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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鄧布利多的先生一邊用扇子扇著風一邊為好奇的遊客講述無頭騎士的傳說,無頭騎士的傳說源於中古時代的哈利?珀西先生,他是土生土長的安尼克英雄,8歲的時候就加入戰爭,11歲就成為勇士,14歲加入了貝利克郡圍攻戰,他的勇氣和無畏為他贏得了極大的聲譽,這位少年成名的英雄在1403年的什魯斯伯里戰役中死去,屍體慘遭砍頭和分屍並遊行示眾。所以有人說所謂的無頭騎士就是他的靈魂,而這位先生在城堡中遊蕩就是為了尋找他那不知已經風化在何方的頭顱。紅線,雖然我很喜愛奇談怪說,但是我依然對一位死去了六百多年的老先生為什麼會突然有興致在他的領土上巡遊表示懷疑。
羅馬製造的威尼斯馬薩克鋪成的走道、垂花式的中央圓形賭桌、哥德式的餐廳、艷麗四射的玫瑰色牆壁、手工木刻雕花的天花浮雕裝飾,牆壁中設置的為公爵大人運送餐點的古老的升降梯……這裡將古典和優雅,精緻與華美詮釋到了極點。
而最讓我喜愛的是城堡里的藏書閣,書架幾乎占滿了四處,各種各樣的書籍都擺放在上面——聽說珀西家族的每一代主人都會將其藏書放在這裡,使得整個藏書閣變成了書海。如果紅線你能擁有這些藏書,大概會欣喜若狂,然後一整天泡在裡面吧。書架的前方,擺放著幾隻仿古樣式的木搖椅,上面擺放著咖啡色的棉靠墊。而房間中間擺放的寬大的辦公桌上,除了幾摞硬皮精裝書籍外,還有現有珀西家族人員貴氣逼人的生活照。其中有一張是公爵夫婦懷中抱著一個小嬰兒在城堡面前,身邊還有其他幾個孩子,那是公爵夫婦剛剛繼承爵位擁有這座城堡時的相片,我看了看照片拍攝的時間,歲月已然在其中流轉了十年。
“您現在所看到的是公爵的全家福。”一位工作人員介紹說,“公爵夫婦每年的冬季要回到這裡度過漫長的冬天,而少爺和小姐們多是呆在倫敦——他們都在那裡接受教育,我們很少能見到他們。當然這裡面的原因除了年輕人更喜歡新潮而時髦的東西外,也是公爵夫婦出於對子女教育的另一層考慮,雖然他們擁有巨大的財富,但是他們並不認為孩子也應該從小擁有這種優越感。”
“這個嬰兒也是他們的孩子嗎?”
“是的,那是公爵夫婦最小的孩子,上一次回來的時候他剛剛回走路,而他今年應該十一歲了。啊,這正是魔法學校入學的年齡,不是嗎?說實話,我們所有的人都期待著他能夠光臨這座魔法城堡……”
我點頭微笑。誠然,當那麼多嚮往這座城堡的孩子都來到這裡一償心愿,作為這座城堡的小主人如果不來到自己的領地那真是太遺憾了。
在我的身邊,一個小男孩正興奮的對著書架上的一本書指指點點,旁邊還有他的朋友——那個扮演赫敏的小工作人員。男孩名叫漢斯,是我在旅遊車上認識的一個小朋友,擁有著淡綠色如松石一般的眼睛和一頭金褐色的捲髮,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活潑二字。聽說他是同父母來到這裡度假,一直居住在鎮上,加上今天已經是第五次光顧這座魔法城堡了,顯然,這五天的時光讓兩個孩子迅速的建立起了友誼。
“看,我的徽章!”他得意向我顯示自己胸前的一枚古樸的銀質徽章,精雕細琢的花紋中間簇擁著HP兩個字母。
“哈利?波特的徽章?”我問他。
“當然。”他甜笑。
我微笑,拍拍他的頭,快樂有時真的很簡單,在於孩子,也許只需一枚小小的徽章。
“一會兒去訓練貓頭鷹吧!”快離開時,我聽見漢斯邀請自己的小夥伴。
“那是殘酷的奴隸勞動!”我聽見小女孩輕輕的嘟囔,隨手撣了撣身上身上沾到的細小羽毛,在她的胸前,一枚HP徽章也在閃閃發光,此刻的她倒是真有幾分赫敏為家養小精靈抱不平的樣子。
“那你還不是天天去?”男孩輕輕巧巧的駁回女孩的話,兩人一前一後的跑掉了。
說到訓練貓頭鷹,不得不說,貓頭鷹表演是這裡最受孩子們歡迎的節目,馴鷹人讓參與的孩子分成兩隊,再把一隻貓頭鷹架在一個孩子的臂膀上,隨著一聲呼哨,貓頭鷹便掠過寬闊的草地,停落在另一側隊伍中某個孩子的肩頭。但說實話,我並不喜愛這種表演。鳥兒本應在天空自由飛翔,但如今,它們的雙翅也成了人類收斂金錢的工具。
貓頭鷹屋在城堡的側面,曾經在拍電影的時候用到,而在這裡我第一次見到了魔法城堡里的海德薇。這裡有兩隻扮演海德薇角色的小傢伙。一隻雄性的雪鴞是日常表演的明星,毛色純白,十分的馴服,它的名字叫海德,而另一隻是一隻可愛的雌性雪鴞,所以名副其實,它就叫海德薇。在電影中,海德薇的扮演者們都是雄性的雪鴞,因為小說中的海德薇的羽毛被描繪成純白的,而實際上雌性雪鴞的身上往往有較多黑色的斑點,而雄性的雪鴞才有純白的羽毛,所以電影中的海德薇並不是一位小姐而是一位先生。可是我眼前的海德薇卻是一隻真正的純白的雌性雪鴞,又是剛剛離巢的幼鳥,作為一隻真正的年幼雌性雪鴞,她本身要比雄性的珍貴許多。當海德薇用雪白渾圓的小腦袋轉過來迷迷糊糊的看向我的時候,我怦然心動,這——實在是太可愛了!
貓頭鷹棚里馴養這些午夜精靈的是一個瘦小枯槁的中年人,一副瘦削臉龐,右眼角到額頭間有一條看起來很可怕的抓痕,他微微有些駝背,不知是否是與鷹們呆了太久的緣故,他的眼神中也帶上了幾分兇狠的味道,而在我進來的時候他正與海德薇定定的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