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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勺子舀了一個往小嘴裡塞,有時候還會在嘴邊沾上一些醬汁,我都要伸手去幫忙擦掉。
我小心翼翼地幫她擦著,好像如果稍微一用力就會弄疼她似的,她是劉松和宋傾託付給我的小公主,我要好好照顧她。
“吃飽了嗎?”我擦了擦手,又拿紙巾幫她擦了擦嘴巴。
她舉著兩隻都是醬汁的爪子“吃飽了,叔叔。”
“好,我們去學校。”我拉著她的手腕帶她去廁所洗了一個手,把她的手洗得香香的才滿意。
到了學校之後,我跟著她到了教室,很多小朋友都已經到了,老師鎮定地管著一個個調皮的孩子。
“白老師,早。”她向老師打了招呼後,又看了看我,然後說了一聲“叔叔,再見。”
“你要好好聽老師的話知道嗎,下午叔叔給你帶好吃的,媽媽這兩天都很忙,寧寧知道嗎?”寧寧點了點頭,融入了小朋友的玩耍中,我站在門口,招手讓老師出來說話。
“老師你好。”我不好意思地開了口。
“我叫白筱,你叫我白老師就好,你是寧寧的叔叔?”白筱上下打量著我。
“恩,我叫單崇,她媽媽今天有事所以叫我幫忙送她,還有寧寧的爸爸昨晚剛出了事,如果她有什麼異常現象,麻煩你直接打這個電話。”我把電話留給了她,又看了看在和小夥伴玩得很高興的樣子就放心的離開。
在趕往警局的路上,我點燃了一支煙,我打開窗戶不讓煙味留在車內,因為我怕寧寧聞到味道,會討厭,我向張局打了一個電話,告知他我會晚半個小時到警局,然後掉頭回到了劉松的家裡,收拾了寧寧的所有東西,帶回了家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告訴寧寧她的媽媽已經死了,但是我知道我必須告訴她,不然她長期住在我家裡,肯定會起懷疑的,就算是現在她不懂事還能騙過去,但是以後又該怎麼解釋。
今天唯一接到的報案電話就是有人發現了宋傾的屍體,屍體在榕江上面被發現,打撈上來的時候,水腫程度並不嚴重,新來的法醫梁濤驗屍後告訴我,宋傾的死亡時間大概在兩點半到三點直接,也就是她和我打完電話之後,而我卻沒有聽出她當時話中的意思,我將她的屍體放到了同劉松相鄰的冰櫃裡。
☆、第三十章 可疑
我又翻出了徐莫站崗那個路段的監控錄像,反反覆覆都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徐莫從五點半到六點半就一直站在那個十字路口,好像後來被誰叫了過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我調出了黃建國老警察被殺害時那天晚上的監控,從監控中我們可以看到那人順著水管爬上了他的家,然後打開窗戶進去。
那個人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給每個攝像頭留下的就只有一個背影。
劉松的屍檢報告,新法醫在中午休息的時候遞交給了我,可不知道為什麼,來著不是劉松,我總覺得不習慣。
“單組,這就是劉松的屍檢報告,可以從外傷直接看出來,我檢查我沒有其他傷口,死者被捅的時候沒有作任何反抗。”梁濤說完,我讓他先去休息吧。
我看著手裡的屍檢報告,死者和現場的兇器上都沒有發現任何指紋,兇手如此謹慎,又有反偵查能力,就像是被訓練過一樣。
這樣的中午,我也沒有打算休息,從辦公室離開,到了技術部,趙明正在電腦前把玩著劉松的手機。
“趙明,有什麼發現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嚇得正在專注的他一愣。
“死者在死亡前應該和兇手通過電話,然後再不久後就被殺害了,手機號碼也和之前查的一樣,沒有機主,我只能查到這樣。”趙明拿著手機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算了。”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劉松的手機卻收到了一條信息:劉松的妻子死了,我要的第二條命已經完成了,似乎該休息一天了,明天第三輪遊戲正式開始。
我看著這短短的幾句話,內心的怒火止不住的迸發“混蛋,他到底是誰!”
他總是肆意地刺激我,使我失去冷靜,而我每次都會上他的當,他好像很了解我似的,總能抓住我的弱點進行擊破。
我離開技術部的時候,剛好碰到了正來上班的單陵,他早上說有急事向我請了半天的假。
“單陵…”我和他隔了一塊空地,我叫他的聲音很響,但是他卻沒有聽到。
“單陵…”我又喊了一聲,他才回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我跑了過去詢問他早上請假的緣由,他支支吾吾沒有說啥,但是我總覺得他好像在刻意迴避著什麼。
“早上我爸公司遇到了一些事情,讓我去幫忙。”他沒有看我的眼睛,但是我能從他的細節中看出他在說謊,他為什麼說謊,我還想繼續問下去,而他去以還有資料整理為由離開了,無奈之下我也無法繼續追問只好作罷。
下午,我向張局提出了提前下班的請求,他也知道我的原因,所以就立刻批准了,我換下披了一天的警服,這是我的習慣,無論去什麼場合,只要是下班了就要脫掉這件衣服,因為警服就如同一個象徵一般,無論是誰都會對它有一種敬畏和恐懼之心,這樣子會壓抑與我來往的人,所以拘束他們,還不如我自己養成這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