動作,籠罩其周邊大地的月光黯淡下來,這一方天地的月光開始朝著古燈所處位置聚攏。
很快,古燈所處地方四周,目所能及處是一片漆黑,唯有古燈是籠罩在月光之中。
古燈源源不斷吸收著月光,再有奇怪氣流也就是我現在已經知道的妖氣,沿著那古燈邊緣外溢而出,撲入妖物身體之內。
隨著妖物吸收到的妖氣越來越多,他的體型開始膨脹。
在他那體型膨脹到如同被鼓吹到最大限度,他那頭頂到後腦勺位置突然崩開,有一猿猴樣東西猛然從那崩開位置快速鑽出。
看到這裡,我一個哆嗦,差點扔了手中的筷子。
謝一鳴和姜閆齊齊探究目光望向我,王大郎瞟我一眼輕嘆搖頭。
我勉強笑著說沒事,招呼大家繼續吃飯,再次關聯剪紙紙人。
隨著那猿猴樣東西從那崩開位置鑽出,地面上原本妖物所盤膝坐著的位置,就只餘下軟綿綿人皮和衣衫跌落地面。
仔細看那鑽出的東西,的確是一個渾身黑毛的猿猴,其形態和狒狒極為相近。
他的體長約一米,尾長七十厘米左右,頭部粗長,吻部突出,耳小,眉弓突出,眼深陷,犬齒長而尖,有五厘米左右,具頰囊。
他體型粗壯,四肢等長,且四肢短而粗。
臀部有色彩鮮艷的胼胝,其餘地方通體毛色為黑,毛髮油光順溜,顏面部和耳上生有短毛,顏面周圍、頸部、肩部有長毛。
那妖物出來人皮之後,騰跳著竄上荒山,在那林木見歡騰跳躍,口中發出吼聲。
這樣場景持續十幾分鐘後,那妖物再次回返到人皮位置,再瞬間鑽入人皮。
隨著妖物的鑽進人皮,軟綿綿的人皮開始直立膨脹開來,倪力本尊的模樣顯現出來。
妖物從地面盤膝狀態起身,拿了那點燃的古燈,並沒有即刻回返車子,而是沿著山腳前行。
妖物越走越偏僻,最終在一個狹小山洞口頓住腳步,妖物的神情似笑非笑。
妖物手持古燈彎腰進入山洞之內,途徑處空間僅容一個人彎腰通過,走上千米左右,有一上鎖的鐵柵欄。
妖物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打開鐵柵欄,繼續前行。
沒走多遠,空間變得開闊起來。
我以剪紙紙人之眼看到,那山洞裡面,有倪力兒子蜷縮在山洞一側瑟瑟發抖滿眼恐慌。
其身上的衣服上沾滿泥土和血跡,他的腳邊擱著一個鋒利匕首,匕首的刀刃上亦有乾涸的血跡。
在倪力兒子相對的山洞另一側,有一半米深的坑,坑裡有一個被剝皮的蠕動物,那坑裡充溢妖氣。
妖物的到來,倪力兒子抖的更是厲害,小臉煞白,而那坑裡的蠕動物則是蠕動的更快。
卻是不管那蠕動物如何蠕動,都是無法脫離那隻半米的坑,觀其形狀,貌似是人,卻是已然沒了雙腿雙臂,其背部凸凹不平,明顯的缺失了幾塊肉。
眼前所見,我第一反應,只感那坑裡的就是被剝皮被斬斷四肢的蠕動物,就是倪力本尊,他背上缺失的幾塊肉,可能是已經進了他兒子的腹內。
看到這裡,我從座位上起身,說我吃飽了,走到香裱店門外,準備繼續關聯剪紙紙人。
我的心理素質,還遠遠達不到看著血淋淋被剝皮人形被斬斷四肢的蠕動物,還能淡定吃飯的程度,本已經沒了胃口,另加為了不嘔吐當場影響到別個,我選擇放棄繼續進食。
“怎麼了親愛的。”謝一鳴跟著我出來香裱店。
“沒有,去吃飯吧,我就是想隨便走走。”我望一眼謝一鳴,搖頭說沒事。
“那好,我陪你,我也吃飽了。”謝一鳴拉起我的手,沿著香裱店門外的路散步。
我隨著謝一鳴的腳步散步,繼續關聯剪紙紙人。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都說是虎毒不食子,果真如此,你怎麼不用我賜予你的妖力,把那小子給強行擄來喝了他的血解除你所承受的苦痛吶。”妖物走到那坑邊,笑的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