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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叔的家也在我意料之外,竟然是一幢三層小樓,我們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兒,門就開了,開門的是個小伙子,一問之下,他竟然是明叔的兒子,我心裡就有點納悶了,這明叔按道理來說,應該是年紀比較大了才痛失愛子,那麼他後來難道又生了一個兒子?
一問才知道,原來,這人是明叔領養的,明叔的養子問我們來這裡有什麼事情,胸器女就亮了一下警官證說,是想來了解一下關於20年前那件奇怪的傳聞。
明叔的養子陷入了沉默,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他不太想談及這件事情,因為很多情況,他也是後來從別人口中聽說的,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被領養過來,所以很多事情他也並不知道。不過,他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都陷入了一種極深的恐懼感里,因為,他印象中,父母一直都對海邊十分恐懼,也基本上不再吃魚了……
我不禁有些失望,感覺這邊似乎了解不到什麼情況了,因為他作為養子,對這件事情沒有親身經歷過,所以,他也不可能給出什麼準確的信息來。
胸器女跟我想的也是一樣,便問,明叔和明嬸呢?
明叔的養子告訴我們,明叔在幾年前過世了,明嬸一個人在養老院過,這棟房子就留給了他住,一共三層,頂層實際上是個閣樓性質的,裡面放著一些陳年舊物。
胸器女提出想上去看看,明叔的養子點點頭,同意了。
我們上去之後,發現裡面落了厚厚的一層灰,看來很久沒有人上來過了,裡面的空氣也很不好,我幫忙推開了窗子,接著,就發現胸器女正在翻一些木箱子,可是她好像有些力量不夠,打不開,我就走過去,幫她一起,合力打開,發現裡面竟然有三幅畫。
這三幅畫上面,竟然,分別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老人,一個同樣年紀的婦女,以及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
不用問,我也猜到了,著一定是明叔一家三口的樣子。
如果當初沒有發生水鬼的事件,想必,明叔現在一定還和家人過著幸福的生活,而,這一切現在只能在這三幅畫中實現了……
接著,胸器女又在旁邊的箱子裡發現了一個音樂盒。
她打量了一下,說這個音樂盒怎麼這麼沉呢?
我接過來,放在手上也掂量著試了試,果然十分沉,這裡面到底裝著什麼,我好奇心大起,想要打開來看看,卻突然聽到匆匆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只見明叔的養子對我們做了一個搖手的手勢,說請不要隨便去動,這是他養父母的遺物。
這樣一說,我們都不好意思亂動了,又四處看了看,沒什麼更多值得注意的了,也沒有發現類似日記一類的比較有用的線索,畢竟過去20多年,只有這種文字記載的東西,才比較有用。至於這些亂七八糟的零散物件,我真心覺得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胸器女想了想,神態輕鬆地說,那咱們走吧。
離開的時候,我們向明叔的養子問了下,他母親現在在哪家養老院,他想了想說,還是不要去打擾她老人家了吧,現在去重提舊事,也沒有多少意義了。畢竟人已經走了那麼久了,現在再說,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胸器女卻搖頭道,這件事情可能並不是那麼簡單,她隱隱感覺有些疑點,希望明叔的養子能夠配合,告訴我們她養老院的地址,最好也能順便告訴一下我們,明叔的好友曾大叔現在的情況。
明叔的養子撓撓頭說,他小的時候也去曾大叔家裡玩過,不過後來有一段時間,明叔就不讓他去了,後來,曾大叔也搬家走了,他也不知道現在曾大叔在哪兒。
胸器女點點頭,接著又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最近有沒有一個年輕人,過來問這件事。
他搖搖頭說,沒有。
我不禁有些失望,如果同事也是來調查這件事的話,為什麼他沒有來對明叔的家進行調查呢?難道說,我們的調查路線是錯誤的,這件事情根本就與同事的下落無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從比較自私的角度來想,這件事情繼續追蹤調查下去的意義就不大了,畢竟這種鬧鬼的傳聞哪裡都有,要想每件都去弄清楚實在是根本調查不過來。我們不如趕快校準路線,繼續找同事的下落才是正道。
出門之後,我就把這個想法跟胸器女說了,她一直沒說話,只是埋頭走路。
一直走出了好遠,又叫了一輛的士,胸器女把養老院的地址報給了司機師傅,這才轉頭跟我說,我們的調查路線非常的正確,只不過,那個養子對我們隱瞞了一些東西。
我大驚失色說道:“難道說同事確實是去調查和問過他,但是他卻對我們撒了謊?”
胸器女點點頭,說有很有這個可能。
這樣我就完全弄不懂了,難道說,同事是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他根本不想讓我們找到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不過,轉頭想想,這也說得通,因為同事一直行蹤詭秘,獨斷獨行,不喜歡其他人攙和,可是他這麼做,是不信任我們,還是怕我們也跟著一起會有危險,又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
一時間,我的腦子裡也是幾股亂流一般的線索和問題攪在一起,十分的混亂,我發現自己真心不是這塊料。
以前玩單機遊戲的時候,裡面但凡出現了解密成分,我都是恨不得立馬去網上查攻略的,可見我的智商是有多麼的捉急,可是現在卻一下子沒有攻略可查,也沒有金手指可以用了,我不禁有些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