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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單崇一直在強調筆仙殺人,這無論如何我們都不可能相信的,兇手可能就是運用了這個心理,這樣一來我們就會覺得單崇他在說謊故意隱瞞真相,但是我今天看著單崇的筆錄仔細的想了想,這次的案件還真的和他們玩請筆仙的這個遊戲有關。”李榮暫時停止了分析,用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整日的工作,寒冷的天使得他的鼻炎又嚴重了不少。
“有什麼關係,你就快點說。”局長為這件案子操碎了心,現在只希望這件案子有點眉目。
“這件案子的起因可能就是請筆仙這個遊戲,單崇說在請筆仙時,他們各自都對筆仙說了一個願望,第一個死者林江他的願望是自己能長高,而我們再來看他的死法。”畫面切換到了林江的下半身,還有那雙溢著血的腳。
“腳自腳踝處被切斷,屍體被懸在了半空,如果我們不考慮太多,這種畫面是不是就像是林江長到了那麼高,我們人一般量身高都是從頭頂到腳底進行測量,而以這種量法,林江就等同於長高了,這就是兇手的目的,替他實現所謂的願望。”李榮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沉了下來,他斷定自己的分析不存在差池。
“這麼說來,兇手其實在當時他們各自許願的時候,將他們的願望都記在了心裡,而他們許的並不是什麼願望,而是在選擇死法。”局長想到這裡不禁一顫,這種讓死者自己來選擇死法,當他們在全心向筆仙許願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們的死亡,巧妙的實現了筆仙殺人的騙局,根本不存在筆仙殺人這種荒謬的說法,這一切都是兇手掩蓋罪行的一個幌子…
☆、第十二章 兇手
雖然房裡開著暖氣,但是屋內每個人都如外面的天氣一般涼,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兇殘,這些死者都是自己選擇的這般死法。
“沒錯,可以說所有人都是這樣,所謂的筆仙在替他們實現願望的同時,他們所付出的代價就是生命。”李榮翻開了自己的筆錄繼續說道。
“第二個死者剝皮活人因為患有皮膚病,而且常年不得醫治,所以就希望筆仙來治好自己的病,而這時候在場的兇手就記住了他的願望,並且策劃將其實現,既然皮膚病出現在皮膚上,那最好的根治方法就是——剝皮。”李榮講到這裡的時候,旁聽的女警員不由地搓著手臂遏制自己的汗毛豎起。
“這不就是和腿上長了牛皮癬就把腿砍掉的道理是一樣的嗎?”那位實習警員依舊不甘心地繼續表現著自己。
“沒錯,因為死者當時並沒有說怎麼個治法,所以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將其剝皮,人沒有了皮膚就不會再有皮膚病。”李榮說著將陳忠現場的照片放映到了熒幕上,這惹得大多數沒有見過此類案件的警員都皺了眉。
“而與此同時我們發現了死在池塘的羅皓,此人是由於溺水身亡,而且後頸部受到了某樣鈍器的敲擊,就是因為他的死才讓我們陷入了難以選擇的三岔路口,原本所作的猜想全部都被打破。”
“當時因為我太心急,所以就把這件案子也歸於筆仙殺人案,但是其實我錯了,這名死者只是一個無辜者,我做過調查,他平時待人和善,而且大方,這種人應該沒有人會殺他,就連我懷疑的對象都被一一排除,所以我猜想這應該是兇手為了混淆我們的視線,轉移我們注意力所做的。”
“第四件案子,死者賈強由高空墜落身亡,兇手在現場故意留下了一串賈強的鞋印,目的就是讓我們覺得賈強是屬於自殺,而且他很了解賈強的性格特點,死者天性膽小,所以很可能被認為是受不了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而選擇跳樓自殺,但其實這是兇手為了達成死者的願望,他在當時向筆仙許下的願望是希望能自己膽子變大敢於嘗試蹦極,而蹦極就是源於跳樓,還有什麼比玩不綁繩子來的更刺激的呢,這正好符合了死者的兩個願望:大膽,蹦極。
我們也盤問過醫生,他們證明單崇,也就是嫌疑人之一,他的確在七點之前沒有出過病房,而黃成義,門口掃地的阿姨也證實了看他出去然後提著早飯回來,所以只剩下了周興,在他們三個人當中只有周興和單崇的腳比死者的大,但是單崇有很好的不在場證明,所以我現在把重點懷疑對象定為周興。”李榮直接說明了自己最大懷疑的對象是周興。
“那好,出發去調查周興!”局長站起來披上了外套就帶領了專案組前往學校。
我和黃成義參加完了陳忠和賈強的葬禮後,本來還想留在賈強家吃飯,但是卻接到了周興的電話,周興昨天由於說回校有事,而提前回了學校,留下黃成義和我兩人。
“單崇,你們葬禮結束了嗎?”電話那頭的周興大口地喘著氣,似乎是剛經歷了一場衝刺。
“結束了,怎麼了,學校出什麼事了嗎?”我疑惑地詢問道,一邊問著周興發生了什麼事,一邊推辭著賈強媽媽的好意。
“柳琳出事了。”周興只吐出了這五個字,而我卻感覺像是晴天霹靂一般的杵在了那裡。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這幅模樣了?”黃成義看到我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柳琳出事了…周興沒說是啥事,只叫我們趕快回學校。”我掛斷了電話,對黃成義說了電話里的內容,我們推辭掉了賈強媽的好意火速趕往學校,由於我心裡的不安,在計程車上我一直催著司機快點,結果差點撞上了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