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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王大喜,想了想,說道:“我生前的名字叫北宮明月。我死之時,不過才十六歲,從此以後,你便叫我明月姐姐,我叫你靈靈妹妹,如何?”
“北宮明月?”
這名字好生奇怪。
我說你難道不是中國人嗎?
她笑了笑。長嘆一聲,說她是“中日混血兒”,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中國人,生前生活在福州,希望我有時間能去一趟福州,到時候她就可以看到她的家人了。
我答應她有時間一定去福州,哪怕為了她也是要去一趟的。
北宮明月這才一晃,重新化成一縷光進入了靈琴之中。
我把靈琴扔進乾坤袋裡,此時天空中如墨水一樣的烏雲終於全部散去,整個山谷又陽光燦爛起來。
我懸浮在半空之中,向山谷上方望上去,王蕊姐姐等人正呆呆的看著我。
我索性也不隱藏自己的本事了,當即一掠,即刻回到了王蕊姐姐身邊。
“靈靈,你太了不起了,竟然能揮揮手就下雪了!你是神仙了嗎?”王蕊姐姐一把捉住我,興奮的大叫起來。
“我覺得靈靈就是神仙了。還能懸浮在半空之中那麼久都不掉落下來。”柳姐姐一臉羨慕的看著我。
“靈靈原本就是觀音菩薩,否則如何能讓我死而復生呢?”白小西也說道。
我知道解釋是沒有用的,當即笑著把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她們,意思就是山谷中的那個山包之中原本是兩個小地獄的地盤,現在已經搬走了,烈士陵園可以在這裡建造了。
我正說話的時候,那個被我救出來的警察一路瘋瘋顛顛的從山谷中跑回來,一路跑一路笑,看到我們,呵呵笑了笑,自己跑了。
另一個男警察跑過去攔住他,大聲叫他的名字。
但他似乎已經瘋掉了,瘋狂的一直向前跑著。
看來哪怕我救了他,也無法清除掉他淫蕩的罪孽,以後再也不能胡作非為了。
我們坐著警車回到了市區里。此時已經是下午六點鐘左右了。
王蕊姐姐直接去與市公安局對接,柳姐姐安排我們住在一家“吉祥如意”賓館裡,說她要馬上向上級領導匯報一下這件事情,然後和那個路西法對接。今晚的捐贈儀式終於可以如期舉行了。
賓館裡就只有我和白小西兩個人。
我們兩人聊了許多事情,從以前她們那個戰爭時代聊到現在,她最大的感慨就是現在完全變了個天,現在的人生活得比她們那個時代不知道幸福多少百倍。
但她又覺得現在的人比起她們那個時代的人缺少了一種精神,一種情懷,一種信仰,生活好了,卻變得自私自利,每天就只考慮自己的那點小事,甚至於縱情於聲色之中,人心難測了。
自從她復活之後,她覺得這個世界與她想像的世界不一樣了。感覺到自己有點不適應這個世界。
她還只是一個白靈之時,唯一的願望就是復活成人,但現在變成了人,卻發現自己無法做一個人,各種輩份亂了不說,整天也要面臨著別人怪異的目光。
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夠找一個地方隱居起來,從此不問塵世的事情。
我們兩個人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蓮花山。
白小西長嘆一聲,說其實她現在最大的心愿便是上一趟蓮花山,因為她曾經聽龍虎山的天師說過,現在蓮花山的空靈師太也是用蓮花身復活過來的,和她一模一樣。
我大吃一驚。
突然對這個白小西復活之前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我記得蘇子妍姐姐說過,當初她和紀哥哥他們一起來到寧明花山,其實是這個身體中的白小西叫她這麼做的。
而且包括龍虎山的那個一塵道長都是聽命於這個白小西的指揮前來友誼關的。
可以說沒有白小西姐姐的出現,我就不會牽涉到這件事情中來,就不會認得那個一塵道長,更不會前往龍虎山,並且學得龍虎山的陰陽術,五行術和分形散影術,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而且也不會救出媽媽,更加不會去魔都,學得雪花功和千變萬化術。
似乎我的一切生活軌跡,冥冥之中都與這個白小西有關聯。她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當時我就覺得蘇子妍姐姐體內的這個白靈實在是不簡單,而且肯定與龍虎山有著莫大的淵源,最最奇怪的是,當年與她一同犧牲的所有人都已經被魔樹給吸乾了血,魂魄困在魔樹之下,獨獨她一個人逃離了那裡。
我心中雖然有疑問,卻並沒有表露出來,依舊與她嘻嘻哈哈的說著話,並且答應她有時間一定和她一起上蓮花山。
白小西姐姐說只要烈士陵園的事情一辦妥,她就會去蓮花山,希望到時候我能陪她一起去。
我一想等這陵園建成,估計也放寒假了,到時候便陪她去一趟,順便看看她到底想幹嘛。
於是便答應了。
時間很快便到了晚上,柳姐姐過來接我們去吃了一下飯,吃完飯便一起去參加今晚九點在人民大會堂舉行的捐款儀式。
我們剛到人民大會堂門口,我和白小西下車後等柳姐姐去停車場停車,這時便看到了一輛中巴車疾駛而來。停在門口,然後從車上下來一群美女,一個一個已經化妝好了,每人手中抱著各種樂器,有琵琶,有古箏。有吉它,有二胡,還有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