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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採訪結束之後,喬昭寧和舒茜的手機就沒停過,從陵谷居小區回到電視台,短短半個小時,他們就接到了五個說情的電話,有的是報社同行打來的,有的是其他頻道的同事打來的,這五個電話都被他們委婉地拒絕了。

    不可否認,很多記者工作多年之後,會逐漸失去最初的激情和夢想,“新聞”已經不是事業而僅僅是工作,是謀生的手段。但時不時的,新聞記者的天性還會偶爾抬頭,讓很多人拒絕紅包、拒絕說情,一門心思要把真相公布於眾。今天,喬昭寧和舒茜就是這種情況,他們的正義感空前爆棚了!可是沒想到,一回到辦公室,就得到了不准報導的消息。

    ……

    喬昭寧說道:“他要是沒收黑錢,能斃我片子嗎?”

    蘇鏡說道:“我們警察都是講證據的。”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公道自在人心。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關於姚瑣涵的事情。”

    “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呀。”  

    “不,還有沒說的。”

    喬昭寧的臉紅了,乾笑一聲說道:“蘇警官真是神通廣大。”

    “為什麼隱瞞?”

    “不好意思,我當時就是害怕,我應該是最後一個見到老姚的人,然後他就死了,我怕你們懷疑我。”

    “你是幾點送姚瑣涵回家的?”

    “10:20。”

    “把他送進屋了,還是送到樓下?”

    “當時他喝醉了,我就把他送進屋了。”

    “你在他家待了多久?”

    “沒待,我立刻走了。”

    “然後你去哪兒了?”

    “我閒著沒事幹,就開著車到處轉悠。”

    “到處轉悠?”  

    “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開著車四處轉轉,也沒什麼特別的目的。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所以我沒敢告訴你我跟老姚一起吃飯的事。”

    “你認識皮華明嗎?”

    “誰?”

    “皮華明。”

    “你是說《順寧都市報》的總編?”

    “是。”

    “我認識他,估計他不認識我。怎麼了?”

    “他也被人謀殺了。”

    “啊?不會吧?你是說,殺人的是同一個人?”

    “是,”蘇鏡說道,“兇手作案後都留下了同樣一張卡片,畫著奇怪的符號。”

    “什麼符號?”

    蘇鏡畫出八圈十一箭頭,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喬昭寧抓耳撓腮地看了半天,說道:“不會又是殺人遊戲吧?”

    這幾年,蘇鏡算是跟殺人遊戲耗上了。美女主持被謀殺一案,死者身上有殺人遊戲的專用紙牌,記者被連環謀殺一案,也是起因於一起殺人遊戲。難道這又是一起殺人遊戲的翻版?

    “你玩過殺人遊戲嗎?”

    “玩過,順寧有好幾家殺人遊戲俱樂部,我以前經常去,最近不去了。”

    “為什麼不去了?”

    “殺來殺去也沒啥意思。”

    “你對這種圖案的卡片有印象嗎?”

    “沒有,俱樂部的紙牌都是很明確的,殺手牌畫一個殺手的肖像,平民牌畫平民,但是這張牌什麼都沒畫,光是這幾個圖案也看不出來代表什麼身份。”

    4、報社總編狗急跳牆

    要想當官,不管多大的官,沒有能力,可以;沒有群眾基礎,可以;沒有後台,不行!所以,儘管喬昭寧嗷嗷叫了半天,儘管樊玉群也是氣得夠嗆,但是過了幾分鐘,樊玉群就不放在心上了,你喬昭寧再怎麼竄能竄到哪兒去。他去開水房倒了一杯開水回來,撞到了剛剛離開喬昭寧卡座的蘇鏡,便熱情地招呼道:“蘇警官忙什麼呢?”“了解一些情況。”“來,過來坐坐。”  

    蘇鏡對這份邀請有點意外,而樊玉群畢竟是一個要臉面的人,之前跟喬昭寧的爭吵,蘇鏡肯定聽到了;接著兩人又單獨談了很久,指不定喬昭寧會怎麼醜化自己呢。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須跟蘇鏡說一下。蘇鏡稍微一琢磨,也明白了樊玉群的用意,於是說道:“樊製片這工作不好做啊。”

    想睡覺遇到枕頭了,樊玉群正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呢,此時接過話茬開始大倒苦水:“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他搖了搖頭嘆息道,“剛才你應該都聽到了,你說他怎麼說話的,真是一點素質都沒有,一點都不知道感恩圖報。”

    “怎麼回事?”

    “有一次,他採訪一次人大的會議遲到了,人大告狀告到上級主管部門,上級主管部門又打電話打到我們台長那兒,是我出面求情,讓他寫了一份檢討就算過去了。要不,他不知道會被整成什麼樣呢。現在倒好,跟我這樣說話。”

    蘇鏡呵呵笑笑,對這種是非,他絕不能多嘴,犯不著給老婆樹敵。

    “你今天還是為了姚瑣涵的事?”

    “也是,也不是,”蘇鏡說道,“昨天又有一個人被殺了,跟殺害姚瑣涵、劉寧的,是同一個人。”

    “誰又被殺了?我們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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