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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好找的話,也不必特地找楊善了。
“除了和客戶應酬外,我平時也不去那些風花雪月的場所啊。”楊善茫然道。
“那還有別的什麼……一些和常人不大相同的愛好?”
其實我不想問這麼多,一是我說了,這事歸警方管,二來那人皮面具殺人狂也掛了,不用再操心什麼。
可我跟楊善也只有這麼點話題了,我們壓根就不是一路人,聊別的壓根談不來。
“不一樣的……”楊善很努力地想著,倏然間他臉色變了變。
“想到了?”
楊善尷尬地搔了搔頭,顯得有些難為情。
“快說快說。”我推搡著他。
“蘿莉控算嗎?”楊善神情扭捏。
“不算!”
我一揮手,這蘿莉控多著呢,那些宅在家裡的宅男一抓一大把,壓根就不稀奇。
再說了,難不成那女人也是蘿莉控?
“我知道了。”楊善徒然站起,低聲道,“我戀母,而她或許是戀父。”
“對。”
我剛想拍手,忽而想到妲己他們剛剛睡下,於是輕輕合了合手掌,意思意思。
忘了說,這是我習慣動作。
在得知了他的特殊癖好後,我們之間的話題也變得愈加索然無味起來。
他老纏著我問關於長鬼的問題。
譬如它是鬼還是隱形人、為什麼會長那麼高、我們跟它又是怎麼認識的、我們是誰諸如此類,反正都是一些我難以解答,甚至不能解答的問題。
我一面拿妲己的手機給單承澤編輯著簡訊,內容便是關於這個村子以及後山坡上的那處殺人魔遺體,一面胡亂地回應著楊善的問題。
甚至在他問我是不是GAY的時候,我竟是下意識地點頭了。
我敢保證,我是個性取向十分正常的男性。
只是我的心完全不在楊善身上,以至於他問什麼我都是以點頭做回應。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我居然直接靠在身後的牆上睡著了。
隔天還是楊善叫醒了我。
他一晚沒睡,似乎對長鬼特別感興趣的樣子。
在我醒來後聽長鬼講,楊善一整個晚上揪著它問一些關於鬼魂是否存在於另一個空間、陰曹地府什麼樣、是否真的有輪迴之類的一大堆問題。
搞的長鬼莫名其妙的。
在我起床,在白天送來的水盆中洗漱完後,妲己與白澤也隨之起床。
那女人也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妲己好心地給她一些自帶的餅乾吃。
這麼一來,唯獨龍飛宇仍睡著,看來他不到日上三竿是醒不來的。
白天雖然對楊善的存在抱有疑議,但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讓我們趁早離開這裡,最好立刻、馬上。
我總覺得白天與其他村民的冷漠不同,他似乎比較向著我們,或許他擔心我們也被當作祭品亦是玩具,被其他村民八抬大轎地綁去殺人魔那吧。
其實我特想告訴他,那殺人魔早死了,你們白家村已然不必再有那般多顧慮。
不過嘛,假使人家真將殺人魔敬畏神明怎麼辦?我們想要這麼輕鬆地離去想來是不可能了。
對於我來說,能避免的麻煩便儘量避免,實在不行,才去著手解決。
就在我準備叫醒龍飛宇時,妲己將她的手機遞給了我。
上面顯示的是單承澤的簡訊,大意是讓我們先行撤離,在我們安然離開後,警方會立即驅車前往調查。
最後他還要求我在離開前,偷偷地拍下這白家村的外貌以及那岔路口的位置,並探查這村子的四周是否有暗哨一類的存在。
於是,我便在離去前,用妲己的手機偷偷摸摸地將這裡的大致地貌盡皆拍了下來,但我選擇的是攝像模式而非照相模式。
因為照相模式有個壞處,拍的時候手得穩,否則會因為不經意地晃動,導致最終呈現出的圖像模糊、出現虛影。
我自然不可能拿著手機大搖大擺地在村里照,我不大確定這裡的村民是否同意。
沒把握的事,還是別去做,倒不如弄攝像模式假裝拿在手中,然後再村子裡繞一遍來的簡單。
期間有幾位警惕的村民似是發現我的異常行為,遠遠地一直觀察著我。
我只得走到那排常青樹前佯作打電話,其實是側身將攝像頭對準了對面山坡。
將錄像傳給單承澤,得到他確認沒問題的信息後,我們這才把龍飛宇喊了起來。
“你們先走你們先走,那大夫說我這手的傷勢不好把握,需得留在這觀察幾天。”
說完,龍飛宇又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我們也沒有硬拉他走,反正那殺人魔已經死了,也不怕他出個什麼不測。
再說了,留他在這,許是能為待會趕來的警方提供點關於那叫喊聲的線索呢。
直到我們開車到了公路上,也未曾受到那些村民的阻攔。
只是白天他一直跟著我們的車子,到了岔路口這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我覺得他挺不錯,至少給我們的印象很好。
在開了沒幾段路程後,便見兩三輛車成縱隊地與我們擦肩而過。
我透過車窗,看見了副駕駛坐的單承澤。
而當我們剛進市區的時候,妲己的手機又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