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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狡辯根本就太薄弱了!”征一朗很不甘心。
“我只是舉個例於。”蘭子優雅地笑了。
“卓矢先生,”中村探長無視於征一朗的存在,“可以麻煩再說一遍先前的訊問內容嗎?”
卓矢以不安的態度好不容易回答:“不……但是,並沒什麼需要回答的事。”
“是嗎?你隱瞞的事情之中,不是包括了有助警方調查的重要事實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完全不懂!”
“我們已經調查過那個地方了!所以很清楚你那天晚上做了什麼,甚至包括榮莉小姐。”
卓矢的臉色霎時蒼白。
“需要我說出來嗎?”中村探長毫不放鬆,“你在武藏野醫科大學的舊宿舍舉辦性愛派對,而最要不得的是,吸食大麻或一粒沙之類的禁藥後,進行互換性伴侶的雜交,僅是如此,就已是重大的犯罪行為了。”
卓矢想開口,卻沒說出什麼話來。
征一朗起身,表情憤怒地拿著拐杖支撐,岩下靜怯怯地扶著他。
“卓矢,到底是怎麼回事?”
年輕的孫子似乎和祖父針鋒相對地用力起身怒道:“就是你剛才聽到的那回事!”
中村探長以冷靜的聲音繼續說:“我雖然還未看過,但根據現場調查報告,他們似乎都疑似染上禁藥毒癮!這次的荒唐派對有六組男女一共十二人參加,其中兩人就是你和茉莉小姐。”
這時,征一朗用拐杖猛然刺向孫子胸口。
卓矢被椅腳絆跤,差點兒摔倒在地。
“你……還和茉莉……”征一朗怒叫,臉龐與肩膀不住顫抖。
卓矢緊咬下唇,勉強回答:“那天是茉莉和沙莉的生日,這種事其實和爺爺所作所為一樣,所以您應該能夠了解吧?茉莉表示想舉行自己的生日派對,而我又不能違背她的願望……”
中村探長嘲諷地看著征一朗,“至少可藉此證實卓矢的不在場證明,只要他坦承一切!”
卓矢臉上燃燒著熊熊怒火,轉身面對探長,“我說過了,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要庇護吸毒夥伴是你的事,但我認為最好還是先擔心自己的問題。我們想知道的是,派對結束後,茉莉小姐去了哪裡?”
卓矢的頭無力下垂,低聲喃喃說著:“我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和她並未配對,而是和另外三個女人輪流睡到天亮。她一開始就選擇別的男人,是個名叫吉村的實習醫師,畢竟吸食禁藥之後迷迷糊糊的,她後來與誰交換,我並不知道……”
我們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茉莉應該是與某個男人一直在一起,否則就是與其他男人一起先乘車回家。警方如果握有參加派對者的名單,就去問問其他人。”
“你和榮莉小姐是派對的發起人。”
“不是我,是榮莉。茉莉最近熱衷於吸毒,大學裡有位實習醫師與橫田美軍基地的美軍很有交情,表示可以輕易從那條管道得手,我只是依照茉莉說的去做罷了,我沒騙你。”
“不管怎麼說,你都無法免除罪行。”
卓矢點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可是……”身為家長的老人開口了,“中村探長,年輕人脫離常軌是他們年輕時的特權,就算應該受到責備,但也與這次的殺人事件無關吧?”
中村探長神色自若,“是這樣嗎?還有其他的報告內容,就是在宿舍里,房間四周用黑色天鵝絨簾幔圍住,備妥銀制燭台和蠟燭,每個房間故意搬進床鋪,營造出極度的妖異氣氛,而且書櫥里幾乎都足有關魔術或奇術、殺人魔與超自然現象的書籍。關於這一點,與前些天發生在這座宅邸里的殺人事件,到底有何種密切的關連,我倒是深感興趣。”
征一朗威脅似地說:“但我希望你知道節制!醜聞會造成困擾,給我的大學帶來恥辱。”
中村探長霎時滿臉漲紅,“你認為隱瞞大學的恥辱,遠比自己孫女被殺害的下車重要?”
蘭子這時也慌忙從旁提出質疑,“卓矢先生,那種書是誰帶進宿舍的?”
他斜眼望著蘭子,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回答:“那是茉莉和沙莉兩人的興趣,她們從很久以前就對基督教或西洋的神秘主義很感興趣,也學習巫敦之類的秘術,在吸食禁藥時,我們經常好玩地模仿黑彌撒的儀式……那可以讓人更興奮。”
“沙莉小姐也是你們的夥伴?”
“以前來參加過兩次。”
“那天呢?”
“她本來應該會來的,但時間到了卻未出現,所以茉莉說要先開始。”
“隔天,也就是二十六日傍晚,你到茉莉小姐房間的理由是……?”
他深吸一口氣,“我曾說過,兩天前吃早餐時,她說有事找我商量。”
蘭子輕輕點頭,滿意地瞇上眼睛,緊接著突然莫名其妙地開朗回應:“原來是這樣呀!”
“什麼原來這樣?”中村探長很訝異。
“我終於明白問題的主導者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