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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白早已飛往英國,說是朱老爹要她先過去適應環境,而且他的未婚夫林重,會在那邊接她,我忽然想起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林重了,問朱安白,她說那天見過之後有急事就直接飛去英國了。
我試探著問了問關於那天去學校的事情,朱安白對此一問三不知,我才徹底相信,她,確實失去那些記憶了。
不過,忘記也好,那是危在旦夕,所以不覺得害怕,但是一切安定以後,難保不准她會不會受不了刺激,所以,忘記也好。
朱安白走後我更加無聊,每天睡到十一點鐘,然後牙不刷臉不洗坐在客廳裡面看電視,還一邊笑,一坐就是一天,娓娓恨鐵不成鋼的說我:“桃之你真是沒救了,在我這樣的美男面前這麼不顧形象,你太不把自己當女人看了吧?”
我搖搖手指道:“不是,我是沒把你當男人看,我的娓娓大美人。”
娓娓氣結,然後做了個決定,帶我去旅遊。
說起旅遊這可是門大學問,首先你要挑個好地方,然後挑個好導遊,然後再挑個好遊伴,最重要的是,裝滿你的錢包。
遊伴我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我也找不到別人了,但是錢包我是絕對的不滿的,雖然以前是挺有錢的,但是上大學的花銷去掉後就沒多少了,我又還要養娓娓這個大胃王,只出不進,這幾年下來已經所剩不多了。導遊是沒有的,地方是瞎走的,所以,這趟旅行我很不樂意。
娓娓直接把我打包帶走,等我重獲自由的時候已經在火車上了,我哀怨的看著娓娓直到他受不了,伸手過來捂住我的眼睛說道:“我說桃之啊,你不要用這種垂涎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我怒,我這分明是哀怨,哪來的垂涎。
一路鬥嘴,到最後我累的不行沉沉睡去。
“納藍桃之,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你怎可如此狠心棄我不顧,納藍桃之我信錯了你!”
“桃之,和我走吧,我帶你走的遠遠的,可好?”
“桃之···如果哪一天你死了,我···一定會····”
“桃之,桃之,桃之!”
“啊!”我猛的坐起來,正好磕上了一個堅硬的物體,碰的發出一聲悶響,疼疼疼,我連忙用手去揉,一邊抬眼看罪魁禍首,他也疼的齜牙咧嘴,一張好看的臉扭曲的不成樣子。
“你做什麼,想裝鬼嚇人啊!”我凶他。
娓娓委屈的不得了,說道:“明明是你做噩夢,我好心喊醒你,你怎麼恩將仇報啊。”
“做噩夢···”
“對啊,你夢到了什麼,渾身跟抽風似地。”
我張張嘴想要告訴他我先前做的夢,可是明明記得很清楚的夢,一到嘴邊卻變的散亂起來,殘缺模糊,支零破碎,試圖努力記起,但是終究還是放棄了“我不記得了。”
“是嗎,那就算了,”娓娓也不多問,拿了個便當盒給我,“這是我裝的蜂蜜餅乾,你要不要吃?”
“噢,好,”我迷迷糊糊的接過來,忽然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娓娓,我們這是去哪裡?”
“去看油菜花。”
“你又騙我,現在都七月了,油菜都變成油了。”
“那裡沒有,”娓娓側首對我笑,“相信我,那裡正是油菜花盛開的時候。”
“····隨你。”
“啊呀呀,桃之生氣了,要不講個故事給你聽?”
我斜眼看他,他笑了笑,眼睛彎成月牙,說道:“這是個很古老很古老的故事啊。”
“你知道什麼叫人魚嗎?”
“美人魚?”
“不是,是人魚,它們是種可悲的存在,因為據說吃了人魚的肉可以長生,所以許多人去找人魚,其實人魚不止是給人吃的,它也可以吃人。”
沿海地區,人魚是神聖的存在,漁民們都迷信,出海有很多講究,比如說出海的時候,不能說關於水和翻之類的字,漁民對在海上說的話很是講究,並且有專門的術語。
其中,不碰水神也是一條,這裡的水神,自然包括人魚。人魚相貌醜陋,但是被人美化掉了,真正見到的,其實相貌都不好看。
如果漁民打上來了人魚,必須馬上放回水裡,並且叩首燒香請求原諒,據說不這樣的話會翻船,在大海上人實在是太渺小了,只要船一翻,就別無他法,只能死,所以漁民謹遵這些個規矩,從不違抗。
但是規矩這種東西就是給人違反而存在的,於是,有了這個故事。
在日本的海濱的一個小村子裡,搬來了一個叫做高橋的人,他是一個漁夫,有一天他神秘兮兮的請大家去他家做客吃飯,漁村的人都很熱情大方,不拘小節,於是都應邀而去。
有個叫做介夫的年輕人,他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到別人家亂逛,這天他自然也四處閒逛,高橋家不大,卻也分了前院,中庭,後院,逛完了前面的,介夫朝後院走去,後院是廚房的地方,高橋是一個人住的,所以飯菜都由他親自燒,介夫決定去後面幫忙。
雨女2
更新時間2011-9-15 20:57:41 字數:1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