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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鳥鳥見我恢復正常,蹦到覃瓶兒身後,一邊對我打拱作輯,一邊痞笑著說:“夥計,伸手不打笑臉人,你莫怪我,我是為你好……就憑你那茅廁里的石頭一樣的脾氣,要想說服你主動用蝙蝠屎解毒,基本上和趕鴨子上架一樣難……瓶兒,對不起啊,我說……要你擠咩咩也是為麻痹他,你們以為我真的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啊?”
覃瓶兒俏臉紅了,白了滿鳥鳥一眼,“你……算了,只要鷹鷹好了我就放心了!”覃瓶兒說得情真意切,聽得我心潮澎湃。我剜了滿鳥鳥一眼,惡狠狠地說:“上煙!”滿鳥鳥忙不迭從荷包里掏出煙盒,苦著臉說:“只剩最後一支了,要不……平分?您家拿帶過濾嘴的一截!”他怕我獨吞,飛快地將煙折為兩截,將帶過濾嘴那截畢恭畢敬遞給我,殷勤地給我點上火。我吸了兩口問他:“你**好了?”
“好了,您家!”滿鳥鳥的回答讓我哭笑不得。
我不再搭理他,叼著煙走到洞口,用手電一照,發現土山在天坑中只隱約看見星星之火,溶洞之下就是刀削斧劈的峭壁,根本無處落腳。雖然絕壁上還有其它溶洞,但相去甚遠,除非我們長有翅膀,否則根本不可能藉助溶洞下到天坑底部。
我走回溶洞時,寄爺正在吸他那“爆破筒”草煙。此時聞到辛辣的草煙味,我感嘆愛因斯坦他老人家的“相對論”真是英明絕倫,骷髏蝙蝠糞便的惡臭味被草煙味一稀釋,來得不再那麼強烈。
我用手電向溶洞一照,見那溶洞似乎很深,約人把高,岩壁濕潤,裡面彎彎曲曲,黑咕隆咚,一股股腥臭從裡面湧出來,嗆得喉嚨發澀發酸發乾。
“媽那個巴子的,這真是老母豬翻門檻——進退兩難。”我狠罵一聲,轉身對寄爺說:“您家看,我們該怎麼辦?”
寄爺在岩壁上杵熄草煙,將未吸完的半截草煙放入荷包,說:“依我看,我們還是先歇歇腳再作打算。格老子的,我活了這大把年紀,從來沒看見過如此古怪的動物,也從來沒想到我們會以那種方式從天坑掉下來,更沒想到會掉到蜂包上……還有幾個苞谷粑,你們要不?……格老子的,幸好我把苞谷粑包在塑料包里,不然在陰河那裡早成稀糊糊噠!”
我和覃瓶兒搖搖頭,雖然我們也感覺很餓,但在如此臭氣衝天的地方,我們哪有胃口吃東西。滿鳥鳥的神經粗壯,早搶過一個苞谷粑,生吞活剝起來,邊吃邊模糊不清地說:“格老子的……呃,我也沒想到。更沒想到鷹鷹會用那種辦法……呃,飛進這個岩洞。”
“嗤!”我哂笑一下,“少見多怪,千奇百怪的生物,在這個世界何止千千萬?我在網上見過,有人面蜘蛛、豬頭蛙、透明魚等等,誰規定安樂洞就不能有骷髏蝙蝠和蚊王蜂?說不定,這安樂洞正是各種不常見生物的安身之所哩。”
“那你說,這骷髏蝙蝠為么子會集體飛到糧洞那裡?為么子我們聞到那異香後就想睡覺?我們掉下來啷格沒摔死?這蚊王蜂又是么子回事?”滿鳥鳥吞下最後一口苞谷粑,眼睛鼓得象二筒,一臉的求知**。
“這個……這個……”一連串的問題將我打得暈頭轉向。其實我也不知道答案,但見到滿鳥鳥那副聖相,我是不甘示弱的。“這個……我想也許是這樣的,”我一本正經地說,“你們看,這岩壁上大大小小的溶洞是骷髏蝙蝠容身之處,而土山是蚊王蜂的棲身之所……”
“廢話!”滿鳥鳥咕噥了一句。
我瞪了他一眼,“骷髏蝙蝠和蚊王蜂群應該是相互克制的,這從骷髏蝙蝠不敢飛近土山可以看出,同樣的道理,如果不是我們燒了蚊王蜂的老巢,惹得蜂王火冒三丈,蜂群應該不會飛進溶洞,因為我們掉到土山上時,並未見到蚊王蜂,當我用爆竹震死蝙蝠,蜂群聞到血腥,才從土山內部鑽出來吸食死蝙蝠的血……”
“對了,你是怎麼想到要做爆竹?”覃瓶兒打斷我,好奇地問。
“嘿嘿,這個……其實我是想到蝙蝠是靠聲波來定位的,當時我們聽不見彼此說話的聲音,我估計是蝙蝠發出的聲波掩蓋了我們的聲音。這種情形本來應該不會發生,但是由於蝙蝠太多,又在這麼狹小的空間中,它們發出的超聲波相互疊加,可能就導致了這個結果。我當時想,蝙蝠既然靠聲波定位,如果製造出一種巨大的聲音反饋給它們,不知會有什麼結果……沒想到瞎貓碰到死老鼠,居然成功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麼回事,總之,過程雖然迷糊,結果倒達到預期。
“至於我們掉下來為什麼沒摔死,”我繼續說道,“道理很簡單,就是因為蝙蝠太多,擠得太緊,和流沙差不多,所以我們下降的速度自然不快,自然不會摔死。只是,我也奇怪那蝙蝠帶起的異香是么子東西哩!”
“可能是一種毒!”寄爺突然接口道。
上卷.七星連珠 第三十九章 王母熬通宵?
“毒?”三個年青人面面相覷。
寄爺點點頭,“是一種致人昏睡,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的毒,那異香是麻痹人的。不僅如此,剛才聽了鷹鷹的分析,我認為骷髏蝙蝠的聲波也是一種毒,聲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