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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打開門之後就走了進去,我緊隨其後,用手電照了一圈,發現這裡的床擺的非常不整齊,好像是隨意推到這裡的,剛進這間停屍房的時候,味道並沒有外面那麼重,因為這裡很冷,我覺得我們得加快點速度了,我可不想在這裡被凍僵。
我和小可從離我們最近的床開始找,我們一個一個的往裡找,就在我和小可同時找到最後那張床時,楊天兩個字呈現在了床頭,我長長呼出了一口氣。
可當我們往這張床上一瞅的時候,徹底驚呆了,這張床上根本就沒有屍體,被白色的布蒙著的只是床,什麼都沒有。此時我不太淡定了,不禁的咽了口吐沫的同時心跳再次加快了。
“屍,屍體,去哪了”?我顫抖著說出這句話的同時,轉頭看向小可,可是發現小可根本就沒在身邊,剛才不是還在嗎?這丫頭轉眼就不見了?
心想著,反正屍體也沒有了,我還是快點回去吧,一轉身,看見一雙腳正在我腦門的高度,我用手電筒從這雙腳往上照了過去,臥槽啊,我菊門一松,差點嚇出屎來。
只見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飄在了半空中,不對,借著手電筒的光,我看見了這個女人的頭頂有一根魚線,這魚線隨著手電筒的光芒反著絲絲的白光。
這個女人是被魚線吊死的,而且從她已經發紫腫脹的臉來看,她已經吊在這裡很久了,眼睛也外凸著,好像在緊緊瞪著我一樣,從她脖子上深深的勒痕處不斷的滴著血。
看到這裡我“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嚇的動都動不了,要知道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可並沒有發現這具屍體,而且從這具屍體的腫脹程度來看,應該是吊在這裡很久了才對。
這麼說的話,其實這具屍體一開始就在這裡,而是我們剛才根本就看不到。想到這裡,我不禁的在地上往後挪了幾步,就在這時,那具屍體的身體“噗通”掉在了地上,而令人更加恐懼的是,她的頭仍然吊在上面。
半空中只剩下一個腫脹的面目全非的腦袋,腦袋下方還在不停的流著粘稠的血漿,可以想像出當時的畫面有多恐怖。
我推測這具屍體的頭是因為吊在這裡太久了,被魚線給割下來的。我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兩腳發軟的跑出了停屍房,電梯都沒坐,直接從一側的消防樓梯跑到的一樓。
我沒命的奔跑著,跑到醫院的大門口時,那看門的大爺發現了我。我止住了腳步,我平復了下心情,心想,這大爺不會報警吧。可是這大爺對我說,“小伙子,你不該來這裡的”。
我說,“我知道,擅自闖入醫院是不應該,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來了”。我心想,以後就是有八抬大轎抬我都不來這鬼地方了。那大爺嘆了口氣說,“小伙子,你怎麼還沒離開那隻女鬼啊”?
聽到這我一愣,我問他什麼意思?那大爺說,“今天晚上和你一起來的那個是個女鬼你不知道嗎”?額?他說的是小可嗎?我對大爺說,“你胡說八道,小可怎麼可能是女鬼呢”?
可是那大爺卻冷笑了幾聲說,“哼哼,你最好仔細想想,你自從碰到這隻女鬼之後發生過什麼事情”。經大爺這麼一說,還真是,從鬼節的那天遇到小可開始,之後就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么小可真是……不對,我不能懷疑小可,小可幫過我這麼多,怎麼可能是鬼呢?我拍著腦袋糾結了半天,那大爺說,“小伙子,明天下午來我家找我,我會讓你相信我說的這一切的”。
說著,大爺遞給了我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大爺家的地址,我恍恍惚惚的接過紙條,大爺說,“走吧,我不會報警的”。說完,我愣了愣,然後快速奔跑著離開了醫院。
路上,我的腦子裡亂亂的,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呢。總覺得小可不能是鬼,她要想害我早就動手了,可是自從遇到小可之後我確實是碰到了我這輩子都沒想到的一系列的奇怪事件。
既然大爺這麼說了,那我明天就去他家看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方法讓我相信小可是鬼。心裡正這麼凌亂的想著,突然,一個赤身的男人在大街上遊蕩著,而且步伐很熟悉,一瓢一瓢的。
我立刻反應過來了,臥槽,那是張人皮,我立刻止步了,本來打算繞道走的,可是我又回頭一想,只是一張人皮而已,沒必要害怕,如果我跟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出什麼秘密呢。
於是我壯了壯膽子,遠遠的跟著那張人皮走著,我跟著它穿過幾條街道,來到了這座城市相對畢較偏僻的一條巷子裡。當我跟著這張人皮轉過一個拐角處時,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尼瑪嘞,我看見了一支龐大的人皮軍隊,密密麻麻,浩浩蕩蕩的在大街上排著整齊的隊伍,十分有秩序的朝著同一個方向同一個胡同里走去,這場面可以用壯觀和震撼來形容,大晚上的看到這些實在讓人跌爆眼球。
我頓時傻眼了,心裡一陣驚恐,這他媽哪來的這麼多人皮?一想到這我就可以想像到這得多少人被扒皮啊?這群人皮好像被某種東西吸引了一樣,都朝著一個胡同里走著。
於是我等著這人皮走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尾隨著它們,跟過去看了看,發現這些人皮都在往這胡同里的一扇紅色的木門裡走。紅色的木門口站著一個身穿一身黑衣服,頭被黑布裹著只漏出兩隻眼睛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