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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三十樓跳下去,我居然沒有死。我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發現沒有任何同感。我有些懷疑,我是不是癱瘓了。
要真的是這樣就好了,估計我也不會被四大凶獸撿回來吧。我有氣無力地看著尹舟揚,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
“你也是勇敢。從三十樓直接跳下去,你知不知道,你爸也差點跟著你跳下去了。要不是嬴政拉住了他,恐怕現在你還活著,你爸已經歸西了。”尹舟揚看著我半笑著說道。他將面前的東西全部收拾了,接著就是抄著手站在一邊,像是在等著誰來。
我轉過頭看著尹舟揚,輕笑著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我也想要知道,為什麼我從三十樓跳下去都沒死。而且身上並沒有重傷。估計我跳到一半的時候,你們就是把我救起來了吧?
尹舟揚很是隨意地說道:混沌是有尾巴的。我當時抓住了你,不過嬴政卻是對你沒我這麼溫柔了。他將你的魂魄逼出了身體,所以你昏迷了這麼久。我好不容易才將你的魂魄找不回來,你連一句謝謝都不願意給我說?
“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想對我幹什麼,但是我覺得,死了總比被你們帶走好。”我斜眼看了尹舟揚一眼,接著就是將視線從尹舟揚的面前移開。閉著眼睛繼續調整。
尹舟揚也是沒有再說話,相比之下,我和尹舟揚的狀態就好像是在等待著誰。剛才出去的人我並沒有看清那個人是誰,不過我可以猜到那個人多半也是四大兇手之一。
五分鐘後,門再一次打開了。我清楚地聽出來這是兩個人的腳步聲,我沒有想要知道他們是誰的*,反正我只想繼續在這裡躺下去。
“神要我們按照計劃下去。”說話的人是已經死去的曲易。說實話,我一時間有些猜不透他到底當時是不是死了,或者說,這又是神給我們演的一齣戲。
尹舟揚只是“嗯”了一聲,接著就是去準備什麼東西了。我繼續閉著眼躺在那張床上,臉上很是豁達。我是已經死過的人,我還需要怕什麼?這就是我的想法。也是因為這個想法,我也才能撐過那段時間吧。
曲易走到我的面前,將面前的燈光全部打在了我的身上。我皺著眉頭正想睜開眼睛罵人,話還沒出口,就感覺到什麼東西猛地一下刺進了我的腹部,抓住我的內臟。
我疼得根本叫不出聲,那聲尖叫就好像是堵在了嗓子眼根本出不來。我覺得我的腹部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攪合,疼得刺骨。我艱難地抬起頭朝著腹部看去,我見到曲易的一隻手刺進了我的腹部。
尹舟揚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滿地說道:“明明有這些工具,你又為什麼用這麼原始的辦法?你不覺得會髒了手?”
曲易只是一聲冷笑,看著我的眼睛說道:這是你欠我的,不知道你還是否記得,當初,是誰在咖啡店裡用一把匕首刺進了我的手掌。傷口現在可還存在呢。
我想起了那件事情,當初曲易假扮戴素央來咖啡店見我們,後來被我們看出端倪,我索性就是用隕鐵刺進了他的手掌。沒想到曲易還挺記仇。
“不止一次,第一次見面,也不知道是誰直接傷了我的腿。我不是不能報仇,只不過是時間沒有到而已。現在,穆林,就是我報仇的時候。”曲易繼續不慌不忙地說道。
我可以感受到疼痛,但是我倒是硬著骨子不想要叫出聲。就算是滿頭大汗,我的雙手也是死死裝著床單,沒有叫出一句話來。
恐怕我的硬骨頭沒有達到曲易想要的效果,沒過一會,曲易倒是閒得無聊,將手從我的腹部抽了出去。我昏死了過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四周沒有一絲光亮。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地方,沒有血,沒有傷。估計夫嬰的效果又是出現了……這麼耗下去,我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這裡。
我無助地躺在床上,見到我的枕邊有一個文件夾。我拿起來想要看看,卻是沒有任何光亮。我也不知道我是那兒來的精神,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著光源,當我找到找到一張沒有用過的黃符時,我就像是找到了希望。
我咬破手指,開始在黃符上畫符。符路畫好,我放好符紙,開始默念口訣。
口訣念完,見到一陣微弱的光芒出現。藉助這個光,我將文件放在光亮下看著。沒有題目,只有我的姓名等一系列基礎信息。
恐怕唯一能吸引我的眼球,也就是一句話了。
“重傷,兩個小時內全部恢復。”
不用多說,我突然沒有寫明白這群人把我弄回來是為了什麼。很明顯,我就是他們的試驗品,而他們的實驗,就是我身體裡的夫嬰。
我的額頭上冒起一點冷汗,嬴政說過,我的夫嬰效果終有一天會失效。如果真的到了那天,我會不會徹底死去?第一次,我對死亡有了那麼一點害怕。按照他們這幾天的手段,我真的不知道我能熬到多久。
正當我想著的時候,我感覺身後好像是出現了什麼東西。我將那一絲光亮弄滅,讓四周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誰?”我警惕地問道,下意識便是摸了摸腰間。可惜,我的隕鐵不知道被他們弄到了哪兒去。現在我手上什麼也沒有,我唯一能做的,恐怕也就是憑空畫符了。
對方沒有回應,就好像是在等待我轉過身看去。我沒有說話,對付也沒有任何反應,我不得不又產生我撞鬼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