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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玄學以嵇康、阮籍為代表,為玄學發展的第二階段。在哲學上嵇、阮與向秀利用了王弼體系的內在矛盾分別發展了王弼“崇本息末”與“崇本舉末”的思想,使正始時期的玄學向兩個方面發展。
嵇康、阮籍作為竹林名士,主要活動時期應在司馬氏當政時期,嵇、阮崇尚自然,認為“自然”乃是宇宙本來的狀態,是一個有規律的和諧的統一整體,其中沒有任何矛盾衝突。而人類社會又是自然的一部分,也本應是一個無利害衝突的和諧整體。他們認為名教破壞了這種和諧狀態,因此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非湯武而薄周孔”。對司馬氏集團以名教掩飾政治上的*極為不滿,否認自然與名教一致。向秀與嵇、阮相反,認為自然與名教不相矛盾,用“稱情”、“得性”解釋“自然”,提出“有生則有情,稱情則自然”的主張,認為人的*與自然“不得相外”。在有無關係上承認有一個“不生不死”的生物之本作為萬有生生化化的根據,但引進了“自生”、“自化”的概念,成為玄學發展中從王弼的貴無向裴頠、郭象的崇有過渡的中間環節。”
“西晉玄學以裴頠、郭象為代表,構成玄學發展的第三階段。這一時期,玄學仍朝兩個方向發展:一是嵇、阮“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思想由貴無派發展到極端,使當時一些名士如阮瞻、王澄、謝鯤等人,繼承嵇、阮思想中頹廢的一面,嗜酒極欲,追求表面形跡上的放達。這种放浪形骸的拙劣模仿完全窒息了玄學貴無派在思想上的創造力,使它走向沒落。二是沿著向秀的思想發展為裴頠和郭象的崇有論哲學。裴頠,裴秀之子,作《崇有論》,指斥時弊,批評“越名教而任自然”的風氣,重新肯定名教的作用。哲學上提出“至無者無以能生,始生者自生也”的觀點,反對在萬有之外去尋找事物的本體,認為萬物是“自生而必體有”,沒有別的東西作為其存在的根據,從而完成了從貴無向崇有的過渡。郭象進一步發展了裴頠的崇有論思想,提出“無不能生有”、“物各自造而無所待焉”等新的命題,並在萬物“自生”說的基礎上提出“獨化”的概念,把崇有論推向極端。”
“東晉玄學以張湛為代表,為玄學發展的第四個階段。這時司馬氏政權南遷,社會矛盾尖銳複雜,進一步導致思想上的空虛。因此超生死、得解脫的問題便成為玄學的中心內容。張湛注《列子》,綜合崇有、貴無學說,提出“群有以至虛為宗,萬品以終滅為驗”的思想,把世界和人生視為瞬息萬變,稍縱即逝,虛偽無常,主張採取“肆情任性”的縱慾主義人生觀,把玄學引入了絕境。這在政治上反映了門閥士族的沒落。東晉以後,玄佛合流,般若學各宗大都以玄學語言解釋佛經。”
這些理論可以算是入門最簡單的東西,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穆隱要我全部說出來。四種玄學的發展,可以說是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的問題。我不知道穆隱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在場的大部分人自家師承的發展,都是和這四個玄學有著莫大的聯繫。不過和我們穆家……倒是沒有半點關係了。”穆隱依舊是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說道。
“我們學的東西和這四大玄學都有著莫大的聯繫,我們穆家怎麼會可能和這四大玄學沒有關係?”我倒是不明白穆隱這話里的意思了。
“玄學,共有五個。穆家,是屬於最後一個玄學的。”
第一百四十章 進幽都
我們穆家不屬於這四個玄學之中。
聽完穆隱的這話,突然有股我們穆家是一個沒有根的家族。不僅如此,而且總覺得自己和空一他們有著很大的不同,就好像,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隔閡。
“我們有什麼不同嗎?只不過是玄學不一樣罷了,我們……”我本來想要強詞力爭,來表示我們穆家和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差異。不過等我話沒說完,我見到的是穆隱那嚴肅的表情。我明白,這一次,不管怎麼樣,我都是爭不過了。
穆隱指了指我們面前的青銅門,無比淡定地說道:“進去看看吧,進去了就知道了。”
趙飛宇走到我的身邊,無比認真地看著我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你相信我,我一定會和空一陪著你的。誰讓我們三個關係這麼好呢不是……
我不得不想問一下飛宇,他是不是開玩笑的。畢竟現在穆家就是一塊燙手洋芋,誰碰到總有不好的事情,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讓趙飛宇和空一都遠離我。
我看得出來我爸也是一種才知道這麼多東西的表情,我突然有些開心。終於有一次,我爸和我一樣無知了,總覺得有點小開心呢。
好了不要在乎這些細節,我咳嗽兩聲,臉上露出了有些尷尬的表情。我真的算是親兒子嗎?哪有兒子這麼對老子的。
我承認一定是我哪裡的打開方式有點不對,不過現在我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我也是挺佩服自己的。真的!
“走吧,一起進去吧。進去了你們就知道有什麼不對的。”穆隱終於從地上站起來了,他看上去很是疲憊,不過現在倒是精力好像完全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