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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一個女人的事,什麼時候之類的。是星期天。應該是5月14日,因5月12日是我的生日,那算是一個晚來的禮物。我們去了莊園的林子裡。我們12點以後離開,沿著農田旁邊的牆走。我們聽到另一邊有哀號和哭泣的聲音。我女朋友一直想趕快跑,但我跳起來看看怎麼回事。其實你們搞錯了,知道嗎?那是個男的不是女的,他搖來搖去敲自己的頭。如果你問我的話,我說他是發瘋了。我拿手電筒照他,問他還好嗎。他說滾開,所以我就滾了。我看過那個死人的描述。聽起來沒錯。反正他有灰色的長頭髮。一直到最近才想起來。問題是我認識他。我想不起他的名字,只記得在什麼地方看見過他。但那不是平常認識的人,如果你知道我意思的話。現在我想那是梅柏理。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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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羅賓森警官眼前閃過升官的影像。
麥羅林一下子推開了警局的玻璃大門,他吼道:“該著手發動攻勢了,沃許呢?我需要部隊。”
值班的警官覺得很有趣,哼了一聲:“打仗去了,有人指認了那具屍體。”
“結果呢?”
“是大衛·梅柏理。探長激動得屁滾尿流。”
震驚的浪潮把麥羅林腦中的酒精趕了出去。
麥羅林把安整個人抓出椅子,搖撼得她的牙齒都在咯咯響。“那是梅柏理嗎?”他大吼。
“我不知道。”她很有尊嚴地回答:“那具屍體已經無法辨認了。”
“別玩遊戲了,安。”他憤怒地說,“你在屍體腐爛之前就看過了。那是誰?”
她搖搖頭。
他憤恨地說:“我曾經相信過你。我曾經相信過你們所有的人。”
她的臉扭曲了:“對不起。”
他發出一聲野蠻的笑。“對不起?我的老天!”他再次抓住她的手臂,“你不懂嗎?我信任過你。該死的,你欠我。”
一陣長長的沉默,她開口時聲音尖銳。“嗯,嘿,麥羅林,千萬別說卡芮爾欠債不還。”她一拉腰帶,讓睡褲滑到地上。“動手吧。你從頭到尾就只對這個有興趣,不是嗎?就像你那偉大的上司十年前一樣。你不知道嗎?那色迷心竅的王八蛋向斐碧提出了一個建議———讓她跟調查劃清界線,用每周跟他上一次床來交換。她拒絕了他,叫他帶著他的保護滾開。但她太天真了。她從來沒想過,這男人掌握著她的未來。”
麥羅林開車到化驗室去,在韋布司特醫生的辦公室里找到他。“我剛好路過。”麥羅林說:“你對我們那具屍體有沒有什麼新的看法,那是梅柏理嗎?”
病理學家不耐煩地哼了一聲:“那當然不是梅柏理。屍體太老了。頭骨接合的程度超過我原先的想像。現在我確定是個六十五到七十歲之間的人。六十是底線。梅柏理是多少歲?”
“五十四。”
麥羅林走進警局前門時,值班警官鮑伯抬起頭來看。“啊,安迪。就是這個人。”他拿起在全郡散發的那一張對渥利·費里斯的描述:“這個你在找的流浪漢。”
“已經找到了。事實上,一等我見過探長,我就要再去找他。”麥羅林說。
“好,那你可以把他帶過來。他被列在我們的失蹤人口名單上。”鮑伯說。
麥羅林走上前來:“你們把渥利·費里斯列為失蹤人口?可是他已經四處遊蕩很多年了。”
鮑伯皺起眉頭,把名單轉給麥羅林看:“這裡的描述跟你發出去的完全吻合。”
麥羅林看著那些字句:“沃許看過這個嗎?”
“第一天晚上就給他了。”
麥羅林無精打采地坐進探長辦公室的一張椅子裡,東一句西一句地聽著———“絕對是梅柏理”……“年輕人認出了他”……“在那冰屋裡兩星期”……
“你完全錯了”———但大部分的內容麥羅林都左耳進右耳出。
沃許氣憤地用菸斗柄戳戳警官:“現在羅賓森警官已經去找渥利·費里斯了,老天在上,這一次不會再有任何錯誤。”
麥羅林動了動:“然後你要怎麼做?給他看一張梅柏理的照片,建議說那個死人就是他?為了離開這裡,渥利會同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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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艾迪已經指認了。如果渥利確認的話,我們就十拿九穩了。”
“艾迪今年二十五歲左右,他上一次看到梅柏理是十五歲的時候?他還宣稱在黑暗中能認出梅柏理來?”
“這案子很清楚了。”沃許冷靜地說:“我們有動機、手段和機會,再加上一大堆旁證。為了隱藏身份而毀屍,引誘動物到冰屋裡去吃屍體,移除衣服以便阻礙調查,弗瑞德又湮滅了痕跡和證據。有了這些,再加上肯定的指認,我想她這次會認罪了。”
麥羅林打了個呵欠:“你忘了化驗方面的證據。那要捏造就沒這麼容易了。韋布司特不會替你說謊的。”
沃許突然兇狠地皺起眉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