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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強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他陰陽怪氣地沖所有人冷笑:“他回不去了,呵呵……呵呵……一個都回不去……”
舒玫不安地對身邊的楚樊低語:“宇翔會不會真出事了?”楚樊拍了拍舒玫的肩,“別被王強嚇到了,你和他接觸少不了解,其實他在我們宿舍經常這樣,突然就冒出一句,我們男生都見怪不怪了!放心吧,宇翔沒事的!”
這一路顯得不免寂寞,六個人都寡言少語,快步趕路,偶有一兩個早起的村民扛著農具經過。一路上也並沒有像楚樊期望的那樣,能與趙宇翔俠路相逢。
鄉間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其中還夾雜著不知名的青草野花的芬芳。薄薄的晨霧將村落、遠山籠罩得如朦朧迷人的水墨畫,讓人仿佛置身於美輪美奐的虛幻世界,此時舒玫全然忘記了這兩日一直壓得喘不過氣的焦灼不安感,她貪婪地汲取著這片刻的舒適與快意。
“你們快看!葉子家的門!開了!”姚韻秋突然叫道,這一聲把舒玫拉回了現實。
順著姚韻秋的手指望去,葉子家的兩邊對開的門大開著,裡面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清。楚樊跑在了最前面,所有人也都跟著棄步小跑了,舒玫被拋在最後,她心急地加快腳步,生怕被大家甩下。
一進院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楚樊的腳步陡然止住,他吃驚地回首看其它人,顯然所有人都聞到了,大家的表情顯得十分驚慌。就連李晴晴的聲音也開始發抖了:“這…。。這不是血腥味嗎?”她媽媽是護士,這種味道她太熟悉了!
“我不進去!我不進去!打死我也不進去!”王強突然發起狂來,他死死抱住屋前唯一的那棵大棗樹,就好像有人逼著他非要他進去似的。
“舒玫,晴晴,你們兩個在外面守著,看好王強,別讓他跑了。我和葛革、韻秋進去看看,如果我們十分鐘沒出來,你們就打電話報警!”楚樊嘴上布置得井井有條,心裡卻是一沉。這是他到這來第一次真正感到了恐慌,之前幾個人弄的鬼影虛說他全然不信,但這股實實在在的血腥味不能不讓人懷疑。葛革更是六神無主,臉色煞白。反而是姚韻秋好像石像一般面無表情,但這漠然的神色在此時反而顯得異常。她機械地點了點頭,“我們進去吧!”在她的帶領下三個人向大門方向走去。
“等等!”葛革突然大吼一聲,姚韻秋和楚樊立刻止住腳步吃驚回望。只見葛革快步走到院牆邊,拿起了靠在牆上的三把鋤頭,一人遞了一把。看著手執“武器”的三人,舒玫的心緊縮了一下,那感覺就像他們馬上要進的根本不是一所普通的鄉村民居,而是讓人無法想像更無法預測的恐怖地獄!
☆、第七章 (2078字)
葛革的手心越來越濕粘,他的雙手緊緊握住鋤把,只等著藏在黑暗中的怪物向自己撲來時馬上狠狠給它一下!
屋子裡的光線比外面黯淡了許多,這是一間略顯空蕩的廳堂,正對大門的是一個細長的神龕,上面供奉著祖先牌位。屋子兩邊則分列著六張陳舊的深色實木椅,有兩張靠背已破損,也不知道這椅子坐了多少代了。廳堂的兩邊——離正門不遠處,各有一看似不怎麼牢固的小門,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有人嗎?”姚韻秋的聲音在這空蕩的屋裡就好像被擴音喇叭放大了十倍。
“會長,別喊了,要有人早出來了。”葛革頗為擔心,如果真有惡魔,這一聲無異於向它直接敲警鐘。
“大家別分開,都跟著我,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尋。”楚樊向二人揮揮手,徑直向廳堂的左門走去。
隨著“吱嘎”一聲脆響,左門被打開了,裡面竟然不是一間屋子,而是一段很陡的樓梯,從這可以到第二層。
“都小心點”,楚樊囑咐姚葛二人。狹窄的樓梯橫向只容得下一個人,楚樊走在最前面,姚韻秋緊跟其後,最後是葛革墊底。
楚樊爬完最後一級台階,他回首看後面的人,葛革居然還在樓道中間,姚韻秋則只差幾級就上來了。葛革本來煞白的臉此時變成了難看的鐵青色,“不……不行,這樓梯太陡了!我…我有恐高症!”葛革伏身吃力地喘著,雙腿直顫。
“真沒用!”姚韻秋回頭白了葛革一眼,“楚樊,我們兩個去看吧,讓他一個人在這呆著!”
“別!別丟下我!”葛革焦急萬分,就差哭出來了,想想自己一個大男人膽子卻這小,真他媽窩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膽小就是膽小,不是自責幾聲就能突然變大的。
楚樊同情地看著葛革:“葛革,你別害怕,下面的門是關好的,我們就在二層附近,如果有什麼事,你大聲叫,我們馬上就能趕來了,如果還不放心,就乾脆回院子找舒玫他們吧。”
葛革的眼睛泛著淚花,他很不好意思地擠出笑容:“那,那你們去吧,我在這等你們,要注意安全啊!”
上完台階就是陽台,楚樊發現站在這個位置一眼就能看遍整個院子。舒玫和李晴晴正看犯人似的站在王強的兩側,兩人各自騰出一隻手搭在王強的肩膀上。楚樊不由搖搖頭,王強這小子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兩個美女給做護草使者。姚韻秋卻沒心思四處張望,她更關注的是陽台左側兩個大開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