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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殺她!我什麼時候殺她了,你說啊!”我再次咆哮著。
“你記得顏昕,也就是我和你所謂的歌謠女鬼,你記得我們的夢想是什麼嗎?”
我沒有回答,而是死死地瞪著她。
黑影桀桀一笑,伸出一根枯指點在我的腦門上。
“你自己去回憶吧,那段被你自己塵封在靈魂深處的記憶。”
我的雙眼頓時發黑。
☆、最終章 記憶甦醒
我見到大金字塔時,已是口乾舌燥。
可能是周圍一望無際的乾燥的黃沙的緣故,極目望去,沙漠向遠處無限地眼神,連天空都被映襯得如此乾澀。
顏昕從側面捅了捅我:“正青,我渴了。”
“現在還不行。”
我全神貫注地看著那座大金字塔,一隻手放在額頭前,遮擋刺眼的陽光。
這時,有人從背後撞了我一下,馬上傳來了道歉聲,說的是一種外國話。
我做夢到想不到會有這麼多遊客來參觀大金字塔,這對我下手很不利。
“先喝嘛。”顏昕撒嬌著,“我嗓子都要冒火啦。”
“現在沒法給你弄水喝。”我仍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金字塔,“別像個四歲的孩子似的。”
“二十三歲的大人也會渴阿……”顏昕嘟囔著,“空氣里這些沙子讓我覺得堵得慌。”
“好好看看這些金字塔。”我有些惱火,“我們是來看金字塔的,你當是來買飲料的嗎?”
當然不是買飲料的,我在心中否決了自己的話,今天是來帶你見上帝的。
“你最近怎麼變成這樣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顏昕捂著脖子,喘著粗氣,大聲叫喊,“我說我渴!你聽到了嗎?你還是我男朋友麼!”
我相信她還沒有渴到快窒息的程度,她這麼誇張,只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她經常這麼做,即便是出軌了之後仍在裝模作樣。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早知道了,在諸多朋友和同學的耳濡目染下,我逐漸恨上了她。
顏昕曾告訴我,她想要在大學畢業時做一次旅行,於是在上了大學後,我們開始干起了零工、兼職,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大學畢業,而我們攢下的錢,也令她如願以償。
起初,我抱著幫她完成夢想的心態,而在畢業之際,我這個想法完全顛覆,我要選擇讓她為出軌的事付出代價。
這算是近乎病態的愛吧。
我把草帽檐向下拉了拉,又繼續欣賞起那在熱氣中閃閃發光的金字塔來。我在找,找一個合適的地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幹掉,然後掩埋在異國他鄉。
最終,我放棄了在這下手的念頭,首先金字塔沒法進去,其次是這幾天的遊客實在太多了,幾乎在金字塔周圍都或多或少的站著人。
不過我還是找到了一個很合適的地方,我們下一旅行地的某間蠟像館中。
在進入蠟像館之前,我們經過一條黑暗的、陰森森的走廊,從走廊出來後左轉,我們便看到了一幕幕血腥的謀殺場景。
我喜歡每一個場景,一般的參觀者縱使帶著莊嚴而驚訝的神情盯著那些蠟做的死屍,但我不是。我總是忍不住要露出微笑,甚至想要大笑,這些場景非常滑稽,為什麼不笑呢?
顏昕應該是最膽小的一個了,她很害怕這些,她不明白我為什麼要來參觀這種陰森的地方。
因為我要把你扮作其中的一個,我在心裡對自己說道。
我觀察了蠟像館裡的人員配備,共有三個工作人員,還有一個在門口賣票的胖胖的中年男人,經過兩天的摸索調查,我對這些了如指掌。
我注意到蠟像館晚上九點30分關門,所以在9點15分時便會開始催參觀者離開。
第三天晚上,我向不願再去蠟像館的顏昕乞憐搖尾,她還是同意了。
賣票的男人沒有抬頭看我們一眼,他正低頭忙著找零錢和撕票,這很好。
晚上9點,我們進了蠟像館。
我記得,那個四處巡查的工作人員是在關門前最後離開的,我猜想他身上可能帶著鑰匙,那麼我待會需要對他下手。
在參觀的人群慢慢離開時,我故意拉著顏昕走在最後,經過一個黑暗的角落時,我立時用一隻胳膊從後面扼住她的喉嚨,將她拖了進去。
她只輕輕地哼了一聲。
我雙手用力地扼住顏昕的喉嚨,不讓她發出一點聲音。終於,她一動不動了。
我把她躲到衣帽間左邊的一個黑暗角落中,期間,我不小心踢翻了一個空盤子,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在帶著鑰匙的男人經過走廊,來到衣帽間時,我猛地衝出去,用同樣的方式扼住了這個男人的脖子,這次可沒那麼容易,因為這個男人使勁地掙扎,我猛地把那男人的腦袋撞向木地板。
男人的腦袋血淋淋的。
我在這個男人的身上翻了翻,最後在她褲子的左邊口袋裡找到了鑰匙,裡面還有一把摺疊刀,我把刀拿了出來。
這時,男人微微地動了一下,我立刻警覺地打開摺疊刀,對準他的喉嚨連捅三刀,又同樣的在毫無氣息的顏昕身上捅了數刀。
我又檢查了他們一遍,他們流出的是真的血,不是蠟像身上的油漆,我確信他們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