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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婆趁她們說話時偷偷地放出了一堆蛇攻向了老太婆,蛇把老太婆綁地緊緊的,又對薔說:"快,把桃木釘釘入她的頭,你身上的蠱就解開了.”薔聽了姑婆的話,在老太婆的頭上釘入了桃木釘,老太婆的血濺了薔一頭一身,沒有多掙扎幾下就死了,薔發現,身後的姑婆也倒下了,仔細一看才發現,姑婆的身上爬滿了毒蠍……
薔安葬好了姑婆後回到家,準備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了,可是卻聽見自己體內有一個熟悉的男人聲音對她說:"薔,阻止我們的人都死了,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又聽到一個沙啞緩慢的女人音調從自己體內傳來:"是啊!兒媳婦,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89 放學路上
我不知道,也沒見過鬼是什麼樣子,但在我的記憶里,我曾經有一次經歷,讓我至今不敢回憶。
我初中時,住在小興安嶺的的一個林場,蜿蜒的小火輪軌道連接了一個個的村落和無盡的森林,我住的村子和我讀書的學校之間有一條簡易的公路,拌著鐵軌曲折延伸……
一路上有一個荒廢的小木農具廠,很多年沒有機器的轟鳴聲了,聽說是因為有個從關里來的女子在找自己的丈夫,來到這個工廠,來了,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又娶了老婆,還有生兩個孩子,這個女人上吊死在工廠的原木車間。
過了這個小木農具廠差不多一公里,有一個魚池,在小孩子的眼力,這個魚池很大,可以吞沒很多自己的小夥伴的生命。我對它歷來敬畏,我的一個小學同學,就葬身其中,他的小小的墳,就在那個魚池的大壩旁的落葉松樹林裡,我每天路過時都能看到他墳頭的草。
在往前走就是那個我曾經很崇拜的英雄的葬身之地了。他捕蛇很厲害,雖然在東北沒有很毒的毒蛇,最後他是死於酒醉後的滾滾的小火輪的鐵輪之下,關於他的傳說最多,很多老人說他打蛇打的太多,遭了報應……
這一路上,有很多的故事,全是關於鬼和復仇的傳說……在那個夜裡,我曾經獨自體驗了在失魂落魄的感覺,那一年我僅僅11歲,讀初一。
那一天,是個冬天,北方的冬夜來的特別早,我因為功課的原因被老師留在了學校,我在學校的簡易食堂吃了飯,一個饅頭,很大的,和一碗清湯。
天已經黑透,月亮很大很圓,照在皚皚的白雪上,格外的耀眼,整個大地都明晃晃的。
校園裡寂靜空曠,我開始有點發毛,春天植樹的時候,我們班在挖樹坑的時候,在學校宿舍的後面挖出了死人腦殼,我們既害怕又興奮,在操場上當球踢,是食堂的大師傅喝退了我們,揀走了那個腦殼,後來才知道,學校是建在一個墳場上,學校是鬧鬼的,有一天我也親眼見到我們的校長在學校的操場上燒紙,聽說前一晚學校的女鬼在女生宿舍折騰了半宿,後來沒人敢在學校里住宿了。
雖然,食堂的大師傅給我準備了房間,其實學校里的宿舍都是空的,但當我知道大師傅不在學校里住的時候,雖然已經六點鐘了,但我還是決定走夜路回家,畢竟回家的路只有四公里,我一個小時就可以到家,睡在溫暖、安全的熱炕上,有燈和人說話的聲音陪我入睡,學校,學校的宿舍只有無盡的寂靜和偶爾傳來腐敗的木頭髮出的陣陣奇怪的聲音……
我要回家,我一定要回家!
我迅速的收拾了書包,跟食堂大師傅說了聲,就往外走,大師傅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我就這樣開始了我一生難以忘記的旅途……
學校所在的小鎮的昏黃的路燈漸漸的在我的身後遠去,月光白的扎眼,我在小火輪的鐵軌上匆匆的走著,月光在鐵軌上留下兩個光斑,緊緊的跟著我,亦步亦趨。人的聲音漸漸的若有若無了,我已經走進在白色的月光下更加黝黑的樹林……
在寂靜的樹林裡,安靜的什麼聲音都聽不到,我緊張的心情漸漸的放鬆了,我覺得,我都是在自己嚇自己,什麼鬼故事,都是嚇小孩子的,我什麼都沒看到呀,什麼都沒發生,月光是這樣安靜的流淌在我的身旁,我心情愉快,放鬆,步子也快而且輕,欣賞著雪在我的腳下發出的咯吱、咯吱的幸福的呻吟
我逐漸的愉快起來。
90 放學路上(2)
也許是我走的太快了,我開始熱起來了,穿在棉襖里的襯衣有點濕了,我放慢了腳步,似乎感覺到有一點點風吹在臉上,在樹上乾枯的樹葉卻連抖都沒抖一下,我卻毫不在意的繼續我的腳步,但這時,我的外部世界卻起了變化,我,我卻一無所知……
不知我又走了多久,我感覺到我的脊背冰涼冰涼的,我想,也許是我的汗消了,濕了的襯衣貼在了身上,所以我才有這涼的感覺,但從這時起,奇怪的事發生了……
我聽到一陣馬蹄在堅硬的雪地上敲擊的急促而清脆的聲音,在我的身後,聲音越來越盡,我暗自高興,是否可以坐個順路車,省得走路這麼辛苦,我滿懷希望的轉身向身後看去,一輛馬車在我的身後飛快的走來,我站在路邊,揚起手,大聲的喊著:“哎,我可以坐你的車嗎?我到前面的屯子”車上的人似乎沒有聽見我的呼喊,馬車很快從我的身邊駛過,我能清晰的聽到老闆子在抽打馬的清脆的鞭子聲音和他吆喝牲口的呼喊,車過去了,我很沮喪,目送著馬車在我身邊駛過,奇怪,那馬車在我面前大概幾米遠的地方突然消失了,象空氣一樣的消失在蒼白的月色中,而且沒有了聲音,那蹄聲,那鞭聲,那吆喝聲,全都像被海綿吸收了一樣消失了,天空仍然是月郎星疏,安靜的月光靜靜的流淌在我的身邊,好象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沒有馬,也沒有車,我來不及判斷和思想,我來不及恐懼和驚慌,一切就這樣消失的無硬無蹤,無聲無息,我感到奇怪,心想也許是我看錯了吧,我悻悻的繼續往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