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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樣一種屈辱了得!!
癱在地上好半天,強忍著不去想剛剛過去的一幕,我乾嘔著爬起來,發現照在場地中央的那束光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空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我站在原地拼命搖搖腦袋,吐盡口中的苦膽汁,蹲身在地上摸索起來——被鳥鳥大力擲出去後,我依稀看見唯一的一支手電滾落在地上——折騰了半天,也沒摸到那支手電,我又到衣服褲子荷苞中好一陣摸索,終於摸出一個救苦救難的打火機。火機早已打不燃,好在這玩意兒用的電子打火,火光一閃一滅中,我終於找到了那支手電,還有那把砸得我痛徹心扉的砍刀。
忍著心跳打開手電開光,一束耀眼奪目的光象把鋒利的砍刀戳破沉沉黑暗。胡亂舞了一圈,我發現覃瓶兒安靜地躺在寄爺身上,雪白豐盈的肌膚遮遮掩掩,奪人心魄,誘人犯罪。寄爺的一隻手還緊緊摟著她的腰。
看見眼前這一幕,我心裡象長滿絲茅草,噝噝啦啦被割得生疼。這挨千刀的滿鳥鳥不但奪走了我半個貞操,恐怕覃瓶兒也未能逃脫狼口……我覺得一股腥甜的液體從胃裡湧上來了!!
牙齒咬得只差彼此融合在一起,我將手電想像成一把利劍,到處搜尋“刺殺”滿鳥鳥的身影,卻發現他不知去哪裡了,周圍一些石頭*倒下一大片,橫七豎八,露出一條不能說是路的路來。
我放棄搜尋,心情沉重,一瘸一拐踱到覃瓶兒和寄爺身邊,痴痴地看了覃瓶兒一會兒,拼命掰開寄爺的手,將覃瓶兒抱在懷中,然後扔掉砍刀,騰出手來在身上一撕,將破成布襟的衣服扯下來,勉強裹住覃瓶兒裸露著的肌膚,累得滿頭大汗!
寄爺從地上坐起來,臉色煞白,青筋暴露,嘴巴連張直張,卻說不出話。他示意我把翻倒在旁邊的酒壺遞給他,然後雙手顫抖著猛灌幾口苞谷酒,噗噗吹了幾口氣,才結結巴巴地說:“格……格老子的,這些骨架架太……太……太它奶奶惡……惡毒了,差點害得老……老……老子晚……晚……晚節不保!”
骨架?我大驚失色,難道石頭*們此時居然變成了骨架?手電急速一揚,印入眼帘的不還是那些搔首弄姿、**的石頭*麼?怎麼會是骨架?寄爺的眼睛莫非……?
“寄……寄爺,您家……眼睛出問題了嗎?這些石頭……明明是……光著身子的……妹娃兒,啷格是……是骨架?”我已被各種複雜的情愫憋得長時間不願說話,此時初一開口,語氣生澀而呆滯。
“日……日……日白吧?”寄爺揉揉發紅的眼睛,“明明……明明是……是骨架,啷格……啷格是光身子的……妹娃兒?你看……看……看……”我見他說得很吃力,嘶著嗓子接口道:“看花眼?”寄爺默默點點頭。
寄爺雖然說得語不成句,意思卻很肯定,我心中大惑不解,莫非是我看錯了?我揉揉發澀的眼睛,再次一看,沒錯,確實是令人血脈賁張的*啊!
我此時已經知道這些石頭必定有古怪。為了讓寄爺說得更流利,我將覃瓶兒輕輕放在地上,從寄爺荷包掏出他的草煙口袋,笨手笨腳裹了一隻“高音喇叭”塞進他嘴裡,又摸出他的打火機為他點燃。寄爺很受用地長吸兩口,將草煙遞到我手裡。
我稍稍猶豫,搓搓嘴皮,狠狠心接過草煙長吸一口,那股辛辣的煙味湧進肺腔,我竟覺得異常暢快。
寄爺又咕嘟咕嘟灌了兩口苞谷酒,長出一口氣,“格老子的。剛才……”寄爺瞥了一眼地上昏睡的覃瓶兒,“……覃姑娘那個樣子,把我嚇慘了……”
“咳……咳!”我重重地咳了兩聲,示意寄爺繼續說下去。
“我覺得很奇怪哩,”寄爺說道,“恁個多的骨頭架子,啷格會把你們幾個年青崽兒弄得恁個神魂顛倒,恁個……醜態百出!差點害得我做出對不起你寄娘和……覃姑娘的事來!”
我越聽越心驚,搶過酒壺猛灌幾口,拿著手電再一次打量周圍那些石頭,回頭非常疑惑地問寄爺:“這些石頭在您家眼中是……骨架?”
“對啊。在你眼中是……光身子妹娃兒?”寄爺同樣驚詫莫名,眼珠瞪得象兩顆健身球。
我沉重地點點頭,“沒錯!這裡只有少數幾個光身子的男般家,從外面進來時看見的男般家倒是很多。”(男般家:男人)
寄爺摸著身邊那個石頭*,喃喃地說:“這明明就是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啊,啷格是光身子妹娃兒?撞鬼了……撞鬼了……”我聽寄爺堅定地把一個石頭*說成骨架,心中震駭萬分,暗道,莫非這些石頭在不同的人眼中有不同的形象?
“寄爺……剛進洞口時那個光身子的男人,在您家眼中是么子?”我忍住心跳如雷問道。
“光身子男人?哪有光身子男人?也是一副骨架啊。看見它時,我還在嘀咕,這人是啷格死的,死了啷格會是這種姿勢?”
“不是吧?滿鳥鳥……”我此時非常不願提起滿鳥鳥的名字,也不想去管他的死活,沉默半晌,才強忍著忿恨和噁心繼續說道,“滿鳥鳥……還把那個傢伙**的家具敲斷,把它弄成太監了,難道您家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