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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氣嘆了大概十多分鐘,最後才顫顫巍巍拿起手機,想打個電話給施玄,我就怕這符不在身邊,破孩子會出什麼問題。
可結果和之前一樣,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基本上我找他是不大可能找的到,難不成找凌風?我剛剛和他撕完架,這麼快去找也不太可能,於是我開著機,想著他們隨便一個人先聯繫我也好。
明天就先不去湘西了,畢竟沒了這符籙,我這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躺床上後,我就把那個高個男人全家都問候了遍,真是太不要臉了!
本以為我沒亂跑,沒去湘西,這孩子能給我安靜點,可到了下半夜我就不這麼想了,之前的擔心都是有道理的。
前段睡的挺好,後段就不行了,肚子先是咕嚕嚕的叫的越來越響,後面接著就是一陣又一陣的聲音,這聲音滄桑的不行,但又帶點奶聲奶氣,聽起來老不和諧了。
我嚇壞了,趕緊起了床,一個勁的喝水,不否定裡邊有那死胖子的聲音,這麼一鬧,可不敢在存什麼僥倖心理了,掏出手機就打著凌風的電話。
心裡慌亂的站在窗前,本是無心的一撇,結果就撇到了對面那棟樓,燈光暗暗的,但足夠把那個人的影子給折射出來了,沒看錯的話,他正盯著我看,耳邊的電話還嘟著,對面的人影忽然就閃走了。
這個方向,正好注視著我房間裡的一切,我揉了揉眼球,在一看,連燈光都沒有了。
那個影子,是監視我的?都已經是下半夜了,沒一個正常人會站在窗前連玻璃都不開,而看風景。
現在這種非常時期,我即將所遇見的事,都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我心跳的厲害,凌風那邊也沒接電話,這嘟嘟聲吵的我思緒就更亂了,於是乾脆就關了,我扶著窗,正準備把窗簾都拉上去,對面的燈忽然又打開了。
我手裡拽著窗簾,不可思議看著玻璃上出現的大字,不知是用油漆還是血,但在燈光的照應下,是大紅色的,一個猙獰的‘死’字。
我蹙著眉頭,仔細把對面的環境打探了下,按照隔壁左右的裝修來看,那應該是個住房,如果這字是對我寫的,那麼裡邊一定不會住人。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把窗簾拉了上去,可拉上去之後,就真的能心不煩了麼,我繁亂的心跳告訴我,這不大可能。
我撿起手機準備繼續打電話,門外的門鈴就又被按響了,不同的是,這次就只按了一下,但這悅耳的聲音,一次就足夠讓我毛骨悚然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膽子沒怎麼練大還是因為是一個人,走的時候大腿都是個抖著的,我果然還是挺怕死的。
但我也可能是自己嚇自己,這不打開門看看,永遠不知道外面是什麼,在屋裡心裡不就更會亂想了麼。
就這樣,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提著勇氣一把就擰開了門,外面除了微弱的走廊燈光,沒一個人人影。
站出去望了望,還是沒看見什麼,難不成是我剛剛聽錯了?最好是我聽錯了!
正準備關門,餘光卻撇到了門前一包包袱,我握緊了胸前的項鍊,嘴裡嘀咕著阿彌托福,奶奶你可一定得保佑我啊。
蹲下身子後,我原本想打開的,可一看不對啊,這包袱可在九宮村那隻不是一樣的嗎?樣子也差不多大,這是降頭?
想到這個,我就不敢在碰了,上次看情況這玩意應該不是爺爺給我弄的,所以這兩次應該是同一個人,我死盯著正猶豫著這麼處理,左邊的位置,一道微弱的影子便動了動。而這道影子很可怕,足足有三米多高,平常人有這麼高?腦袋直接能碰走廊的頂了!
為什麼我會這麼敏感一下子就看見,那是因為,我剛剛張望的時候也注意過這道影子,但是那時,我以為是旁邊擺放著的裝飾,如今這樣一看,那是個人了,而且還很可能是在個監視我的人!
我蹙著眉,抓起地上的包袱,便追著沖了出去,我倒是很想知道,是那路神仙要這樣來嚇唬我。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我越是怕,別人越是以為我好欺負,這外邊如果是個鬼還好說,因為有項鍊在,大概也不能對我做什麼,如果是人,這前台可是有值班的人呢!
可我發現自己終究還是太嫩了,跑了半天,沒追上不說,還累的肚子疼,蹲在原地歇了歇,開始反省一個問題。
我方才看見的絕對有三米高,這麼狹隘的走廊里,不可能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而我剛剛跑的時候,的確是連個影都沒看見,去前台問問?這麼高的人,誰見了都會有印象的。
抓著這包袱,我就去了前台,這玩意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上次也是爺爺直接拿走了,但讓我崩潰的事情發生了,這前台壓根就一個人都沒有,不是二十小時營業的嗎?為什麼人忽然就不見了?
我瞧著那台還亮著的電腦,也沒管,直接走了進去,開始查監控,可滑鼠能動,上邊的箭頭怎麼都移動不了,畫面定格的永遠是一樣,而且我還注意到一個恐怖的事,電腦上邊的時間,顯示的居然是2013,七月三十,晚上十一點,讓我感到頭皮發麻的還不止這個,而是時間怎麼都不動了。
電腦卡著,時間不動非常正常,怪就怪在大堂的掛鍾也是一樣,秒鐘分鐘全都跟定格了一樣。
我下意識吞了口口水,腦袋自動想起了那個三米巨人,一瞬間就想到了調虎離山計,他媽的該不會是看上了我的銀行卡吧!如果是這樣就好了,可我真正擔心的老皮書,這玩意不比項鍊,這書死人活人都可以看懂,萬一落到別人手裡,指不定出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