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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還不信邪,不過等到我們一群人進去的時候,算是真的見識到了。
還有一種說話,是關於彝族的祖籍。現在斯和鎮原名叫斯豁,彝語為“打擺子而死”之意。當地彝族同胞廣為流傳:在死亡谷最險地段--石門關其上部開闊的谷地便是他們祖先住過的地方,“祖訓”不能入內,否則會遭災。石門關是黑竹溝的腹地,曾有不少探險隊歷盡艱辛,最終也未能深入石門關這塊險惡地帶。當地有“獵戶入內無蹤影,壯士一去不回頭”的傳說。
當初,剩下我們五個人重新出現在離黑竹溝最近的村子裡時,那些彝族村民已經不相信我們會活著出現。
在路上,飛宇問我為什麼這一次又要到黑竹溝來。我沉默了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來。趙飛宇有些著急,不過他知道,越是逼問我,我越是不願意說。
飛宇只是問了一次後就不再說話,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當初我們是在黑竹溝遇到一些事後,我以為董胡夫婦是我的敵人,所以才失手殺了他們。
可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五年前的我,不是一個可以輕鬆殺人的穆林。
那個時候的我們,才弄清楚黑竹溝里到底有什麼,不過可惜的是,我們還沒將那些東西弄清楚,就是被迫離開了黑竹溝。
黑竹溝由於山谷地形獨特,植被茂盛,再加之雨量充沛,濕度大,山霧是這裡的特色,經常是迷霧繚繞,濃霧緊鎖,使溝內陰氣沉沉,神秘莫測,此處的山霧千姿百態,清晨紫霧滾滾,傍晚煙霧滿天,時近時遠,時靜時動,忽明忽暗,變幻無窮,據當地彝胞講,進溝不得高聲喧譁,否則將驚動山神,山神發怒會吐出青霧,將人畜捲走,考察者分析,人畜入溝死亡失蹤原因,迷霧造成的可能性很大,人畜進入這深山野谷的奇霧之中,地形又不熟,很難逃脫這死亡谷的陷阱。當地人和考察者總結出這樣一個順口溜“石門關,石門關,迷霧暗溝伴保潭;猿猴至此愁攀援,英雄難過這一關。”彝族同胞自豪地告訴我們:黑竹溝是一個金山銀地,連霧也捨不得離,這裡“盛產”的霧,撲朔離奇得象軟綿綿的飄布,一旦深入其中,會把你包圍,把你吞沒。
上一次,我們就是遇到了這樣的情況。
霧出現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找不到對方的存在。等到霧散去,卻是發現我們隊伍里已經有幾名隊員死去。我們當時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黑竹溝,傳說本世紀五十年代曾有彝族同胞發現過野人的蹤跡;八十年代也曾發現過翼展達一米多的巨鳥,有專家指出可能為倖存的翼龍。還有人看見過“兩頭獸”。五十年代和六十年代,先後有解放軍測繪部隊的一個班的戰士和四川省川南林業局的森林勘測人員在黑竹溝中失蹤。黑竹溝,至今仍有許多難解之謎。
不過在我們的圈子裡,黑竹溝也是有著他神奇的一面。
黑竹溝地區流傳著許多古老神奇的傳說。其中,以“三箭泉”的傳說最為美麗動人。傳說遠古時有一位名叫牛批的彝族大力士率眾人在溝中打獵,他們在山中不知不覺喝完了所帶的飲水,三天過後因又飢又渴,一個個都昏倒在地,隱約中,一位仙女來到牛批的身邊對他說:“英雄啊,請不要著急,鼓起勇氣來,水是能找到的。”說完舞起彩帶指著一處地方。牛批驚醒過來,順著仙女指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一堵陡岩,他迷惑了,但想起仙女的話,他毅然拉開神弓,連續射出三支神箭,剎時三股泉水從陡岩上噴涌而出,使眾鄉親死裡逃生。這三股泉從此就被稱為“三箭泉”。
那三支箭,就是我們圈子裡的秘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又一次
當我們又一次到達離黑竹溝腹地最近的村子時,我見到了五年前曾經帶領我們進去黑竹溝的那個嚮導。
嚮導是彝族人,名字叫吉各麼。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井邊打水。我走到他的面前停下腳步,那個時候,他的注意力才放到了我身上。
我朝著吉各麼笑了笑,裝作輕鬆地說道:還記得我嗎?
吉各麼本是平靜的情緒突然變得無比激動,他指著我,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說道:穆……穆林!
“看來你還記得啊。”我很是隨意地笑了笑,接著就是一把挽過了吉各麼的肩膀,一時間卻是說不出話來了。
五年前,吉各麼作為嚮導,帶著我們一行人進入黑竹溝。不過在進入黑竹溝沒多久後,黑竹溝便是散發出了一陣濃霧。我們所有人幾乎是站在霧裡不敢有任何的動作,等到霧散去,我們的一個同伴已經是倒在地上神志不清。
當時我們便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時候,吉各麼倒是自告奮勇地說道:我帶他出去吧,等我出去後再來繼續給你們帶路。
作為隊長的穆戎行當時就是答應了,而且還叫上另一個隊員跟著吉各麼一起出去。後來,我們深入黑竹溝的腹地,自然也是沒有心情去管他們了。不過等到我們幾個人活著走出黑竹溝的時候,我見到了已經恢復健康的隊員。吉各麼更是不相信我們還能活著出來!
後來因為要處理善後,我們便是很早就是離開了這裡。離開的時候,吉各麼還問我,會不會再回來?當時的我,苦笑著說道:應該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