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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委託協尋嗎?還是殺人命案?”
“在東京的國分寺市,好像有個年輕女子遇害,連警視廳都採取行動了。”
“要我們協尋嫌犯嗎?”
“不,好像是案件關係人,我想問你公文中要我們協尋的這位女子。”
“矢作清……喔,的確見過這名字。”秋川探長沈思,“應該是最近才見過的……沒錯,今年的年初,有一名女子在大澤的滑雪場凍死,應該就是她吧!”
事岡町北方有一座牧場名為大澤放牧場,每到冬季那兒就成了滑雪場。
“是離奇死亡嗎?”
“不,應該是意外死亡,負責承辦的是石山刑事,要擦他來問問嗎?”
“他在哪兒?”
“正駕駛巡邏車巡邏,我現在就用無線電叫他回來。”
二十分鐘後,有個瘦得像火柴棒的男子出現在龜田局長面前,石山銀助,二十七歲,未婚,特徵是前額的頭髮留得特別長。
“是的,這個案子我記得很清楚。誠如秋川探長所言,發生在三月下旬。滑雪場負責人打電話通報,表示前來滑雪的一對情侶,在積雪的道路旁發現離奇死亡的屍體,滑雪場的特約醫師為了慎重起見,請我過去看看。”
“是什麼樣的女子?”
“在奧羽本線的角車站與兒子、媳婦經營幹果店,也批發食品給滑雪場零售店。那天,這位老婦人前去收取貨款,回程遭遇意外。她兒子已經是四十幾歲的中年人了,當他工作忙碌時,通常都會請母親搭巴士到滑雪場。因為直到深夜仍未返家,所以家人與滑雪場連繫,隔天早上,屍體很早就被發現了。”
“矢作清的屍體在哪兒被發現?”
“滑雪場建築物和有停車場的巴上招呼站之間,有一條長約五十公尺的坡道,坡道很窄,僅容一輛車勉強通行,她就從坡道中央跌下左側的沼澤,後腦雖有輕微的撞擊傷痕,但是根據醫師的看法,直接的死因應該是凍死的可能性比較高。”
“那種道路通常會用推上機將積雪往道路兩旁堆高吧?”
“是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那婦人爬過雪堆。推想的話,很可能是請款單之類的被風吹走,她為了追回來,於是爬上路肩,結果失足跌落吧!”
“鞋印方面怎麼樣?”
“坡道和路肩都凍結了,沒找到她的鞋印。”
“嗯……”龜田局長用力靠向椅背,不滿地雙手抱胸。
石山刑事自覺受到責備。
“他殺的嫌疑呢?”
年輕刑事辯解:“畢竟是六十五歲的老婦人了,為了慎重起見,我也問過附近的派出所,確定她家人或朋友,都沒有人懷疑會是命案。而且,衣服里也找到了收取的貨款和錢包,應該不是搶劫殺人。”
“保險金呢?”
“她好像只領取老人年金……”
龜田局長略作沉思之後,自顧自地點頭說:“我明白了,但你還是要搜集當時的所有數據拿來給我,同時我也會和縣警局連絡,看看接下來有什麼指示。”
“是的,知道了!”石山刑事迅速低頭行禮後,快步走向文件櫃。
二
隔天,二十八日早上,龜田局長不得不召集所有屬下召開臨時會議,他以平日罕見的嚴肅表情向四位刑事課員發表演說,其中兩位與他穿的是同樣的制服。此刻的太陽雖然尚未高掛,氣溫不是很高,但從敞開的窗戶望出去,可以看見晴空萬里的藍天。
“縣警局傳來指示,根據和警視廳連絡的結果,關於矢作清的死亡,上級認為與二十五日夜間在東京國分寺市發生的大學教授女兒遇害事件,有很強烈的關連性,因此她的死亡也出現了命案的疑點,進而有重新調查的必要。”
局長根據送來的資料詳述東京發生的事件始末,同時說明矢作清與該事件有何關連。
聞畢,四位刑事對如此意外的發展都浮現驚愕的表情,其中也有人發出呻吟。
調查課長秋川舉手要求發言,“這麼說來,矢作清是被殺人滅口了?”
“這種可能性很大!當然,也許是偶發事件。”
“但她是在東京發生命案的前五個月死亡的!”石山刑事提出反駁,因為他不喜歡因為事件的回溯而成了自己的失職。
“也許兇手當時就計劃今日的犯行。”
“最後見到矢作清的人是誰?”秋川探長問道。
局長自己未回答,而是以眼神示意,讓石山刑事回答。
“滑雪場的負責人表示,矢作清是在三月二十五日下午四點前往收取貨款,和負責人閒聊一會兒後,負責人送她走出玄關。乾貨商的送貨截止日固定是每月十五日,付款日則為二十五日。”
“發先她屍體的滑雪客是什麼樣的人?”秋川探長側轉粗壯的脖子,直接質問石山刑事。
“是秋田市上飯島的一隊情侶,都是在外旭川中央批發市場上班的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他們與生前的矢作清之間完全沒有交集。”
“居住處所和工作地點都在秋田港附近吧?”田所副探長問道。他是穿制服的警官之一,中等身材,是個絲毫無法引人注目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