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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了頓:“我覺得,這似乎和我有關,我必須去看一看,你可以先回旅店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朱安白沒讓我把話說完,馬上接了後句。
“···恩,好我們一起去。”
因為碧璽鎮是個小鎮,所以派出所並不大,一進去就看見舒隴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他旁邊坐了個老奶奶,想必就是舒隴的奶奶了。
我走到舒隴的面前,他察覺面前有人,抬頭來看,顯然沒想到會是我,眼神里滿是驚詫:“怎麼是你···”隨後又垂下頭,“程沙死了,都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她一個女孩子那麼晚了跑出去,我應該陪著她···我。”
舒奶奶在旁邊抹眼淚:“兩位姑娘可幫我勸勸他啊,我這孫子心眼死,這都一整天沒沾水和飯了···我們家就這一個獨苗了,可出不得閃失啊···”
“舒隴,你能說說發生了什麼嗎?程沙怎麼會無緣無故出事?”
舒隴的眼神恍惚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和你們分開後,我們就到我奶奶家去了,把東西放了我就陪她去看風景···她吃杏脯弄髒了手,要去洗手,就在溪邊洗手,洗完手就回去吃飯了,然後晚上就···都是詛咒,是詛咒!是我害了她,我不該讓她去溪邊洗手的,小沙···”說著說著,舒隴就痛哭失聲,一個大男生哭的形象全無,涕淚滿面。
“什麼詛咒?”朱安白好奇的問,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一直看著的警察就開口了:“這碧璽鎮有個禁忌,絕對不允許在溪邊洗東西,就算家裡沒水了,也要把水打回家洗,從來沒人敢反著做,說是違了這規矩的都會骨頭盡碎而死,這次出事的小姑娘就是這麼死的,所以他才會一直喊詛咒詛咒,其實世界上哪裡有詛咒這個事呢,我倒覺得這小姑娘像是從哪裡摔下來的,就是不知道是哪裡了···”
警察還在喋喋不休的說,估摸是碧璽鎮太安穩了,沒出什麼事,好不容易熱鬧一下,就關不住話匣子了。
我記起舒隴之前騙程沙的時候也有說過這個傳說,原來不是完全是假的的,朱安白突然拽了拽我的袖子:“桃子···”
“怎麼了?”我不解的看著她。
“我···也有在那條溪洗過手。”
義莊裡的影子
更新時間2011-8-27 19:27:20 字數:2694
看完了的留個爪好不好···
張子豪帶我們去看了程沙的屍體,張子豪就是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察,看上去只比我大兩三歲的樣子。問及屍體如何處理,他說事情發生後就通知了程沙的父母,接到噩耗,兩個老人在電話里哭的叫人忍不住心酸。
停屍房在鎮上一個義莊,我很好奇怎麼現在還會有義莊,張子豪解釋這是鎮上居民要求的,就沒有辦停屍房之類的,死了人都是運到這裡來,相同程度上來看,碧璽鎮雖然是旅遊景點,但是並沒有多麼開放,一些民俗始終沒有改,不過山高皇帝遠,鎮長就好比是這個地方的國王,就連下葬這裡都是保持了土葬。
張子豪很愛講話,一路上說個不停,倒是把先前的恐懼驅散了,我沒想到朱安白會在那條溪洗手,先聽到的時候是很害怕,但是後來就沒那麼震驚了,畢竟只是道聽途說,空穴來風。
但是朱安白還是很害怕,一路上把我的手拉的緊緊的,我只能反手握緊她,讓她別怕。
義莊和電視劇里的不太一樣,起碼看電視時是聞不到氣味的,義莊裡瀰漫著一股古怪的味道,說不上太難聞,卻絕對算不上好聞,張子豪解釋說:“這是辦義莊的主人自己做的薰香,也是個講究,說是可以辟邪,熏總比不熏要好些。”
進到義莊裡面才知道和外面聞起來的比較,差距簡直是雲泥之別,血腥氣的濃,和著腐肉味,還有香燭味,迎面撲來,直要人昏厥作嘔,朱安白受不了這種氣味,“哇”的一聲跑去外面吐。我擔心的看著她,轉過頭來,發現張子豪饒有興趣的瞧著我看:“你這小姑娘倒是膽子大,想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比你還大那麼幾歲都受不了,和她一樣的反應,你竟然沒什麼事。”
我嘿嘿一笑,其實我是因為聞過更難聞的,以前不會做飯的時候,做出來的菜根本不能入口,但是我又偏愛弄些新鮮玩意,什麼黃油焗洋蔥,黃瓜炒苦瓜,怎麼喜歡怎麼做,有次把想做糍粑魚,買了特別大的一條魚回來嗮,結果我又不知道魚要經過醃製才可以嗮的,然後一條大草魚活活的嗮臭了,我家整整臭了一個星期,還有段時間愛吃榴槤,買了一個二十多斤重的泰國金枕,後來實在吃不完了就做水果沙拉,結果那氣味,嘖,朱安白有次去我家不慎中招,緩過勁來後死活要去公安局告我在家做氣味炸彈。
我在吃東西方面很古怪,所以我對氣味已經免疫,這義莊雖然沖鼻,但是還在我的忍耐範圍,當然這話是不能跟別人說的,不然我的名聲危在旦夕,念及此,我只是笑,卻不做解釋。
張子豪看了下四周,說:“奇怪,人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