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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那一個。另一個是十八歲的蘇西·米勒,最後一次有人看到她是5月初,和一個年紀比較大的男人在A31公路上搭便車。至於那三個男的,一個可能是自殺,一個老得有點神志不清,到處亂走丟了,還有一個是突然失蹤的。名單上的第二個人是個叫做凱斯·西伯的老頭子,他3月中旬晃蕩出了收容所,也就是幾乎五個月之前的事了,一直都沒回來。這裡說他穿著鮮艷的粉紅色長褲。最後一個叫做丹尼爾·克萊夫·湯普森,五十二歲,他老婆在九個或十個星期以前報案說他失蹤了。那個人的生意垮了,留下一堆人氣得跳腳。警探的看法是他溜到倫敦去了。他最後一次被人看見是在滑鐵盧車站。”他抬起頭來。

    11

    (十一)

    “其中有人住在史翠曲附近嗎?”“那個叫做丹尼爾·湯普森的男人住在東德勒的拉克非德。那不是隔壁的村子嗎?”“他的長相如何?”“身高1.80米,灰發,淺褐色眼睛,身材結實,穿著棕色西裝、棕色鞋子。其他資料:血型O,割盲腸留下過疤痕,全副假牙,兩臂上都有刺青。最後一次被人看見,是5月25日在滑鐵盧站。他老婆最後一次看見他是在同一天,她開車載他去溫徹斯特車站的時候。我這裡就這些了,不過史戴利警探那裡有他一份挺厚的檔案。要不要我去找出來?”  

    “不用了,”沃許生氣地咆哮,“那是梅柏理。”他看著鮑伯·羅傑斯走向門口。“可惡透頂!就像晴天不帶傘出門,就絕對會下雨一樣。把那份名單給我。要是我抓住這線索,他一定是梅柏理。”等到門關上後,他沮喪地瞪著關于丹尼爾·湯普森的描述。他的臉看起來像是老了10歲。

    第二天早晨,安進入圖書室的時候,看到麥羅林站在窗旁,望著碎石子車道出神。她進門的時候他轉過身來,她注意到他眼下有睡眠不足的黑圈,脖子和下巴上有笨手笨腳刮鬍子留下的小刮傷。他身上帶著憤怒、挫折和昨天的啤酒味道。他們以不喜歡對方的公開態度互相打量著。

    “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卡芮爾小姐。可否請你先說說昨天下午事情的經過。”安照做了,她知道,就算指出她昨天下午已經跟威廉斯警員說過也沒用。

    “你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或什麼時候到那裡的。在昨天以前,你有沒有看過冰屋的裡面?”“沒有。”“那你為什麼告訴我們,說你和古德太太6年前清理過那裡面的垃圾?”  

    這一點黛安娜已經幫安準備過了。“因為當時這似乎是個好主意。”她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來點燃,“我想替你們省時間、省麻煩。你們應該到莊園外面去找受害者和嫌疑人。這件事和這裡的人都沒有關係。”

    他眯起眼睛。“你說謊,是不是因為你了解冰屋關係重大,還有知道‘冰屋在哪裡’很重要?”

    她沉默了一會兒。“我自然知道你們會認為它關係重大。我和古德太太的看法一致,認為可能有不少人知道冰屋的位置,屍體會在那裡是個巧合。”

    “我們在冰屋附近的區域找到了一些用過的保險套,”麥羅林突兀地改變了話題,“你知道誰會把那些東西扔在那裡嗎?”

    “警官,不是我。我不用保險套。”安發出沙啞的笑聲,“問女同性戀這個問題,好像沒大有道理吧?”

    “或許你可以澄清一件沃許探長和我都想不通的事。”他繼續說道,“據我們了解,你和古德太太已經在這裡住了好幾年。你們兩個怎麼都沒有進冰屋裡看過?”  

    “就像大部分倫敦人都沒進倫敦塔里看過一樣。通常,人不太會去探索自家門前的東西。”

    “你知道它存在嗎?”安想了一下:“我一定是知道的,因為弗瑞德提到它的時候,我不記得我感到過驚訝。”

    “當時你知道它在哪裡嗎?”“不知道。”“那你以為那座小土丘是什麼?”“我只繞這座園子走過一次,是剛來這裡的時候。我想我以為那小土丘就是個土丘吧。”

    12

    (十二)

    他傾身向前,兩人隔著書桌面對面。“弗瑞德·菲力普斯和莫莉·菲力普斯是誰?”

    她靠回椅子,又掏出一根煙。“他們是斐碧的管家和園丁。”

    “他們一直都姓菲力普斯嗎?”“傑佛森。”安說。

    警官馬上反應過來。“他們因為殺了房客伊安·唐納修而各被判刑5年。唐納修殺死了他們12歲的兒子。他們在警察前頭找到他,把他吊死了。”他用鉛筆敲著桌面。“菲力普斯夫婦和梅柏理太太處得怎麼樣?”  

    “非常非常好。”她出人意料地格格笑起來。

    “我想他們很感激她吧。”“正好相反。我認為斐碧比較感激他們。”“為什麼?”

    “9年前我搬進來的時候,斐碧已經一個人撐了一年。村子裡沒有人願意為她工作。這地方一塌糊塗。”她腦中的記憶拼命要跑出來,令她反胃。

    “梅柏理太太一個人在這房裡呆了12個月,當時你和古德太太是否擔心過她的精神狀態?這是不是你們搬來這裡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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