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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以精神的聲音回應局長。
“第一件案子發生在11月2日,斷足懸屍案,死者姓名叫林江,被發現的時候雙足慘遭兇手鋸割,而且從現場上來看,兇手是將死者殺死後鋸斷雙足再將其搬至所謂的現場實行計劃。
此案死者的死亡最為破朔迷離,死者既然是心臟病突發而死,那為何兇手又要將其擺出一副吊死的景象,這種方法肯定迷惑不了死者的真正死因,所以我們都推測兇手在暗示著什麼,原本李隊做過猜想是暗示著下一件案子,但是案子發生於11月17號,剝皮活屍案,死者名叫陳忠,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是圖書管理員,被發現的時候圖書管理員還以為是誰昨晚偷偷溜進圖書館看書,卻不料發現一具血淋淋的屍體端坐在那裡看書,死者的死法似乎和第一件案子沒有任何聯繫,但是兇手都採用了很兇殘的手法,陳忠的死因是因為前額受到了重擊,而且兩件案子唯一的聯繫就在於他們屬於同一寢室。
這自然就會聯繫到是熟人作案,原本我們還猜想是寢室之間的矛盾,但是第三個死者的出現,又把我們攪糊塗了,池塘浮屍案死者是大四學生羅皓,這把我們之前做的所有猜想都給打破了,然後案子就在這裡一片混亂了,以上是我對這幾天查案的闡述,還有誰要補充嗎?”
局長說完坐下抿了一口茶,大家的眼睛都落在白板的照片上,一張張死者的照片觸目驚心,兇手如此謹慎,殺人方法又如此殘忍。
“局長,其實我還有一條線索沒有告訴你,因為當時我聽到,認為這種可能根本沒有可能。”李榮十指交叉地支撐著自己的腦袋。
“你快說,不管有價值沒價值,都說。”
“其實前兩名死者的室友單崇向我透露,在案子發生的幾個月前他們整個寢室的人曾經做過一個電影上的恐怖遊戲——請筆仙,在遊戲進行的過程中他們對筆仙有過大不敬,我也上網查過,如果對筆仙不敬會遭來恐怖的災難,但是我只認為這是迷信根本與案子沒有任何關係。”李榮說著這話的時候,其實他就是有些同意了單崇的說法。
但是身為警察都知道這個世上沒有什麼鬼,鬼只住在人的心裡,一切犯罪都是人為所致。
“鬼怪作案這肯定是胡扯,而且距離他們遊戲過去了那麼久,筆仙要真的想讓他們死的話,他們應該早就死了,而且這和羅皓沒有一點關係,羅皓又怎麼解釋,難道還有一個兇手,這樣一來案子就更難控制了。”局長皺緊了眉頭。
天已經很亮了,陽光碟機散了各個角落躲藏的黑暗,而遮在案子上的迷霧依舊沒有散開,摸不到看不見,但是卻若隱若現。
從摺疊床上艱難地坐起身來,我扭了扭頭掃了一眼四周,脖子處難以忍受的疼痛貫穿了全身,估計是因為沒有睡過摺疊床,所以昨晚給落枕了,而我又對它無能為力,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學著去適應它,就像去適應已經發生的事情。
我看了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才是早上七點,昨天累了一天,如果不是因為沒法遏制的生理需求,我大概還能睡好久,從床上下來上了一個廁所,本來想去看看賈強是否醒過來,可卻發現他床上連個人都沒有,被子凌亂地攤在床上,似乎是突然出去了,我又看到黃成義的床上已經沒有了人,就以為他們兩是一同出去也就沒有在意。
“賈強還沒有回來嗎?”黃成義從外面提著一袋的早餐走了進來。
“什麼?賈強他沒有和你一起嗎?”我穿好了衣服驚奇地問。
“我六點半起床就發現他不在了,我以為他去做檢查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黃成義說完,立馬撥通了賈強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這句回答,無論如何很多時候都會讓人陷入失望。
“我們出去找找。”我洗漱完畢後隨黃成義搜尋了整個樓層,我們也問過賈強的醫生,他說早上來給他做調查的時候,就發現賈強已經不見了,當時是早上六點,這就奇怪了,我們睡在賈強同一個病房,醫生又說沒有見過,也沒有帶他去做檢查,那他會去哪。
“你們兩個各站在樓梯口乾嘛?”我轉過頭去,來者不是我希望見到的賈強,而是突然出現的周興。
“賈強丟了,你在來的路上有見到他嗎?”我一副焦急的樣子,連語速也提升了一個檔次。
“怎麼可能,我還特地帶了一袋水果過來看他。”周興在我們的帶領下來到了病房,他將水果放下靜靜地聽我們說著情況的發生。
“要不我們出去找找,可能他去警局了也說不定,你想,他膽子那么小,而這幾天又發生了這些事情。”周興和黃成義兩個人似乎就是寢室的大哥和二哥,他們兩個人總能帶動全寢室的人,而現在只剩下我們三個。
“好吧,單崇你別亂想了,你最多慮了,心態放開一點,林江和陳忠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又不是在學校,小強他肯定不會出事。”黃成義搭著我的肩膀,三人同行出了醫院。
剛出醫院,新鮮的空氣撲鼻而來,不再是醫院裡那種消毒水和糖尿病患者特有的味道,周興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和黃成義同時駐了足,他示意我們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