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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恐懼、折磨肆虐地襲來,我再也承受不住了,我緩緩地身體癱軟跪倒在了地上,手槍掉落在了旁邊。
“五年前的筆仙連環殺人案被世人漸漸淡忘,這個案子也差不多也應該落下帷幕了!”他的聲音混著煤氣難聞的味道,一個刺破了我的耳膜貫穿了我的神經,一個剝奪了我的嗅覺。
“嘭”的一聲,這是絕望的聲音,打響了死亡的硝煙。
其中一名警員在慌亂中,扣下了扳機對著門鎖開了一槍,瀰漫著煤氣味,槍枝射出子彈時擦出的火花點燃了煤氣,我們著了他的道,爆炸從開槍點炸開,四名警員直接被掀了出去,誰也無法承受著股熱浪,如同衝擊波一般,煤氣罐一個接著一個地發生爆炸,如同煙火一般地響聲,震得我出現了耳鳴,我跪在地上也被掀了出去,只是我離爆炸點較遠,所以只是被砸在了地上,而沒有承受煤氣罐的第二次爆炸,但是我感覺到腹部的隱隱作痛,還想去了解其他警員的安危卻自己先失去了知覺。
他緩緩放下了手機,剛才與單崇的通話令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原本他只是想通過這樣的方法試探單崇有沒有忘記五年前的案子,有沒有走出那個陰影,但通過單陵刺激他的神經時,居然沒有將他徹底擊垮,這樣看來他已經差不多走出了那一個陰影,接下來要做的最後一步事情就是,如同五年前的案子一樣結束,看他是否還會做出當年一樣的舉動,用朋友來做擋箭牌。
他首先設下了計劃,威脅了一個工廠周邊的人,讓他們負責報案將單崇等人引到工廠,待他們進入工廠後再將門從外鎖上,本來他是打算從窗口扔進火,卻沒想到有人開了槍,沒有來得及躲開的他,也被熱浪波及,飛出去一段距離,重重地砸在地上,不過他傷的並不重,只是單崇等人活下來的希望就不太大了,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享受著自己創造的傑作,然後快速地離開了現場。
張局得到了東樑路發生爆炸的事情,立馬就帶隊前去查看,那間工廠已經被炸得面目全非了,鐵皮瓦四處散落在周圍,一片狼藉的模樣。
張局迅速跑向工廠的原地址,剛才的熱氣依舊還沒有散去,煤氣的味道散落在空氣中,濃濃的煙霧揮散不去,張局用手去撥開煙霧,消防隊員叫他回來卻怎麼也叫不住,水槍射的很高通過落雨的方式來給這片土地降溫,也使得煙霧漸漸散去。
“單崇!單崇!你個盡給我惹麻煩的臭小子給我出來!”張局拼命地找著,首先發現了姿勢奇異的其他四名警員,他們都有嚴重的炸傷。
“快來,找到人啦!”其他隨同的警員也趕上前去,將一名名傷員抬了出來放到了擔架上,但是不幸的是醫生當場證明,四名警員全部殉職,張局用烏黑的手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水,繼續尋找,最後終於看到了單崇,他雖然傷的比其他的警員都傷的輕,但是他的左腹部被一根鋼筋直接刺穿,流了許多的血,幸運的是鋼筋並沒有留在他的身體上,只是將他的左腹部洞穿了。
醫生實行了緊急治療,算是減緩了血流的速度,送到醫院後,單崇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醫生說如果三天之內醒不過來的話,那差不多就要準備後事了,張局將這件事告訴了白筱,她守在單崇的身邊一天,寧寧也向幼兒園請了假,一直陪在單崇的身邊,她哭得很傷心。
“叔叔,你又騙寧寧,你明明說不困的,現在怎麼還在睡覺,你說要看寧寧上大學的!”寧寧講了許多許多,似乎將她學會的語言都說出口了,但是單崇聽不到。
最後因為醫生怕她們打擾到病人,所以就叫白筱帶著寧寧離開了,她趴在張局的肩頭哭得很慘很慘,哭聲迴蕩在醫院的各個走廊,嚇走了正打算來接單崇的牛頭馬面,他們不敢再帶走他,所以只好去閻王那裡請罪,划去了單崇的名字,他這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白筱每天都會帶著寧寧來看他,但是每次見到他都是以同一種姿勢躺在病床處於昏迷狀態。
寧寧本來的大眼睛雙眼皮現在也已經哭腫了,還在用小手擦著眼角的淚,好像從昨天開始就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這裡是醫院,小聲點。”醫生經過做了一次友誼提醒。
寧寧將手裡的蘋果扔了出去,砸在地上碎開,醫生已經走過去了並沒有看到“壞醫生,沒有治好叔叔,還趕我們走,哼!”
“寧寧,不要這樣,叔叔肯定會醒過來的,你要相信叔叔好不好?”白筱自己心裡也沒有底,畢竟單崇已經昏迷了一天了,但是她的話現在至少能騙到還不懂事的寧寧。
日子一天天過去,似乎恢復了平靜,警局也沒有再發生案子,只有夏天經常關顧沿海地區的颱風,使得人們人心惶惶。
我漸漸恢復了知覺,首先傳來的是腹部的疼痛,昏暗的房間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和四周,我才知道原來自己在病房,手機手錶全部不知去處,連時間觀念都沒有,我按下了床頭的服務鈴,在床上艱難地坐起,掀開被子查看疼痛的來源,才發現原來腹部被纏上了一圈繃帶,難怪會有一種難受的束縛感,不知道睡了多久,床頭的水果不知道是誰放著的。
對了,其他和我一起的四名警員怎麼了?他們還好嗎?
護士來後檢查了我身體的情況,告訴我只是還需要多加休息,還遞給了我一封信,我起先很奇怪,誰會給我寄信,看了名字才知道這是來自地獄的信,署名——李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