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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之前提到過,因為他大臂上的手印兒!”我提醒著他。
“手印的確是存在的,但這似乎也不能成為支撐他就是兇手的確鑿證據,如果是馬向陽想要自殺,而那個‘孩子’要阻止他呢?”
“這不可能!”
“為什麼?”
“首先,我跟檢驗科的同事做過詳細的勘查,屋子裡面的一切都很整齊,如果那個孩子想要阻止馬向陽的自殺,現場應該是凌亂的!還有,手印存在的地方,有著很明顯的挫傷,而且方向是由後向前的,如果是真的是要阻止他自殺,方向應該是相反的!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根據屍檢的結果,馬向陽是先窒息死亡,然後才被雙臂洞穿了身體,所以那兩個手印的主人,絕對不是為了救下馬向陽!”
“這樣說,兇手真的就是那個三四歲的孩子了,可這么小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具備抓著馬向陽的雙臂洞穿他身體的力量呢?”徐副市長嘀咕了兩句,皺起眉頭試探性地問我,“有沒有這樣的可能,馬向陽的確是自殺,但是現場都是他偽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留下這樣一個懸案?”
“沒有!”我搖搖頭,“我明白您的意思,在已知的世界犯罪記錄中,的確是有著這樣的案例,但馬向陽一案是絕對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
“因為王群!”我為他繼續解釋道,“如果馬向陽真的自導自演了這樣一起案件,那麼後面絕對不會出現王群死亡的事情,相反他們如果顛倒了死亡時間,倒是有這種可能!”
“也是!”徐副市長點點頭,又問我,“那麼另外一種可能呢?就是兇手十分的高明,通過我們還沒有挖掘出來的手段殺死了馬向陽,從而留下這樣的現場誤導我們?”
“有可能!”
“不可能!”
我和蘇沫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但話說得卻是大相逕庭,這頓時讓徐副市長來了興致,就連白局長、王副廳長以及雷大炮也抬起了頭。
“你為什麼說有可能?”徐副市長率先問我。
“這起案子十分的詭異,從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犯罪,或者說不是人為犯罪,但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兇手的可怕,所以一切皆有可能!”其實,我的心中還有著另外一種念頭,這樣一起離奇的案子,會不會真的是無法解釋的神秘事件,但最終我還是沒有將這話說出口。
“那你為什麼說不可能呢?”聽完徐副市長的話之後,蘇沫毫不猶豫地說道:“因為不具備那樣的犯罪條件,先不說兇手怎麼安排的那兩個孩子,就說他怎麼布置成的案發現場,都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如果非要我選擇的話,我寧可相信馬向陽是死於自殺!”
“也有道理!”說出這句話的不再是徐副市長了,而是王副廳長,他說完深深地鎖住了眉頭,“其實這件案子的最大疑點,還是在那個孩子的身上!無論那個孩子是不是兇手,至少都說明他曾經出現在案發現場,那為什麼無論是從周圍人的嘴裡,還是監控錄像的視頻中,都探查不到那個孩子的蹤跡呢?”
王副廳長說完之後,偌大的會議室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似乎都在思索著這個問題,卻始終沒有人能夠給出一個答案。仿佛,那個孩子就從來沒有存在過!
“你們排查得怎麼樣?”這句話是我悄悄問著蘇沫的,因為我們曾經又去過一次案發現場,正是根據留在窗戶上面的那些黃泥,從而挖掘出了那些屍體。
“黃泥是從樓下的花園延伸到二樓房間裡面的,隨後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了,那些泥腳印出現的目的,仿佛就是為了引導我們挖掘出那些屍體!隨後我們仔細地檢查過那個房間,並沒有任何人出現過的痕跡!”
“難道,那個孩子真的不是人?”我順嘴提了一句。
“許峰,以後少說這樣的話,我們是警察!”
“你們兩個嘀嘀咕咕地說什麼呢?有什麼話說出來,我們大家一起討論討論!”就在我跟蘇沫壓著嗓音交談的時候,白局長的話傳入了耳中。
“沒有什麼,我們只是在交換彼此的看法!”我很清楚我的警察身份,更明白我剛才那句話說出去的後果,於是趕緊打了一個馬虎眼。
“那你們有沒有發現另外的突破口?”白局長並不死心。
“沒有!”我跟蘇沫同時搖了搖頭。
“真是怪了……”當我們的一席話說完之後,白局長揉了揉太陽穴,繼續說道,“我從警這麼多年,還真的沒有遇到過這麼詭異的案件,現在我們只能等了,但願醫院那邊會有什麼發現吧!”
“嗯!”眾人幾乎同時點了點頭,因為白局長說得沒有錯,現在除了馬磊走訪的協和醫院之外,所有的偵查方向都沒有絲毫的進展。
“對了,那些死者的身份,你們都做了確定沒有,警力派出去了沒有?”多線並進,一直都是案件偵破的常規手段,保不齊哪條線就會有所收穫。
“做了!”當白局長問出這句話之後,一直沉默的雷大炮,終於說話了,“但是短時間內無法確定受害人的身份!”
“什麼意思?”白局長費解,我也同樣如此,據我所知每一具屍體上面,都是有著身份名牌的,我也在第一時間做出了骨齡檢測,為什麼雷大炮會說身份無法確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