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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後院要穿過一扇門,介夫推開門,發現高橋並不在廚房,他喊了下,也沒有回應,不知道去了哪裡,廚房裡擺了口大鍋,正在冒著裊裊熱煙,介夫的好奇心上來了,他猜想這可能是條難得一見的大魚,他決定去看看,於是他走到鍋面前,解開鍋蓋,熱氣立刻衝出來,他的眼前頓時一片白茫茫,他慌忙揮散蒸汽,蒸汽散去後他朝鍋里瞄了一眼,這一眼就讓他呆住了,那裡面煮的的竟然是一個人,但是又不像是人,他小心翼翼的回頭去看,那不是人,雖然有著人的頭,但是身下是魚尾,他驚呆了,高橋要請他們吃的,竟然是人魚!
介夫慌慌忙忙的把蓋子蓋回去,跑回了前廳,前廳里大家圍坐一堆正在講話,見他跑進來,打趣他道:“介夫啊,你又去逛了人家的院子是嗎?”
介夫喜歡到別人家亂逛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但是因為他只是單純的好奇心泛濫,於是大家也就沒太當回事。
“不···不是,人魚···有··有人魚,高橋要請我們吃的···是人魚!”介夫氣喘吁吁的說。
所有人都呆了,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有的人說走吧,人魚不能吃,吃了海神會發怒的,也有的人說高橋好心好意請客吃飯,就這麼走了不太好意思,最後決定留下,但是絕對不動人魚那盤菜。
高橋興高彩烈的把菜端了上來,大家心裡都有數,假裝吃的津津有味其實誰也不敢吃下去,但是有個人膽子很大,他把魚肉偷偷的藏在了袖子裡,然後帶回去給自己的老婆吃,這個人很疼自己的老婆,因為自己並不是漁民沒那麼多禁忌,於是他想帶回去給自己的妻子嘗下鮮。
不久之後,這個村子的人遭遇了洪災,所有的人都死了,一具屍體都沒找到,人們都說是給人魚吃了,只有那個人的妻子活了下來,嚇壞了的妻子連忙逃到了別的地方,時間一久,她就發現了自己身上不對勁,她養只狗,狗就會以不正常的速度衰老直至死去,就連她家周圍的蚯蚓之類的動物也都相繼死去。
她怕極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而且周圍的鄰居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因為自從她搬來後,村子裡的動物都無緣無故的死亡,而且過了四年,比她年輕的姑娘已經開始長皺紋了,她仍然是那副美麗的樣子。
村子裡她是妖怪般的存在,於是無奈之下她搬入深山裡居住,就連樹木都會受她的影響,但是因為樹木樹木的壽命長,所以不是那麼明顯。
過了十年後,有打獵的人偶然遇見了她,發現她還是和十年前一樣年輕美麗,獵人回去和村子裡的人說了後,村子裡的居民決定放火燒山。
但是她還是沒有死,火燒不著她,正當村子裡的人惶恐不知所措的時候,一位大師來帶走了她。”娓娓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我正聽的起勁,忙讓他繼續講下去。
“沒了,”娓娓喝了口水說道。
“就這樣啊,那她後來是生是死?”我很是失望這個結局。
“你覺得會怎樣,作為這樣一個被世人唾棄的存在,你是想活下去,還是死去。她活下來是依靠吸取別人的生命力,她和誰親近就會害死誰,她的愛帶著毒刺···後來,後來就死了,在她活了八百多年後,死掉了。”
“你講的故事真無趣,”半響後我開口說道,然後出了包廂去去廁所。
去廁所的時候看見車窗外面倒掛著的頭顱,我勉強鎮定的掃了它一眼,然後轉身走出去,它在後面“桀桀”的笑,我全當聽不見,快步跑回了包廂。
娓娓坐在窗戶那裡,我過去拉他:“娓娓,變出只貓來。”
“做什麼?”娓娓奇怪的看著我。
“快變就是。”
“好啦,我變,”一團白霧騰起,霧消散後地上已經沒有娓娓的人影,只有一隻虎皮大花貓坐在地上舔自己的爪子,我皺著眉打量了一會兒,嘟囔著:“為什麼不是波斯貓,”然後從虎皮貓滾圓的貓眼立即滿是委屈。
我拍拍它的腦袋,然後報在懷裡,任憑它發出悽厲的貓叫,我就是不放,果然,還是抱著東西睡比較安心。
我睡覺有個怪癖就是,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睡覺,我一定要抱個東西才能睡安穩,在火車上我也睡不安穩,一閉上眼就會看見廁所的倒掛的那個腦袋,所以只好騙娓娓變成貓咪給我抱。
至於為什麼變貓咪,純粹是對於他先前變成獅子嚇我的懲罰。
漫長的車程結束後,我迫不及待的下車呼吸新鮮空氣,火車上的氣味真不是人聞的,汗臭腳臭煙味香水味泡麵味熟食味,混在一起的複雜味道讓人消受不了,聞者欲吐,難怪朱安白從來不坐火車,就她的氣味潔癖程度,還不吐個天翻地覆死去活來。
一陣涼風吹過,吹醒了我,我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地方,車站的牌子上大大四個字:西寧西站。
西寧?是哪裡?
雨女3
更新時間2011-9-17 12:06:38 字數:2063
娓娓拿著行李走到我旁邊,見我疑惑的看他,很自覺的開口:“這是青海的西寧,我們要去門源。”
我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為什麼不是去麗江廈門,要來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