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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抓我,我緊閉雙眼也跟哭叫~!
我的媽呀~!大龍哭出聲來~!
你們仨個在這裡做什麼?一個很熟悉而蒼老的語聲問我們。
他們兩個還在大哭大叫,我卻反應過來了,這語聲太熟悉了。我一睜眼,驀然見到是守門的張大爺正手拿著電筒看著我們。
張大爺,我激動的叫他,此刻大概我叫我真的大爺也沒這麼親切了。張大爺,我說,我們剛才遇到鬼了。鬼殺人了。不,鬼殺鬼了,我語無倫次,可似乎他竟能聽得懂。
快跟我離開這兒,他二話沒說,帶著我們三個離開了校園,在走路的過程中,我似乎總感覺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可是卻不敢回頭去看一眼……
我們三個來到了張大爺的值班室,張大爺把電爐插上,讓我們拷火,又為大龍包上了頭,我得倒沒流血,只不過突起個大包。
唉,~!我不是叫你今晚千萬別去哪兒嗎?你怎麼不聽,張大爺有些憤怒的認出了我。我嚅嚅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出現一次的,只要陰曆十五,陰天,他們就到來了。張大爺嘆息著說。
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據張大爺說,那死得女孩子是這個學校樹立初期的第一屆的學生,她因為懷了孩子而“自殺”了。公安局來人看過,沒調查出什麼也就走了,這案子就這樣完結了。
那麼那個男子呢。他好象還是老師呢?蘭子說。
那個男子就是本校的一個當時剛剛分來不久的外語老師。他不久也死了,死在學校洗澡堂的第八空處。
啊,我的天啊。我嚇得失聲驚叫。
他是怎麼死的,查清楚沒有,大龍也恢復鎮靜了。
是給熱水活活燙死的,全身的皮燙掉了一層,死得好慘。這是當時轟動一時的兩個案件,那男子的死最奇怪,平常水籠頭都是好好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出那麼高的水溫呢?當時法醫估計,他起碼遭遇了一千多度的高溫,最奇怪的是,他為什麼不跑開,當時是傍晚只有他一個人洗澡,可是如果他大叫也會有人聽見的,可是人們卻沒聽見,只是有人聽到說是裡面當時有唱歌聲,那是當時挺流行的一首歌,叫什麼思念來著。
老頭說完了,默默的坐著。我們也沉默無語。
我看就是那個男老師殺了那個學生,然後那個學生又變鬼追去他的命了。大龍說。
應該是這樣。張老頭點點頭道,要不然就不會每年陰曆十五就會有兩個鬼魂來鬧了。這事以後你們就當沒發生過,也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我們三個一起整齊點頭。這也是為了你們好。張老頭的語聲低沉,他的眸子充滿了混濁,直到多年以後,我發現自己眼中也有了這種顏色時,我才明白,那原來就叫做滄桑~!
後來蘭子終於沒有嫁給我,而是嫁給了大龍。而我這些年則一個人隻身去流浪四方,為了生存,同時也為了找尋一種叫‘無悔’的愛~!
16 凶宅之戀
上星期我忘傳了,現在星期三補上。
黃昏時分,它靜靜地孤立在山頭上,陰森地注視著遙遠的地平線。當傀儡般的殘陽滅亡在那裡的時候,它的陰影便穿過墳場,籠罩在下面的村莊上空,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於是,一切恐怖即將發生。
探險隊一共有八個人。於2000年1月初抵達了這個小村莊。不久,他們便發現了一個令人費解的奇異現象:每天,只要太陽一下山,無論你在做什麼,都必須馬上回到家裡。家家戶戶都象在躲避瘟疫似的門窗緊閉,也從沒見過他們開燈,就這樣,無論春夏秋冬,寒暑變更。
後來,他們終於忍不住詢問了這裡的村長,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這是一個70多歲的老人,黝黑的臉上滿是歲月的溝壑。行動起來已經相當不方便了。他聽了他們的問題後,憂鬱了片刻,然後不知用什麼一種語調說了兩個字:“凶宅!”
“凶宅?!”探險隊員們重複著。
“對!”他說著,又伸出了瘦得象竹竿般顫抖的手臂,向一座山頭上指了指。他們順勢望過去,見到了所謂的凶宅。
它孤立在墳場後面的荒山頭上,遠遠看去,破舊得就象一堆爛草垛。看上去並無什麼。
“就是它嗎?!”一名探險隊員反問到,語調中全是疑惑。
“年輕人,你可不要小看了它!”說話的是村長的兒子,他今天快四十了,長得彪肥體壯,和他的父親一點也不象,“這可不是一棟普通的凶宅,據說那裡面20年前曾經死過一個女人,是被他情夫殺的。”“那又怎樣?”一名叫傑克的年輕隊員問到。
“你現在看它可能並不可怕,可一到夜晚,誰見了都會嚇得睡不著覺!我們村子裡的不少膽大的小伙子都去過那裡探險,結果一個活著回來的都沒有!於是誰也不敢再靠近它,據說它已經遭到了惡魔的詛咒!”竟有這種事?小伙子們聽得目瞪口呆,一棟破舊的凶宅竟然——那些人究竟是怎麼死的?二十年前,那棟凶宅里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天,年輕的隊員傑克獨自出外打獵,直到太陽落山才滿載而歸。回到村子裡,他推開房門,裡面靜極了,一個人都沒有。其他七個人呢?傑克猜想他們可能去村長那裡了。
然而,村長竟告訴他,那七個人去了那棟凶宅!傑克嚇了一大跳,天哪,他不禁替那七個人擔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