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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繼續問下去,這個時候空一卻是從房間裡走出來,見到我站在窗邊奇怪地問道:“小林,我就聽到你一個人在說話,自言自語說什麼呢?”
聽到空一的話,我朝著比干剛才出現的地方看去,卻發現那邊空無一人。
就憑這一點,我也只能說是我撞鬼了。
“沒事。進去吧,我有辦法可以看到比乾的記憶了。”我倒是用最快的速度和空一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嬴政依舊是愁眉苦臉看著面前的青銅鼎,估計還是在苦惱為什麼我不能控制七竅玲瓏心吧。我走到嬴政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讓我再試一次,也許這一次就成了。
嬴政抬起頭有些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還是講青銅鼎放到了我的手上。我接過鼎,正準備再試一次時,我忍不住又一次問嬴政道:你確定,比干是已經死了?或者說,你看到了他的屍體或者說你有其他可以確定他死了的東西?
嬴政很是疑惑地看著我,他卻是很肯定地點頭說道:我確定比干已經死了。我雖然沒有看到,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了。每一個修者都是一個不一樣的部分,只要我和你接觸過,我便是可以感受到這部分的存在……
既然嬴政都是如此肯定,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剛才我在門外撞見了比乾的鬼魂,然後我被嚇得不輕。
我坐到地上,將雙手伸進了青銅鼎里。再一次觸碰到比乾的七竅玲瓏心時,這一次的心情卻是有些不一樣。我閉上眼睛,開始精心。按照比乾的說法,我也是將靈覺灌入了他的七竅玲瓏心。那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靜了。我只能聽到比干七竅玲瓏心的呼吸聲……
漸漸地,我面前開始出現一副畫面。一個人正騎著馬在路上飛奔著,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那兒,但是我可以知道這個人很是著急。
沒過多久,這個人走到了一家寺廟門口。接待他的自然是一個僧人,可以男人根本沒有進入寺院,而是將手上的盒子放到了那個僧人的手裡,並且告訴僧人,交給住持。
僧人一陣狂奔跑到了住持所在的地方。那座寺廟很是殘破,在僧人進入住持的禪房後,我卻是突然想起在山門口見到有一副對聯。上聯: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下聯: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
住持是一個年齡較大的僧人,住持接過盒子,便是打開看了看裡面的東西。盒子裡青銅鼎,鼎里就是比乾的七竅玲瓏心,而且還有一本書。
那本書正是司音天書。
我猛地睜開了雙眼,將我看到的一切全部告訴了他們。嬴政很是高興,幾乎是想讓我們分分鐘出現在那座寺廟裡,不過空一的眉頭卻是皺起。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小林,你能在說一遍那副對聯嗎?”空一看著我,認真地說道。
“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來無知無識。”
“觀事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上觀下,觀他人總是有高有低。”我剛把上聯說出口,空一卻是將下聯流利地念了出來。
其實我還在吃驚,為什麼我可以如此熟練地將這幅對聯背下來。就好像常年看著這幅對聯,早就會背了一樣。
嬴政見到我和空一對這幅對聯如此熟練,倒是有些驚奇。趙飛宇也是坐在一邊撓著腦袋說道:這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覺得這幅對聯很熟悉啊。就好像在哪兒看見過……而且是屬於常常見的那種。
空一抬起頭白了趙飛宇一眼,用一種很無奈地語氣說道:你們倆在南寺白活了這麼多年。這幅對聯就是南寺山門口的對聯啊!都這麼多年了,你們倆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空一這話,算是徹底將我和趙飛宇的記憶喚醒了。這的確是南寺門口的對聯啊,難不成!我們一直要找的天書就在南寺?
這不逗我嗎!來來回回這麼多圈,最後竟然還是回到了南寺!
嬴政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他看了看躺在地上沒有任何反應的睥睨,只有對我們說道:等睥睨和那個人有反應再說吧。總不能把他們仍在這裡不管吧?
我也是苦惱地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嬴政估計是只放心不下睥睨,曲易的生死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再說了,我們現在所有人都算是很疲憊,就在這裡等著他們醒來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商量之下,我們還是決定在敦煌休息幾天後再回到南寺。
當天晚上,睥睨就是醒了。等他恢復一些後,他就是將曲易腦子裡知道的東西全部都弄了出來。曲易可以說是和我一樣,一個陰陽師。不過不同的就是,他是用幻術的。
我不知道他的師承,但是可以肯定的這個人絕對不簡單。睥睨沒有告訴我更多的消息,恐怕還是害怕我會叛變江河吧。我倒是不在意這些。空一和趙飛宇已經打電話給惠普和我爸報了平安,這次回南寺,我爸估計也不會要打死我。至於董卿子,我該怎麼解釋呢。
嬴政讓睥睨將曲易送回鬼樓,用嬴政的話來說,江河不需要這種人。言外之意就是有睥睨就夠了。這句話倒是讓睥睨高興了很久。
我們回到南寺的時候,惠普大師難得一見在山門口等著。空一下意識便是想要下車,估計他又是覺得很是尷尬,他看了看我,不好意思地說道:“小林,能陪我走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