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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旋笑道:“蘇楚宜都快氣瘋了。”
“氣有什麼用?官大一級壓死人,只能忍著了。”
“不過要是就這麼幾天不見面就能被打散的話,這種女人不要也罷。”
“話可不能這麼說,”何旋笑道,“人家愛得死去活來的,巴不得天天粘在一起呢,你說幹嘛故意把人家拆開啊?”
“算了,不說他們了,說說我吧。”喬昭寧問道:“你老公案子查得怎麼樣了?到底誰捅的我呀?”
“他昨天晚上跟我說已經懷疑兩個人了。”
“誰?”
“顏雄飛和他的學生楊玉茹。”
“啊?”喬昭寧驚叫道,“果然是他?可是楊玉茹又是誰啊?她怎麼參與殺人呢?那天捅我的人難道就是她?”
“她是調查火車脫軌事件調查組組長楊廷翔的女兒。”
“哦,難怪難怪,”喬昭寧恍然大悟道,“她也是媒體暴力的受害者。”
“我家蘇鏡說,本來一直以為兇手是一個人,所以案子一直沒有進展。直到後來,你提供了重要的線索,他才明白顏雄飛那些不在場證明完全可以偽造出來。”
喬昭寧說道:“我終於可以解放了,他之前一直懷疑我呢。”
“這件事情告訴我們,人都是會犯錯的,聰明如我老公者,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喬昭寧說道:“你就別在這兒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
“實事求是嘛。”
“你知道他們倆是怎麼配合的嗎?姚瑣涵樊玉群都是他倆殺的?”
“肯定是他倆啦,但是怎麼配合我就不知道了,我昨天問了他半天,他就是不告訴我。”
“連你都防啊?”
“他的口頭禪就是防火防盜防老婆。”
到了下午,這位“防火防盜防老婆”的蘇警官又來了,此時喬昭寧的引流管已經拔了,精神更加健旺了,見到蘇鏡走進來,便微笑著招呼道:“蘇警官,聽說你抓到兇手了?”
“什麼?誰告訴你的?”
喬昭寧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地不說話。
“何旋來過了?還是給你打過電話了?”蘇鏡說道,“這個女人,嘴巴就沒個把風的。”
“你可以治她個泄露國家機密罪。”
蘇鏡朗聲笑道:“我看行。哎,你怎麼樣了?”
“挺好的,醫生說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傷口還沒長好呢。”
“在哪兒長都是長,”喬昭寧說道,“老住在這裡會憋死的。”
“嗯,醫院可不是個好地方。”蘇鏡說道。
“蘇警官可別一竿子打翻整船人啊。”
“呵呵,那是,”蘇鏡說道,“我來是問你幾個問題的。”
“問我問題?”喬昭寧問道,“兇手不是顏雄飛和楊玉茹嗎?”
“現在大部分證據都指向他倆了,”蘇鏡說道,“但是你是唯一看到過他們的人,所以要再聽聽你的意見,免得抓錯了人。”
“是啊,這種事還是謹慎點好。”
“你現在能再想想那兩人有什麼特點嗎?”
“他們都是蒙著臉的,”喬昭寧說道,“所以我根本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
“他們用什麼蒙臉的?”
“口罩。”
“你現在想想,那個男的從身高體型來看,跟顏雄飛像嗎?”
“有點像。”
“那女的呢?大概多高?”
“應該比何旋高一個頭吧。”
“你確定?”
“確定。”
“她穿了高跟鞋沒有?”
“沒有。”
蘇鏡陷入了沉思,喬昭寧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這就難辦了,”蘇鏡說道,“楊玉茹沒那麼高。假如那人不是楊玉茹的話,那會是誰呢?”
“這麼說,那個男的也有可能不是顏雄飛啦!”
“是啊,”蘇鏡嘆道,“這種案子哪怕一個環節對不上號,就不能倉促抓人,我本來覺得一切都已經調查清楚了呢!”
喬昭寧看著蘇鏡抓耳撓腮的樣子,微微笑道:“別著急慢慢來,既然兇手討厭媒體暴力,既然媒體暴力不會停止,那他們肯定還會有所行動的。”
“我怕的就是他們有所行動啊,我可不想看著又一個記者遇害了。”
蘇鏡準備走了,可一轉身,看到了床邊那束鮮花,便隨後問道:“這是什麼花?這麼漂亮。”
喬昭寧嘿嘿笑道:“上午何旋來過,她送的。”
“她也沒說這是什麼花?”
“沒有。”
蘇鏡湊近鼻子使勁聞了一下,說道:“真香啊。你不知道這是什麼花?”
“不知道。”
“你不是說那天晚上襲擊你的女人用的是迷迭香的香水嗎?”
“是啊,”喬昭寧說道,“怎麼?這花是迷迭香?大概是在醫院裡聞消毒水聞的,鼻子不靈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