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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開口被密封,但是能清楚地看到地上一灘血水,單陵帶上手套走上前去打開了麻袋,一個人體的內臟滾了出來,單陵看到這玩意兒,胃中立刻掀起了一陣翻山倒海,不過慶幸的是沒有吃早飯只是一頓乾嘔,我知道實習的警員都沒有見過這些東西,難免會有不適應,我三年前也是這麼過來的,那時候李榮為了解決我的問題,還特地讓我去法醫那呆了足足一個月,無論是解剖還是驗屍都要跟在身後。
我用小刀劃開了麻袋,使得整個麻袋如同一張塑料的布攤在地上,所有的屍塊都裸露了出來,亂七八糟的堆積在一起,看到這一幕我也不免地感覺到了一番厭惡,學生全部嚇得尖叫了起來。
又是一樁碎屍案。
“怎麼回事?”我轉身去問梁豪,他和其他的幾名交警大隊的警員都愣在了那裡。
“早上,我接到了一個所謂的報案電話,我當時挺奇怪的為什麼報案不打公安局,而是直接打到我的電話上,那個人說認識我,只知道我是一個警察,然後就沒有再多說了,讓我們直接到現場看,可沒想到我們到這裡的時候沒有發現任何認,只有一個麻袋浮在河上,還不停地往外滲血,我就讓學校保安幫忙把這個麻袋打撈起來,然後我就接到了你的電話。”梁豪一五一十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報案人居然直接打電話給你?他明明可以直接向公安局報案,為什麼還要通過這種方式,而且等你們人到後,他就不見了。”單崇十分疑惑,可是現在他沒有任何辦法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因為死者被切成了幾十塊,而且內臟和屍塊都堆積在一起,唯一沒有見到的就是死者的頭顱。
“我們能給老梁證明,早上我們找了徐莫半天,但是一直沒有結果,因為大家都沒有遲早飯,所以就隨便找了一家早餐店坐下來想填飽肚子,可誰知道剛坐下老梁就說有人打電話告訴他徐莫出事了,後來我們就急忙忙趕來這裡了。”那名警員忙叫梁豪翻出通話記錄給我看。
其實我倒不是懷疑梁豪是否在說謊,我只是想了解詳細的情況,和事情的經過,每一個細節對破案來說都有至關重要的作用。
如果一般來說,兇手將死者的頭顱隱藏起來是為了加大警方的調查難度,但是這次兇手既然連死者的證件都沒有藏,為什麼還要把死者的頭顱藏起來,難道死者其實並不是證件上的這個人,但是這樣又顯得說不同。
每個警察在警局都有指紋記錄,就算兇手想混亂我們的死者信息,也很快就能被我們識破,我們只要檢驗指紋就能判別身份。
我陷入了思考,眼睛盯著躺在地上的手掌。
“梁豪,我需要把這些屍塊都裝回警局,希望你能幫我們處理一下。”雖然私底下我們是暢飲暢談的朋友,但是在工作上我還是要擺正自己的態度。
單陵拍下了幾張照片後,屍塊被裝上了車,回到警局後被交給了法醫劉松。
“劉叔,你天天都對著這些東受得了嗎?”單陵呆在實驗室與劉松一起負責屍檢。
“我都和屍體一起待了八年了,我現在看著屍體都能吃飯。”劉松說完將屍塊一一擺放整齊。
我坐在辦公桌前整理著卷宗,雖然近來並無任何大案子,但是還是有許多事情要忙,就連入室盜竊案都還有兩件未處理。
不知道昨晚我是喝了多少酒,後勁居然那麼大,我疲倦地捏了捏鼻樑來緩解勞累,但是困意依舊襲來。
“單組,你的咖啡。”我接過劉梅手中的咖啡向她道了一聲謝謝。
“這裡還有你的包裹。”劉梅遞上了水果箱那麼大的快遞。
“這是誰送來的,我沒有在網上買過東西呀。”我疑惑不解,為什麼會突然從天而降一個包裹。
“快遞公司送過來的,收件人寫著就是你的名字,而且電話是對的,地址也就是警局呀,送件人還寫著老朋友,應該是你認識的人送的吧。”劉梅把包裹放在了我的桌上然後就離開了。
包裹被膠帶纏得很嚴實,我用小刀劃開才扯出了一段一段的膠帶,我一把扯開了箱子,卻不料有紅色的液體濺到了我的臉上,一個頭顱緩緩地滾了出來,最後立在了桌上,我臉上的驚恐不亞於頭顱始終保持的表情,他眼珠向上翻似乎牢牢地盯著我,使我不敢挪動一步,我突然想起來這個頭顱的歸屬。
它正屬於早上我們發現的死者徐莫,但是為什麼頭顱會在這裡出現,我鎮靜地翻查了箱子。
在箱子的底部有一個透明的袋子被浸在血中,我伸手取了出來,袋子裡還有一張紙條,我擦淨了手打開來:單崇,我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我,不過我可一直記得你,五年前發生的案子,你能忘我忘不掉,徐莫是我殺的,接下來還會有很多人要死,而他們的頭顱我會一個個寄到你的辦公室或者是你家裡,如果要阻止我,就找出我贏得這場遊戲,我受人尊敬的單組長。
雖然短短的幾句話,卻令我覺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冷了下來,看著立在桌子上的頭顱久久不能移開視線。
五年前發生的案子?我認識的人?
☆、第十六章 分屍過程
我將頭顱交給了劉松“你說是兇手自己將死者的頭顱寄給你?他這是幹什麼?”劉松捧著徐莫的頭顱細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