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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哲和白伶兒擦肩而過只短短瞬間,兩個人錯身之際依然假扮陌生人,我卻是確認,我剛才看的清楚明白。
如此,情況貌似就明朗了許多。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朱元哲其實就是白雲中請來的逗比,想通過接近我的方法,探究與我有關的事情。
只是朱元哲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之前王浩文和白伶兒都是不知道,所以才有了昨天上午的鬧劇。
鬧劇結束,白雲中把朱元哲介紹給王浩文和白伶兒,所以才有了王浩文今天的陰沉臉色,才有了白伶兒與朱元哲見面時候的微微點頭招呼。
這樣的猜測合情合理,我越想越覺得,我猜測的本就應該是事實。
看來,白雲中依然對我的身份懷疑。
我猶記得第一次和白雲中在香裱店遇到時候,他就在刨根究底我奶奶的事情,那麼,他這次派來朱元哲這個逗比,是想通過我,刨出來我奶奶的真實身份吧。
我對於自己這發現皺眉,猜測當年白雲中和我奶奶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恩怨糾葛。
難道說奶奶隱姓埋名躲的就是白雲中這廝,難道白雲中就是當年對我母親痛下殺手的兇手。
我越想越心驚,心跳加速。
“小冉,你怎麼了。”湯思可歪著腦袋開口,打斷我的思緒。
“沒有,可能是昨晚上沒睡好。”我收斂情緒回答湯思可的問詢。
白雲中,我勢必要接近他,一探究竟。
揉一下發脹的太陽穴,我拿出手機,通過網絡定了今天晚上八點FZ市輕音樂會場的票。
我對湯思可講我有事要先離開,就去找老師請假,然後直奔王大郎香裱店。
今晚八點我要去輕音樂會場窺探下吳喜兒本尊,只做法供奉白紙和剪紙紙人就需要足足九個小時,我要趕在晚上八點之前忙完我的事情,上午最後兩節課只能不上。
左右逃不掉吳喜兒的糾纏繼續,與其被動的承受不知何時會蹦出來的異狀,莫若我積極去尋覓出擊的機會。
當我在香裱店忙完,我離開香裱店隨便先吃點東西。
上次去馬尾區追蹤眉山時候用的道具留在了小區房子裡,我先去再買棒球帽和咖啡色眼鏡,籍以能多少遮掩下我的本尊模樣。
剛買好東西,我的手機鈴聲這個時候響起,私家偵探所來電,說他們已覓得吳喜兒的蹤跡,吳喜兒此刻已進入輕音樂會場。團央女劃。
當我武裝妥當到了輕音樂會場時候,時間已經超過了八點,我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進入會場,找座位坐下。
輕音樂會場,觀眾座位是呈階梯狀的,高台上燈光朦朧正在演奏,台下更是漆黑一片,我的入場,並不曾驚擾到哪個。
漆黑環境遮不住我的眼睛,我極目四望,終是發現了吳喜兒的身影,不僅如此,我還發現,這會場裡,竟是還有那正聚精會神聽音樂的張潔。
☆、第二百三十八章 直面行兇
我注意到,吳喜兒的雙眼眼眶裡,各有一粒細小鉛石,其目光正在暗處陰鶩盯著張潔方向。而那張潔渾然不覺。
張潔的身邊,坐著一男子,他右手攬著張潔的肩膀,左手輕撫在張潔微凸的肚子上面,滿臉的幸福。
我在私家偵探所的資料中見到過這男人的照片,他就是張潔的丈夫。
他不只是張潔丈夫這麼單一身份,他還曾是吳喜兒第一次也是之前唯一一次主動追求過的男人。
吳喜兒的性格並不是從一開始就偏執易怒,而是從被這男人拒絕之後,才一發不可收拾。
會場高台上的表演繼續,帶起台下陣陣掌聲,我無心於那表演,只放大了感知力,去關注吳喜兒和張潔以及張潔身邊的男人。
吳喜兒絕對不會只是單一的來聽音樂。其目的。絕對是和張潔有關。
會場的最後邊還有空位,我悄然換了座位,以方便我可以同時關注會場裡的那三隻的動靜。
當台上表現到了一半時候,我看到,吳喜兒終是開始有所行動。
因為坐在最高處。我能清晰看到。從吳喜兒的肚腹處,突兀散發出濃烈鬼氣。
森然鬼氣從吳喜兒的肚腹處順著其身體,直竄其額心位置,再從吳喜兒額心處躥出。直撲張潔方向,瞬間沒入張潔額心,直奔其微凸的肚腹處。
這樣情況,讓我身體繃緊。
那從吳喜兒額心處躥出的森然鬼氣,匯攏一起是一胎盤模樣,和之前在曙光公園我看到的與吳悅兒鬼魂身體上連接的胎盤一模一樣。
吳喜兒,竟是一直都還在以身飼鬼,且飼的鬼,還是吳悅兒鬼魂的胎盤鬼。
在胎盤鬼從吳喜兒額心處出現,到其沒入張潔額心處的眨眼功夫,我已把那胎盤鬼的情況盡收眼底。
那胎盤鬼的等級,早已經遠超厲鬼,其在我眼中的形狀,是一黑色花菇樣圓盤,圓盤下面綴著長長的血管。
那黑色圓盤,外層有一透明薄膜,我可以清晰看到,薄膜裡面,有黑血快速成逆時針流淌。
黑色圓盤與其下面綴著的長長血管,雖相連一起,但黑色圓盤裡的黑血只呈逆時針在薄膜內流淌,絲毫不曾順著那緊連的血管流淌出來。
長長的血管,呈現的顏色是血紅色的,其內外濕潤,如同剛被從血液里撈出來。
當胎盤鬼撲入張潔的肚腹處,那張潔應聲尖叫,痛苦的捂著肚腹處蜷縮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