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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鏡說道:“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私心也好公心也罷,那家火鍋店的確是有問題的。”
蘇楚宜嘿嘿一笑,說道:“還有個更不靠譜的事,你聽過就算了,千萬別當真了。據說那家火鍋店本來一直很規矩的,可是老闆說,後來招了一個員工,那員工老是跟他說這油倒掉浪費了,應該收集起來,反正也沒人知道。一次兩次,老闆沒在意,說得多了,他就聽心裡去了。商人嘛,本來就有趨利動機,資本嘛,本來就是血淋淋的。所以,他終於用上回收油了。問題是,等那篇報導見報之後,那個員工沒辭職就走了,最後一個月的薪水都沒要。所以,老闆懷疑那個員工就是喬昭寧雇來的。”
“這可真是捕風捉影啦。”
“是,所以告訴你了嘛,不能太當真。”
“你認識那家店老闆?怎麼這麼熟悉?”
“不認識,”蘇楚宜說道,“這事我是去衛生局採訪的時候聽說的。”
蘇鏡呵呵一笑:“你這故事一講,我對你更感興趣了。”
蘇楚宜無奈地說道:“沒辦法,是金子總是要發光的,我就生了一副嫌疑人的命。問吧,蘇警官,你還想知道什麼?”
“姚瑣涵是你的前情敵吧?他被殺那天晚上,你在哪裡?”
“前情敵,”蘇楚宜咂摸著說道,“這個詞,聽著好彆扭啊,怪怪的。”
蘇楚宜盡其所能地回憶著,有時候還要上網查查新聞,他是這樣解釋的,對一個記者來說,確定自己時間坐標最好的方法就是查新聞,看到一條重要新聞,就能想起自己那天做了什麼事。
蘇楚宜說,姚瑣涵被殺的時候,他跟何歡歡在看電影。
“哪家影院?”
“哎,就這,”蘇楚宜一指家裡的液晶電視,“家庭影院。”
蘇鏡又氣又笑,揮揮手說道:“你繼續。”
劉寧遇害的時候,他還是在跟何歡歡看電影。
“又是這裡?家庭影院?”
“不,那天不是,那天我們去的是金聖影院,晚上8:05的場,片名還真忘記了,總之一大堆明星,但是拍得很爛。”
皮華明遇害的時候,他跟何歡歡在泡吧,伊人酒吧,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家。
樊玉群遇害的時候,他跟何歡歡在採訪,主題是:所謂價格聽證會基本上都是給婊子立牌坊。
“當然,我們做出來的新聞不會這麼不文明。”蘇楚宜解釋道。
劉向明遇刺的時候,他跟何歡歡在城市廣場採訪看日全食的小學生。
蘇鏡立即給何歡歡打電話求證,可是電話響了半天就是沒人接。
“蘇警官,你最好一直守在這裡,免得我們有機會串供。”
蘇鏡沒守多久,何歡歡打回了電話,先是對剛才沒接電話表示歉意,說他們正在採訪三名大學生的同學和家長,他們認為對打撈公司老總的處罰太輕,“拘留十五天,罰款一萬元算什麼處罰呀?”因為周圍環境太嘈雜,所以沒聽到電話響。表達歉意之後,就問:“蘇警官,請問有什麼事?”當聽說要調查蘇楚宜的行蹤時,何歡歡表達了一定的驚訝,然後開始回憶那幾天她在幹什麼。結果跟蘇楚宜說得一模一樣,時間精確到分鐘。
蘇楚宜笑了。
蘇鏡走了。
4、錯綜複雜的案情
“哎喲,大忙人,你總算回來了?”蘇鏡一進家門,何旋就責備道。
“是啊,你那些同事,一個比一個難纏。”
“喬昭寧沒事吧?”
“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你又去纏我哪個同事了?”
“蘇楚宜。”蘇鏡簡要說了下經過,然後說道:“我心裡總是疙疙瘩瘩的,難道何歡歡的時間觀念這麼強?對每次活動都能精確到分鐘?”
“這個我可以作證,她的時間觀念確實很強。”
蘇鏡泄氣了,他本來還對此存疑呢,如今看來蘇楚宜真的是清白的。
“哎,沒想到,還有人有這種天賦。”
“她這可不是天賦,”何旋說道,“那都是練出來的。何歡歡剛工作一年,就出了一次大事,寫了老長老長的檢討。”
“啥事啊?”
“遲到唄,”何旋說道,“一個人大副主任的活,她遲到了五分鐘。那副主任剛從副市長的位子上退下來,本來就火大,一看記者竟然遲到了,就覺得不受重視了,傷自尊了,於是親自打電話給我們台長,說你們是不是覺得虎落平陽了?這話說得多重啊?所以,便讓何歡歡寫檢討,據說改寫了十幾遍,台長總算滿意了,這才交給了副主任。而且,不但何歡歡寫了,就連樊玉群都寫了。”
“為什麼?”
“他是製片人啊,當然也有責任啦!何止是他,連我們台長都跟著寫檢討呢!”
“何旋,你知道我想起誰了嗎?”
“冷建國?冷建國故事參見《殺人遊戲之皮下注射》。”
“是,就是他,照這種搞法……哎喲,我真是佩服何歡歡,竟然沒瘋掉。”
“說說你的案子吧,”何旋問道,“喬昭寧也遇刺了,頭號嫌疑人沒了。當時你又跟余榭在一起,他肯定也不會是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