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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花姐姐,說花晗楠,過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花姐姐說好的。
然後快步向那個叫秦諾的老師跑過去,胸前竟然開始有些晃動了。
木小希一臉緊張,看著那個老師,說紀德旺,我告訴你啊,那個老師不是人,是冥人!
紀德旺笑了,說小希你討厭他就別理他,也不用罵得這麼毒吧,再說了,他吹哨的水平還是不錯的,也沒有你說的黑哨,否則最後一個球我根本沒時間打進去,他完全可以在我剛起腳前就吹響比賽結束的哨音。
小希堅持說他就是冥人,然後看向我。
我知道這是小希的秘密,自然也不能說什麼。
我說我覺得他也是冥人。
木小希笑了。
紀哥哥也笑了。
我暗暗的打開,看向那個老師,卻沒有看到任何暗影附身在他身上,也沒有看到他有冥人的樣子。我心裡有些奇怪,按理來說,小希的靈鼻絕對不會聞錯的,可是我的卻看不出來。也許是白天的緣故吧,找個機會晚上再看一次。
幾分鐘之後,花姐姐從那邊跑過來,胸前的風光已然有些迷人了。而且花姐姐身材極好,臉又紅里透白的,更顯得青春活力。
我一直在看那個秦諾老師,看到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花姐姐的身上,吞了一下口水,慢慢的才轉身離開了。在離開的一瞬間,他突然又回頭過來,有意無意的向我看了一眼,這才蹬蹬蹬的走了。
花姐姐跑到我們面前,然後小聲說乾脆你們一起跟我回家吧,我告訴你們怎麼回事。
看她神神秘秘的樣子,木小希氣道,做賊呢?有話直接在這說,才懶得跟你回怎麼家!我們跟你很熟嗎?
花姐姐一臉的尷尬。
紀哥哥說姐姐家在哪裡?
花姐姐說在鄉政府里呢。
紀哥哥笑了,說那我們都同路啊,我在供銷社呢。小希在糧所。就是靈靈住得遠一點。
我說不要緊的,我跟我爸約好的六點鐘在銀行會合,我們有自行車的。
紀哥哥就說,那就走吧,現在也沒到六點鐘,反正同路,順便去政府里看看。
大家說著話,就一起離開了學校。
這供銷社就在鄉政府對面,糧所又在供銷社的旁邊,而銀行就在政府旁邊,因此大家都同路。
一路上,花姐姐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們,我們才知道了果然是真有人指揮她來殺我的。
花姐姐說她小時候一到晚上就能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那種聲音似乎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像人話,又不太像,整夜整夜的吵,在她耳邊不停的說,於是她就害怕的直哭,一直哭,父母就以為她的身體出了怎麼問題,然後就帶她去醫院檢查,結果怎麼也沒有。大概是三歲起,她就時常聽到一個奇怪的女人聲音,那個女人的聲音十分的年輕,感覺像是幼兒園裡的老師似的。
這樣子到了五歲左右,就聽到更多的聲音了,不僅僅是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還聽到了各種各樣的人的聲音,甚至還能聽到小狗小貓的聲音……
木小希“切”一聲,說誰沒聽到小狗小貓的聲音?誰沒聽到男人女人的聲音?這也把你嚇成這樣,真是個膽小鬼!
花姐姐說不是啊,明明我就是在家裡,而且是晚上,睡在床上,這個時候就會聽到那些聲音了,我問家裡其他人,他們都沒有人聽見啊!
紀哥哥啊一聲,說真的假的?那麼恐怖?
聽到這裡,我大概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花姐姐應該是天生有一雙靈耳,能聽到冥人說話,她聽到的應該就是冥人的對話。
想到這裡,我看了木小希一眼,她也正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這下可好了,我們三人,一個有,一個有靈鼻,一個有靈耳。
世界就是這麼的奇妙,讓我們三個人恰好相識了。
去到花姐姐的家,她父母都不在家,花姐姐說她父親是鄉武裝部的部長,參加過越戰的。她媽媽自己在市裡的交易場裡批發衣服,早出晚歸。
花姐姐家是集體樓房,兩幢各五層高的樓房並排在一起,花姐姐家住一樓,房子不是很大,也就六十多平米,屋裡感覺有點擠,大廳里擺滿了許多還沒有拆掉包裝的衣服和許多舊家具。
花姐姐從冰廂里拿出冰鎮桔子汁給我們喝,我們三人每人喝了兩杯,身子舒服多了。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喝這麼好喝的東西。心裡覺得有朋友真好。自從認得了紀哥哥,又認得了木小希,現在又認得了花姐姐,我終於感覺自己不再孤單了。
我問花姐姐她的這種奇怪的本事家裡人知道嗎?
花姐姐搖搖頭,說我不敢說,怕她們當我是瘋子。
我笑了,也說了自己天生的事,又說了自己被父親送去瘋人醫院一個星期的事,木小希終於也忍不住把自己鼻子能聞到冥人的事告訴了他們兩個人。
紀哥哥聽了瞪大眼睛看著我們三個人,說天啊,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冥人?
花姐姐和木小希看向我,說只有靈靈能看到呢。
我點點頭,說當然了,我曾經在一座山上,看到漫山遍野的都是一個一個白色的冥人,像是掛著一個一個的小燈籠。
他們三人嚇得跳了起來。
我說不要怕,你不去招惹它們,它們也不會來招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