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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什麼玩笑,兇手難道是一隻野獸?可是報案者說當時看到一個人離開了現場,難道還是人形野獸啊?”張局怎麼也不相信兇手用牙齒直接咬死了死者,但是留下的牙印又能怎麼解釋。
“或許還是一隻不吃肉只殺人的野獸。”梁濤將物證袋放在了張局面前,他呆呆地看著物證袋裡的一整塊肉,毫無疑問就是死者喉嚨處的這一塊。
“你剛才也檢查過了,死者沒有被進行性侵,而且兇手的目的也沒有拿走死者身上的任何財物,那他的目的難道就是進行殺戮?”張局沒想到這案子居然會有那麼多一點,就連作案工具都有點離奇——人的牙齒。
“這塊肉,我還需要進一步地調查。”梁濤將帶著血的整塊肉取出來細細地端詳了一遍,然後又放回到了物證袋內。
“先收隊吧,大半夜的也查不出什麼東西,我再去四周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線索。”張局說完拍了拍所有在場警員的肩膀,他知道這些都是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人,這麼熬夜地工作會吃不消的,剛才在檢查屍體的時候就聽到了連綿不斷的哈欠聲。
“那我回警局先把這塊肉檢查一遍,不得出答案我晚上睡不著。”梁濤一副認真的樣子,張局看呆了,他似乎看到了劉松的出現,還記得以前他也經常說這句話,每天都會最遲一個回家。
“好,那你檢查完就回家,這種習慣雖然很好,但不要長期這樣,身子會吃不消的。”張局囑咐道,像是以前同劉松說的一樣。
“恩。”劉濤點了點頭,然後除了他和其他兩名運屍的警員以外,其他警員都卸下了上班時的包袱,說著笑著離開了。
寧寧的假期很短暫,如同上天用遙控器調了快進一般,一晃眼就過去了。
早上我差點沒有將生物鐘調過來,第一天居然我是被寧寧叫醒的,她很早就想回幼兒園和那群小朋友玩了,而且天天和白筱呆上一天,怎麼可能不比和我這個不能蹦又不能跑的大叔在一起好呢…
“叔叔,起床啦,我上學要遲到了。”寧寧死命地敲著門,睡得正香的我,此刻就如同被馬蹄踹著腦袋一般地難受。
“知道啦,叔叔馬上起來…”我閉著眼睛下了床給寧寧開了門,然後又轉身徑直倒在了床上。
“叔叔!都六點四十了”她使勁拍打著我的屁股足足一分鐘,我終於被她的毅力打敗了,把她送回了屋裡幫她穿上衣服,然後兩個人一起刷牙洗臉,她今天因為怕遲到,所以吃飯的時候也顯得特別乖,沒有像平時那樣鬧。
將她送到了學校,我和白筱也告了別,出校門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一個人影呆呆地趴在幼兒園的圍欄上,往裡面看,他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樣子,但是為什麼在初秋的時候會裹著羽絨服,我沒有去管他,大概是因為是一個流浪孩吧。
我從他的臉的骯髒程度判別出來。
“張局,我想回警局上班了。”我撥通了張局的電話,將車鑰匙插入了孔內。
“怎麼?在家休假難道不好嗎?”張局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東西,調侃道。
“好是好,不過女兒和女朋友都出去了,呆在家裡也無聊。”我順口說出,逗得張局直罵“你小子,突然生命中多了兩個女人變得油嘴滑舌了。”
“那也好,你回來吧,正好我最近碰上了一個棘手的案子,項雲龍又被調到宏鑫市支援去了,真是要命。”張局長在電話的那頭不斷地抱怨著,似乎有很多的苦水要向我傾倒。
“什麼案子?”我聽到有棘手的案子,又開始擔心了,為什麼就沒有安寧的時候。
“你先回局裡再說吧,我現在正在開會。”張局掛斷了電話,我加快了油門,沒想到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局裡又發生了一些事情。
車子駛入了這久違又熟悉的停車場,我停下車後,已最快地速度趕往會議室,因為不能跑,我只能快步地走,腹部的舊傷依舊有些發痛。
“張局。”我敲了敲會議室的門,然後走了進去,全部警員看到我,像是什麼一樣,都鼓起掌來“單組,你終於回來了。”
“傷好了差不多了,當然就回來工作了咯。”我笑著和他們一個個招呼過去。
“單老弟他妻兒都不在家,一傷員在家孤苦伶仃,所以就又投向了我們的懷抱。”張局長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變得那麼油嘴滑舌,不過說真的,我和項隊在李榮死後差不多就是張局的左膀右臂,而他現在失去了兩隻胳膊,當然工作量就大了許多。
“哈哈哈。”全部警員都笑了起來。
我在不好意思的氣氛中,把目光投向了熒幕上正在討論的案子。
“張局,這件案子怎麼回事?”我慢慢地貼進去看。
“這件案子很詭異,兇手沒有使用任何兇器將死者喉嚨弄破,而且在死者的兩隻手上都留下了五個洞,梁濤分析出來,兇手是用牙齒直接扯下了死者脖子上的肉,致其死亡。”張局站到了我身邊,為我一一分析這件案子的詳情。
“用牙齒扯掉死者脖子上的肉,張局你是在開玩笑吧,這殺人也不帶這樣的。”我對這個結果實在是有點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