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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從來不跟我說這些事。”
喬昭寧哈哈笑道:“得回去打一頓,這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必須讓她養成早請示晚匯報的習慣。”
兩人笑了一會兒,蘇鏡又問道:“蘇楚宜和姚瑣涵的三角戀又是怎麼回事?”
“這事與上海蓮花河畔景苑那棟倒塌的‘樓脆脆’有莫大的關係。”
“什麼?”蘇鏡豎起了耳朵,不明白“樓脆脆”與三角戀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喬昭寧繼續說道:“何歡歡是新來的記者,兩人都喜歡上人家了,開始的時候,老姚占上風,但是優勢很微弱,這個女人確實很會弔他們兩人胃口。可是後來,‘樓脆脆’來了,給我一個土堆我就能撬倒一棟樓房,給我一個‘樓脆脆’,我就能打散一堆鴛鴦。在建樓房竟然倒塌了,這是多好的新聞啊!於是,樊製片就派人去上海採訪了,而派的人就是姚瑣涵。這一去去了一個禮拜,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變天了,蘇楚宜和何歡歡已經把生米煮成熟飯了。”
“真夠倒霉的。”
“是,老姚一直說是樊製片故意把他搞走的,多次揚言要揍他,”喬昭寧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沒準是樊製片先下手為強。”
4、銀行行長:“我就是法律”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尤其是在新聞單位里。蘇鏡才找了幾個人談話,姚瑣涵被人謀殺的消息就已經鬧得天下皆知了。當蘇鏡找到何歡歡的時候,何歡歡正在寫稿子,一見到蘇鏡走過來,她就扯著嗓子吼道:“何旋,你老公要來欺負人啦!”
何旋遠遠地聽到了,回應道:“先欺負著,待會兒我給你報仇。”
“真受不了你們兩口子,”何歡歡無奈地說道,“說罷,找我幹什麼呀?”
“當然是聊聊天啦!”蘇鏡跟每個記者都很客氣,不僅僅是因為他曾經跟他們打過兩次交道,更重要的是,這都是老婆的同事,他可不能給老婆樹敵。“何記者今天採訪什麼啦?”蘇鏡開始拉家常了。
“醫院救治傷者,”何歡歡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說道,“蘇大隊長,有什麼話你就直接問吧!”
“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了,你應該對姚瑣涵更熟悉一些,我想知道,他有沒有什麼仇人?”
“沒有。”
“聽說他經常跟樊製片吵架。”
“他除了不跟同事吵架,哪個領導他沒吵過啊?先是第一任製片人楊宇風,楊宇風出事後是陳燕舞,陳燕舞后來去團市委了,接著是朱建文,朱建文出事後是樊玉群,他幾乎跟每個製片人都吵過,都是因為斃他的稿子,你說哪個記者沒被斃過稿子啊?但是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就他這麼多年了,老是一根筋。”
“你到電視台比較晚吧,你怎麼知道以前的事情?”
“我不會‘聽說’啊?姐夫,我是記者哎。”
一聲“姐夫”把蘇鏡叫得老大不好意思,要在這些記者中查案,的確不是一般的難。
何歡歡接著又說道:“就連我們的副製片,他也吵過。”
“哦?那是為什麼呀?”
“他批評銀行行長的事你知道吧?”
“剛知道。”
“為這事,余製片批評了他,他老大不服氣,跟余製片大吵一架。不過這事沒幾個人知道,吵架的時候沒人在場,是他後來告訴我的。”
“那個銀行行長是余製片的朋友?”
“那倒不是,”何歡歡說道,“本來余製片是找他探討業務的,順帶批評一下,結果姚瑣涵就像刺蝟一樣跳了起來,然後兩人就吵起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銀行行長說的那句話‘我就是法律’,是被姚瑣涵逼著說的。”
“逼著說?”
“當然不是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而是通過激將法。”何歡歡說道,“你想,假如你坐在辦公室里,有個人突然跑進來沖你大罵一通,你會有什麼反應?不是揍他就是回罵他,絕不會笑嘻嘻地說罵得好。那個行長差不多就是這樣被逼著說出了那句斷送他前程的話。詳細情況你可以問你家何旋,她跟姚瑣涵一起去採訪的。”
“好,那余製片跟姚瑣涵之間是怎麼吵起來的呢?”
“余製片說他這種採訪方式是比較粗暴的,不夠客觀公正,姚瑣涵聽不進去,說那事本來就是銀行做得不對,什麼‘鈔票當面點清,離開櫃檯概不負責’本來就是霸王條款,而銀行吃了這霸王條款的虧再去索要鈔票,就是霸王中的霸王,對待這種霸王就決不能留情面。當然,道不同不相與謀,於是就吵起來了,最後姚瑣涵摔門而去。”
蘇鏡小聲笑道:“那余製片可就太沒面子了。”
“他也拿姚瑣涵沒辦法,因為他儘管脾氣暴躁,但是工作認真,何況他這個人又不會威脅到任何人的位子。”
蘇鏡笑了,單位就是個小社會,到處都要講厚黑學。
5、媒體暴力初露鋒芒
“哎呀,你終於想到我啦?”看到老公向自己走來,何旋笑嘻嘻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