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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加上30 多名群眾都被害了,還有40 人受傷。”
“是忍者乾的?”
“我們認為是。現在貝利和我在一起,你看看電視,休息一下,我馬上過來。”
電話掛上了。邦德穿過寬大的房間,向放在另一邊的大型彩電走去。電視的4 個頻道都在轉播最新惡性事件的現場報導。從畫面上,邦德還能辨認出好似廢墟般的大教堂,那景象和前天晚上格拉斯頓堡的場面很相像,顯然又是忍者乾的。如果事態照此發展下去,公眾就會避開議員競選演說,以至大選變成一場滑稽戲而不得不草草收場。這正是忍者企盼的,或是幕後出資人所想要看到的。
爆炸現場的各個部分連續出現在電視屏幕上。自從這些日子恐怖活動泛濫以來,觀眾對這種情景已經習以為常了。攝像機又轉向警察,他們正在疏導人群,幫助汽車穿過最擁擠的路段。
警察攔住了一輛大型奧迪,讓一部大卡車先通過,奧迪的外殼到處是刮痕。鏡頭停留了一會。
開始,邦德沒有注意那輛轎車。突然,車裡前排乘客的那張臉攝住了他的目光。此人一定是聖父瓦倫丁,他的照片邦德已經仔細研究過了,絕對不會看錯的。這個萬惡的匪徒正在對自己一手造成的傑作微笑。在後排座位上,邦德看到哈麗雅特被夾持在兩個壯漢中間,她臉色慘白,面帶恐懼。她被劫持了,正坐在天蠍的車裡。
邦德一眼捕捉到並記下那輛車的車牌號碼。數年後,他那驚人的記憶力仍能回憶起那組數字。他奔向電話,嘴裡不斷重複著車牌號碼,直到電話打通為止。
14誘餌和便捷信用卡
天黑後,M 來了。邦德沒有注意他是什麼時候到的,在電視上連續播放恐怖新聞的日子裡,時間已失去了意義。他不斷在提醒自己,電視播放的情景都是真的,不是劇作家杜撰出來的故事。
M 顯得蒼老憔悴。在邦德的記憶里,M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動情,以致於他講起話來斷斷續續,充滿了痛苦。
M 說他不是孤身一人來的:“我想派人警戒比較好。在高街和厄爾斯法院路分別有一組人守衛,可是他們都不清楚我在哪兒。貝利在小廣場的拐角處,我想,讓他來這裡沒問題。”
“這樣我們就安全了嗎?”邦德接過M 的外衣,給他倒了一杯烈性威士忌。M 沒有喝,而是把酒倒回瓶中,要求換一種。邦德為他選擇了低度數的酒。
他們坐下後,邦德開始講述。他依據對那個自稱阿梅德·埃爾·卡達,陰間姓名約瑟夫的麻醉審問,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M 一直沉吟不語。在邦德說完後,M 抬起頭看著下屬,雙眼好似北極的堅冰一樣射出寒光:“你相信嗎?”
“這是唯一的解釋。”
“天蠍僱傭殺手,殺手願意照他說的去死,就像‘人彈’一樣?”
“我判斷奇切斯特的慘案就是這麼製造的。我們已經看到了在格拉斯頓堡他們就是這麼幹的。”
M 點點頭:“是的。奇切斯特的情況就是如此,是一個年輕女人幹的。
每次攻擊都是在公共場合,因此無法保護群眾。貝利一直在陪同特別刑偵局的首腦和大都會警署的長官,他們一致同意在選舉期間實施某種人群隔離控制方案。但是那也不能百分之百地安全。天哪,我們怎麼做才行啊?”
“不知道,先生。天蠍,或是瓦倫丁,不管我們怎麼稱呼他,好像已經啟動了謀殺永動機。從埃爾·卡達的審訊記錄可以看出,忍者遵從天蠍的意願,在生活中恪守貞操。這種保持純潔的道德準則就是為了避免亂交,使一男一女的結合永遠穩固。再想想忍者的另一條戒律——禁止離婚,就會明白這裡面是大有文章的。一旦一對夫妻生育了一個孩子,至少他們中的一個就能獻身於革命理想,為事業而犧牲。他們知道身後的孩子將來也能繼承他們的事業。”
“永無休止的暗殺,上帝。”
“完全正確,先生。他們相信他們在為偉大而崇高的理想獻身,他們將進入天堂,而且世界最終也會變成天堂。如果天蠍能夠藉助他的手腕、魅力和激情駕馭他們,他就能賺大錢了。在恐怖分子的世界裡有大量的投標者,他們可以籌集大量資金,為一次恐怖行動或恐怖運動支付酬金。”
“除非他馬上撒手不干,否則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M 看上去已經被重負壓垮了,他不斷唉聲嘆氣,似乎已經才窮智竭了。“我們為了對付恐怖運動不得不採取討厭的限制措施。每次公眾集會都必須檢查所有的與會者,對劇院、餐館和足球比賽都要採取相同的措施。這涉及到人民生活的各個方面,自由將不復存在了。”
“你認為現在的恐怖活動是一次運動嗎,先生?”
“對。無疑是一次運動。恐怖活動或其他的壞事還會接踵而至。忍者可能在發動一次他們自己的運動來破壞大選,或者是他們的領袖為了一筆豐厚的報酬為他人這麼幹。”
“我還不清楚‘地震’的詳細情況呢?”
“地震?”M 好像一點不懂。
“這是我在去薩里的路上得到的信息,先生。還記得嗎,您曾派了一個小隊到曼德森大樓去執行我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