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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1-8-28 11:40:45 字數:2354
邊說邊走,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旅店,和張子豪揮手告別後我上樓去找朱安白。推開房門,朱安白並不在裡面,房間裡還是我們出門時候的樣子,難道還在我後面?下樓去問老闆,老闆也說沒看見朱安白回來。
回到房間,我搬了張凳子坐在陽台上,這個地方是全鎮最高的地方,只要朱安白出現在巷子頭我就可以看見。可是一直等到天黑,朱安白仍舊沒有回來,我開始著急,朱安白並沒有帶手機,我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向老闆借了個手電筒,出門去找朱安白,老闆叮囑我九點前一定要回來就算找不到人也要回來,碧璽鎮有夜禁,而且山裡面太晚了也不安全,我點頭答應。
我先在靠近旅店的地方找,我對這個鎮子並不熟悉,也不敢到處亂跑,每換一個方向我都會記在心裡,但是到最後還是迷了路,我決定先到碧璽溪那裡去,進鎮的時候是從那裡進去的,我記得路是怎麼走的。碧璽溪在鎮的最外圍,像條護鎮河,看了看手機,已經八點半了,再不找到朱安白,旅店就要關門了。
心越發焦急,更多的是擔心朱安白的安危,不敢大聲的喊朱安白,只是很小聲的喊她:“阿白,阿白,你在哪裡···”
突然腳下一滑,重心向後,頓時失去平衡感,我心一急,腳尖一點,腰向旁邊一扭,竟然站住了,我驚呆了。
剛才那一下子把我完全驚呆了,身體竟然這麼柔韌,就好像學過很多年舞蹈的人,莫不是我以前學過芭蕾?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地上,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麼滑,差點摔死我,用腳蹭了蹭,什麼都沒有,怎麼回事,越想越奇怪,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旺盛,但是又不能回去,而且我也回不去。
突然聽到一陣“嘩嘩”聲,順著聲音向前邁了兩步,一條兩米來寬的溪流出現在眼前,竟是我苦覓已久的碧璽溪。
眼前的溪流涓涓流下,今天晚上只有一彎霧蒙蒙的月亮,沒有那種月光如水的感覺,溪流也不如白天那麼美,反而有些深不可測的感覺,我找了找村口的位置,眼角瞥見一個人蹲在溪邊,手不停的擺動,像是在洗什麼東西,我忽然想起了那個詛咒,覺得眼前的一幕這是詭異,但又覺得那身影十分眼熟,用手電筒的光照了照,可是手電筒快沒電了,光弱的什麼都看不到,心裡有個聲音叫我停下來,腳卻不由自主的走過去。
越來越近,我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像是預知了眼前的危險,撲通,撲通,愈演愈烈。手腳不受我控制,不由自主的靠近我覺得危險的方向,身體裡好像安了個預警器,此時察覺了眼前的危險,拼命的尖嘯,阻止我的靠近,可是身子不再歸我控制,我用盡了力氣也只能看自己一步一步靠近那個人,最終力氣用盡,只好無力的任身子前進。
突然,一股力道將我拖離溪邊,我的身子一下子可以動彈了,我癱軟在地上,任憑那個人將我拖著走,拖到看不見溪的地方他才鬆手,氣喘吁吁的問我:“你看見了嗎?”
我攤在地上:“什麼?”
他蹲下身來,我才看清楚,原來是張子豪。
他皺眉:“你看見沒有?”
我躺在地上,剛才死裡逃生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思考他的話,他在我旁邊坐下,似乎也很累。
“你怎麼在這裡?”好不容易緩過氣來,我問他。
“我巡邏啊,看見你拿著手電筒走來走去,我就跟來了,沒想到你剛才直衝沖的往河邊走去。我看你好像神志不清的樣子就上去拖你回來。”
“先前你問我看見了什麼···看見什麼?”
“因為當時你的臉色像活見鬼一樣,滿頭大汗,所以我才會問。”
我伸手摸摸額頭,果然是一頭的汗,心不再那麼壓抑後,才感覺到身上的疼,我咋牙咧嘴的喊起來:“你懂不懂憐香惜玉,把我就在地上這麼拖,疼死我了。”我捲起衣袖看了看,手臂上嵌進來一些小石頭什麼的,他顯然也看到了,不大好意思的說:“我那時候不是著急嘛。”
我剛要繼續說下去,忽然想起來我出門的目的,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糟了,我是出來找朱安白的,就是我的那個朋友,她到晚上都還沒回旅店,我擔心她會出事。”
他站起來;“先回旅店去看看吧,說不定她在你走後就回去了。”
我想想也有這個可能,點點頭:“好。”
張子豪顯然對這裡熟悉些,帶著我七彎八彎的就把我帶到了熟悉的旅店樓下,老闆留了個門給我,看見我回來很是高興:“小姑娘你總算回來了,你朋友找到沒。”
“她還沒回來嗎?”
“還沒啊,我們這是淡季,就你們兩個客人,回沒回來我肯定會知道的。”
我頓時慌了,朱安白不是真的出事了吧,我急匆匆的往外走,張子豪跟在我後面:“我和你一起去。”
有個熟悉地形的人畢竟是好的,好過我無頭蒼蠅一樣亂轉,我和張子豪拿著手電筒開始在鎮上到處喊朱安白的名字,此時心中焦急,也顧不得會不會吵醒居民,夜裡的碧璽鎮安靜的不像話,到處都是一片黑暗,沒有一點點燈光,所有的人都睡下,只有霧蒙蒙的月亮在天上,映著地上交投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