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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體幻覺嗎?”老七若有所思，他們對所謂的十三聖徒分別進行了審問，雖然每個人態度不同，但是對房間裡發生的事情都有不同程度的坦白。令人驚訝的是，他們的陳述竟然驚人的相似，出現了集體幻覺。之前出現了麥可神父的情況在先，這次老七有所準備，果然在現場發現了類似迷/藥的成分。但是，光憑這一點要製造出集體幻覺，羅大師認為還不太可能。“如果單憑迷/藥和一般的催眠無法實現集體幻覺，那結果就再次指向了納米機器人了!”

　　  “十三個人的體內確實都檢測出了納米機器人!”顧三月說。

　　  “放了他們!同時釋放麥可神父!另外，安排我們的人進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第十六章 孬東西

　　  老七也曾見過不少血腥的場面，眼前的場景還是不由得讓他心中一怵。

　　  死者被人用鋼釘釘在牆上，左右兩側的手掌、小臂、大臂、鎖骨下方各有一顆鋼釘，加上胸口中央的一顆，共計九顆。致死原因並非這九顆鋼釘，死者胸腔里的心臟已被人活生生地挖掉。挖出的心臟並未被帶走，而是放在盤子裡，擺在了死者腳下，似乎是為了讓死者看清自己的心。  

　　  死者旁邊的牆壁上被人用鮮血畫了一個永聖大帝的標誌，標誌上被畫了一條從左向右的斜線。這是禁止的標記。考慮到死者是永聖教的十三聖徒之一，老七現在不是擔心有“正義之士”獵殺邪教教徒，而是懷疑這是永聖教內部的鋤奸行動。

　　  自從十九局釋放十三聖徒之後，短短一周左右的時間內，已有五名聖徒被殺，殺人手法基本相同，都是心臟被人挖出。唯一的不同就是眼前這位死者的心臟已經被人用火燒成了焦炭。雖然其餘十三聖徒都拒絕警察的保護，老七還是暗中派人進行了監視。

　　  老七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盤子，面無表情，又抬頭看了一眼華叔，華叔微微點頭。

　　  顧三月看到了二人之間的眼神交流，雖然不明白二人究竟在說什麼，她並沒有追問。她了解老七。目前的問題是眼前的系列兇殺案顯然與永聖教有著莫大的關係，但是兇手的真實目的卻始終不夠明朗。

　　  顧三月雙手交叉擺在胸前，看著眼前餐盤內焦黑的心臟，抿了抿嘴：“老七，你有什麼新的想法嗎?”

　　  老七伸出左手，摸了摸下巴並未直接回答顧三月的問題。“基本上所有的宗教都認為人是有靈魂的，這一點大體上也是沒有爭議的。”  

　　  “肯定啦，不然地獄和天堂不就沒有意義啦!”

　　  “正確!”老七接過話頭，“但是，靈魂究竟是存在於大腦，還是存在於心臟，卻一直都有很大的爭議!”

　　  顧三月低頭看了一眼餐盤中的心臟，明白了老七的意思。

　　  “目前世界各地都有類似這樣的新聞吧，就是心臟移植後，受贈者不僅性格出現變化，甚至多出了某些捐贈者才有的才能或記憶。永聖教作為新興宗教，極有可能認為心臟才是靈魂的容器。自從上次我們突襲審問十三聖徒後，他們之間肯定有人認為出現了叛徒，因此產生嫌隙。我懷疑這是他們在清掃內院。”

　　  “那只有這傢伙的心臟被焚燒就是意味著這傢伙就是他們的叛徒嗎?”顧三月眉頭微皺，像是在問老七，又像是自言自語，“不對呀……”

　　  “就像你想的那樣!死者名叫彭懷仁，我們審問他時，他嘴巴很硬，幾乎沒有透露任何信息，是永聖大帝忠實的信徒。”

　　  “那為什麼還要殺了他?”  

　　  “這一點目前還無法確定。但是，火作為永聖教淨化靈魂的工具，可以肯定的是烈火焚心絕對不是懲罰，而是對他的一種認可，應該說是對他的一種補償!”

　　  老七說到這裡眉頭一皺，連忙撥通電話：“沈海龍呢?”

　　  “還在正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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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科技深門大樓十二層。1201室是未來科技首席營銷官CMO的辦公室。沈海龍看著窗外，眉頭深鎖：等待?傻瓜才會等待機會!

　　  沈海龍拿起桌上的電話，尚未撥號又連忙放下。他顯然知道有人一直在監視自己，沈海龍走出辦公室跟自己的秘書找了個藉口，讓秘書穿著自己的外套，開著自己的車子，去自己的家去取幾樣東西，自己則穿著秘書的衣服偷偷溜進停車場。

　　  沈海龍將一個銀白色的工具箱放入一輛麵包車的後備箱，走進駕駛室，啟動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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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一娜穿著一身寬鬆的長裙，將剛剛煮好的咖啡放在茶几上，打開筆記本電腦，還沒進入啟動畫面，門鈴就響了。

　　  “誰呀?”  

　　  “我!”

　　  餘一娜聽得出這是沈海龍的聲音，眉頭一皺，還是開了門：“沈大主教，有事嗎?”餘一娜甜甜一笑。

　　  沈海龍推開餘一娜，走進房間，隨手將銀白色的工具箱放在茶几上，說：“坐!”

　　  餘一娜早就通過內部消息得知最近幾位聖徒離奇死亡的事件，知道沈海龍來者不善，還是乖乖地坐下了。

　　  沈海龍也沒有繞彎子，單刀直入：“我想你應該猜出來了吧，李哲、顏藝、王培林、江海流、彭懷仁都是我殺的!”

　　  沈海龍說完看了餘一娜一眼，嘴角一撇：“你果然猜到了!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我們上次被抓，我想我們之中一定是有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