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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爺,我們是被誰困著了?”我摸著下腹,祈禱著這破孩子能安穩點,還好只是動了一下就沒了下文。
“別急,俺這不是要去看麼,摸清外面的情況才好想辦法。”賣油條的將身上掛著的東西都放在了我手上,褲腰帶一提,死盯著正前方那面足足七米的牆壁,幾個助跑,人就趴在了那光禿禿的牆壁上,沒一會便四仰八叉的倒了下來。
我扶著額,感覺自己有點太過於期待了,但老頭還是抱著死不放棄的絕心,又是幾個助跑,蹬蹬的爬著牆壁,可每次都是助跑的時候帥,碰上牆壁自動死。
“老爺爺你加油,還差六公分!”老頭雖然每次都爬不上去,可人家毅力強啊,光是這不怕摔的毅力我就不行。
我站原地看都看累了,乾脆抱著東西找個地坐了下來,直到我快打瞌睡了,這老頭終於摸到了城角。
我揉了揉眼球,剛想問老頭看見外面有什麼了沒有,可他卻賊眉鼠眼的望外邊環繞了一圈,大聲對著城牆外喊:“嘿!那個賣水果的小哥,咱東北大爺都是活雷鋒,您去幫我買包煙唄?”
臥槽,說好的刺探情敵呢?我看看地上被踩扁的煙盒,忽然明白了什麼,原來這老頭是菸癮犯了。
就這樣,我又抱著他的東西坐回了原地,等老頭下來的時候,嘴上已經叼著煙了,我咋以前都沒發現他是一個菸鬼呢。
“怎麼辦?”我用手托著下巴,看著老頭吸菸吸的那叫一個魂牽夢繞,而我的聲音就好像打擾他的夢一樣,忽然瞪著眼睛看著我。
“煙是真的,再者,地里平白無故竄出一面牆,外邊的人不可能渾然不知。”老頭低著頭,像是在思考什麼,按照這說法,是不是只有裡面的人才能看見這牆?
“我剛剛摸了,那牆厚實著呢,就是不知道其它的牆有沒有突破口?”老頭扔了菸頭,彎著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他這摸不清的態度,我到沒什麼把握能出去了。
“牆外有牆,咱先去裡屋看看。”我抱著老頭吃飯的傢伙跟著一起去了裡屋,這剛要進放屍體的房間,凌風就從裡面走了出來。
“怎麼樣,屍體怎麼樣?”老頭止了步,應該也是沒多大興趣去看屍體。
“正常,一切正常。”
老頭點點頭,我們又回到了大廳,這別墅里斷電不說,這還停水,這分明是讓我死的節奏,我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比他們還要急一點。
“咱等到晚上二點,別按天色,按那牆上的鐘來算,現在中午一點,我來守,你們該那啥現在就去,別站在這礙我事。”老頭說著就趕人了,我覺著現在就算給我一張床,我特麼敢睡麼?
但看老頭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我還是在樓梯拐角處找了一間房,這明明是大中午的,房間裡和大廳一樣,只有更黑沒有最黑,這別墅連蠟燭都找不到,只能靠著老頭帶來的燈籠維持光亮。
前面幾個小時我還好,可快天黑的時候,我身體算是緩緩在衰弱了。
我蹲在角落裡,嘴唇又開始乾燥,喉嚨也慢慢的燒了起來,這別墅里的水早被我喝完了,現在就算是洗碗的水,都找不到。
媽的,我要老死在這裡了?而也是在這種困境,我算是知道破孩子了,沒心沒肺的還在我肚裡吸收我身體的水分,這是非得把我吸成一堆白骨不可啊。
“別怕,我會幫你的……”我身體忽然僵硬,不知道這聲音是從那傳進來的?我在去試探的時候,回應我的就只有沉默了,想著應該是幻聽了。
我艱難的站了起來,臉上連汗這種玩意都不出了,茫然的在房間轉了幾圈,精神恍惚的差點連桌上的香水都打開喝了。
但結果卻是,我還是只能摸著這唯一的香水在手上,蹉跎著喝還是不喝,這要是喝了破孩子會不會怎麼樣?
身上皮膚的迅速變化讓我開始體力不支,這比上幾次都要快,快的讓我防不勝防。
我咬咬牙,直接把手裡的香水給扔出幾米外,我才不能喝這種東西!
又過了一會,我整個人直接癱在了地板上,親眼望見自己的頭髮全成了刺眼的白色,剛想出去找他們幫幫忙,屋裡就傳來一道女聲。
“怎麼,這點痛就受不了了?”這聲音是從門外飄進來的,我抬起頭,除了看見面前的門,壓根就看不到說話的人。
“你是誰?”這女聲挺嬌媚的,我不確定自己認識不認識。
“毀完我的臉,就不認識了?你們還能在無賴一點麼?”我半眯著眼,望見了那一扇門空蕩蕩的門前突兀的站著個血淋淋的人,距離我就只有二三米,她身上的頭髮大把大把的掉,沒兩下就好像是被扯光了一樣,下腹里的腸子都涌了出來,嘴裡一張一合都是濃稠的黑血,眼珠子直接掉落在地,滿是怨念的瞪著我。
這些刺鼻的味聞的我腦袋都是個暈的,我捂著嘴,噁心的緊。
看這情況,是那個死掉的人了?是我奶奶的客人。
“我,我們在想辦法,幫你恢復。”我心裡清楚,以後這種情況肯定會是司空見慣,所以我現在必須得習慣。
不過好在她沒有走近我,但口氣卻還是不好。
“不用了!”
“不用也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