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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說完我掛斷了電話,轉念一想,半島小區出事的話為什麼不叫黃老警官處理一下,而且有他在的話事情會變得明了很多,我很多查案的方法都是他教的。
兩輛警車一共六個人,沒有鳴警笛,因為那是只有緊急情況下才用的,況且現在才是早上六點半,這時候車輛並不算多。
到達了半島小區,有個男人似乎已經在等候我們,當我正把車停到車位上,他就走上前來“警官,我帶你們過去。”
他做了自我介紹,他叫陳金海是金海拍檔的老闆,一聽到這個名字單陵就馬上反應過來,說他家的糖醋裡脊相當好吃,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重視這個毛病,出警時候端正態度。
剛來到四棟的時候,我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四棟是黃建國住的地方,而且一路走來都沒看到他,在人群中也沒有看見他熟悉的身影。
“死者名字叫什麼。”我還是試著去得知死者的身份,而答案也不出我所料,黃建國老警官,他曾經帶了我四個月,待我如孫子,而且他是黃成義的爺爺,怎麼說我對他也有感情,得到死者是他的消息,我有點不知所措。
樓道上圍滿了人,血從三樓留下來一直到底層的地面上,這麼多的血就算他是昏迷狀態也會失血過多身亡。
我試著去推那扇緊閉著的門,但是門似乎從裡面被鎖了,完全無法打開,門牌號是我再熟悉不過的三零二,曾經我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可沒想到現在卻成了現場。
技術部的羅明走上前去,在門鎖上搗鼓,很多看熱鬧的人都忘了上班的時間,一個個伸長脖子想看看裡面的情況,將近用了一分鐘門開了。
而所有卻都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不輕,有些老人看到直接坐在了地上眼神顯得十分地呆滯,年輕都不再好奇地去看第二遍,感覺看一眼就足以吃不下中午飯。
我傻站在門口,單陵直接是木訥在了一旁。
屍體橫在門口,血染紅了一塊區域的地板,我都不知道怎麼才能進去,死者的腦袋的頭骨碎片散落在屋內的四面八方,一塊腦漿還有一些漿水攤在地上,令人作嘔,沙發、柜子還有茶几都被濺上了血,而奇怪的是死者身上穿的警服的背面卻沒有沾染任何穢物,乾淨得就如同剛洗過一般,警帽內盛著兩個眼睛,不知道兇手這麼做有何用意。
“我昨晚和黃叔喝酒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今天就這樣了。”陳金海跪倒在地上,一個老年人踩著血就直接沖了上來“老黃啊,你怎麼了?”當他看到現場的時候,他直接後退地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還好陳金海把他扶住了“爸,你冷靜一下,警察正在處理案子。
單陵拿出相機去拍照,他儘量控制自己不吐出來,劉松戴上口罩和手套眉頭都不皺一下地去檢查屍體了。
“陳金海,你說昨晚和黃建國在喝酒對嗎?”我轉過身去不再去看,雖然說警察不應該內心脆弱,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感覺要哭。
“對,我爸和黃叔是朋友,所以黃叔從我開排檔以來每天沒事都會來我這裡吃飯,昨晚也是照常我陪他喝酒,只是他昨晚喝得有點多,喝醉了,他沒有讓我送就自己回家了,我也因為要關店沒有多說,誰知道他就出事。”陳金海說著,他爸站起來指著他罵“你昨晚要是多留意一點,把黃叔送回來,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制止了他的辱罵,因為兇手殺人手法如此殘忍,如果說真的兩個人一起回來,可能今天躺在這裡的就不是一具屍體了。
“那你還記得當時黃建國走的時候是幾點嗎?”
“大概是八點半左右,昨晚生意比較好,而且黃叔喝了很多酒,我關門的時候看了一下店裡的鐘,上面就是八點半。”陳金海回想了一下說道。
我看到屍體手裡還握著鑰匙,大概他也就是開門進來後不久就被兇手殺害了。
“你知道黃建國平時有什麼仇人嗎?”我把問題轉向了陳金海的爸爸。
“他平時都和周邊的人一起跑步喝茶關係都不錯,應該沒有什麼仇人,要說仇人也就是他以前做警察時候那些得罪的人吧。”老陳吃了一顆藥,使得自己沒有當場昏迷過去,他說的沒錯警察的仇人一般只有那些犯罪的人,而黃叔從警多年,得罪的人數不勝數,要從中找到兇手範圍實在太廣,何況還不能確認兇手的殺人動機。
我在房裡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浴室的水槽里扔了一條全是血的毛巾,在衣籃里也有沾滿血的衣服,應該就是兇手留下來的,而在客廳的垃圾桶里找到兇手丟棄的死者的衣服,這個陳金海已經證明。
☆、第十九章 玩命遊戲
我停在了窗戶邊向下看,窗戶的邊緣有被撬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兇手是從窗戶里進來,而且他知道死者的作息,如果屋內有人的話他肯定不能進來,但是死者的人脈又那麼廣,怎麼才能知道哪些人知道他的作息習慣,報案人是第一懷疑對象,但是他當時正在店裡收拾東西,也有一些顧客給他做了證明,那麼他就排除了嫌疑。
兇手下手如此殘忍肯定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案子往這方面想,又有太多的分叉路口,一時間我就像站在路的盡頭,而且還有許多條路給我走,但是每一條都走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