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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似乎聽見了滿鳥鳥的話,在下面哀怨地叫了一聲。這叫聲刺透了我的心底,灼痛了我的神經,我想起它在地牯牛洞奮不顧身救我,在藿麻林中緊緊跟隨我,始終對我不離不棄,眼淚就出來了。我腦子一熱,大聲朝下面喊道:“花兒!你等著,我一定把你救上來!”
花兒在下面又叫了一下,聲音中竟然透著欣喜,這更加堅定了我要把它救上來的決心。不是我認為花兒比覃瓶兒重要,而是心中那個古怪的感覺始終讓我認為覃瓶兒一定沒有危險,這種感覺在我出了水竹林後就莫名地出現了。而且,按搜救的原則,先救近的,先救看得見的是一種科學的合理的做法,再者,我不認為花兒僅僅是一隻不會說話的畜生,它是我的朋友!是我患難與共的朋友!!
打定主意,腦子清醒了許多,現在關鍵是想出一個可行的辦法去救花兒,沒有時間去考慮其它的了。
我仔細查看了一下形勢,眼睛轉向寄爺的背簍,心中有了主意。
“這樣,寄爺,您家把背簍里的金鋼雜貨倒了,平放在這裡,請您家蹲在裡面拉著我,看能不能用繩子套住花兒的腳把它提上來。”我故意不看滿鳥鳥,吩咐寄爺說。
“不行!”沒想到寄爺斷然拒絕。
“嗯?”我以為寄爺沒明白我救花兒的方法,再次解釋說:“如果離得近,我可以試著去套一下花兒的腳,可是,您看,花兒離得那麼遠,用棕繩打個活套子垂下去肯定不行,而且也沒有時間了。我的意思是您家蹲在背簍里,再用棕繩捆住我的腳,把我倒吊下去,儘量接近花兒,再想法套住花兒的腳拖它上來!”
“我不是說你的方法不行,而是說不能倒掉我背簍里的東西!”寄爺斬釘截鐵地說。
我愣了,不解地看著寄爺,他背簍里到底是什麼東西比花兒的生命更重要?難道他的意思也和滿鳥鳥一樣,打算放棄花兒?
滿鳥鳥嘆了口氣,一言不發,往上蹬爬了一小段距離,從寄爺的頭上走到我面前,拿起我解下的棕繩子在腰上纏了幾轉,使勁勒了勒,盯著我,“來吧!難道還要我幫你捆腳嗎?”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將棕繩另一頭留出十米左右後,像蹦極的捆法綁住腳踝。寄爺把背簍卡在岩壁間,也過來幫滿鳥鳥拉著繩子。
我小心彎下腰,以手當腳,頭朝下準備接近花兒。當我身子快完全倒立時,我感覺雙手顫抖得厲害,又怕猝不及防卡進窄小的岩隙里,所以不敢貿然鬆開雙腳,直到我感覺雙肩也卡在岩壁上的時候,才放下心來,鬆開雙腳,我聽見棕繩因崩直而發出令人心驚膽寒的喀喇聲。
雙肩被岩壁卡得作痛,可離花兒還有五六米的距離。我吸了口氣,將留出來的棕繩打了個活套子垂下去。
這時,我忽然意識到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繩子往哪裡套呢?
我所能看見花兒的部位,僅僅是它的短尾巴和**,再就是卡得鐵緊的後腿。尾巴肯定套不住,雙腿肯定也不套不進去。
滿鳥鳥借著寄爺手電光也看見了下面的情形,沖我喊道:“鷹鷹,你看到了花兒的*或雀雀了嗎?看看套在那上面行不?”
我一呆,沒想到滿鳥鳥居然想到花兒那個部位,套是能套住,但是,套在那命根子上往上拉,拉上去花兒還有命在嗎?即使萬幸留得命在,它會不會成為變性狗,從而喪失了一輩子的樂趣?
我心裡大罵滿鳥鳥,找點時間,找點空閒,讓你來作個實驗試試先!
不過,滿鳥鳥的話倒提醒了我,花兒腿上不是有個大皰嗎?可以套在那上面啊,那東西本來就是多餘的,即使拉掉了對花兒沒有任何影響,還免去給它動手術的麻煩。屙尿洗蘿蔔——一舉兩得啊!
我叫寄爺把手電光對準花兒的**,發現那個大皰果然懸在花兒的腿間。我心中大喜,深吸一口氣,將繩套對準大皰,緩緩垂了下去。
此時我全身血都往頭上涌,憋得我滿臉火燙,眼冒金星,岩隙下面又湧上來一股股腥氣,使得我的眼神模糊起來,套了好幾次,每次都是繩套貼在那個大皰上了,就是套不進去,弄得我大汗淋漓,汗水倒灌進眼睛,火辣辣地疼,視線也越來越模糊。
不行,還得更接近花兒才行。打定主意,我艱難地側過身子,叫上面松繩子,又往下爬了幾米,離花兒只有兩米左右的距離了。岩壁夾得我骨頭咯咯作響,胸腔憋得喘不過氣來,流進眼中的汗水更猛烈了,辣得我幾乎眼不開眼睛,我用袖子抹了一把,待視線稍稍恢復,示意上面松繩子,然後像潛水一樣,雙腿虛空一蹬,又向下擠了一段距離……
上卷.七星連珠 第二十七章 陰陽樹
這一下,我就象一隻楔子牢牢卡在岩壁間了,全身上下除了雙腿可以略微活動及眼珠可以轉動以外,其它部分再也不能動上分毫。我被卡在岩壁間,就像過年壓糍粑一樣,渾身的肌肉往兩邊擠。特別是我豐腴的肚子,被擠得似乎馬上就要*了。
寄爺和滿鳥鳥在上面驚叫一聲:“你沒事吧?不行的話就上來吧!”我吐了口氣,強忍著說不出的不適感,堅定而低沉地說:“醒都醒了,哪能把一泡尿拉在床上,你們堅持下,我和花兒很快就會上去……手電好生照著花兒……”
話未說完,我瞥見花兒正在慢慢下滑,急火攻心,腦袋一揚,頭皮一麻,感覺血就出來了,鼻子也緊貼著堅硬冰冷的岩壁,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調整好視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套住花兒腿上那個大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