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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司馬已經出生一周了,看起來還是好小好小,今天是小馬哥第一次抱他,結果把他緊張個半死,明明他抱的姿勢很對,小馬哥還是覺得很不自然,用力小了怕他掉下去,用力大了又怕傷到他。
不到七斤的新生兒,抱了不到三分鐘,小馬哥只覺得自己的胳膊都要酸了。
“給我吧,看你緊張的!”護士笑著接過小司馬,“你去幫馬大姐收拾收拾吧,我一會兒給你抱過去!”
小馬哥不知道這一別竟成永訣,衝著小司馬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臭小子,一會兒見!”
護士替小司馬向小馬哥擺擺手,待小馬哥遠去,護士卻將小司馬交個了另一對青年男女。青年女子接過小司馬,尚未走出醫院,門外就響起了警笛聲,此起彼伏。警笛聲讓他們稍顯猶豫,但並未慌張,抱著小司馬緩步走出醫院。
醫院外,兩輛警車夾著一輛黑色大眾剛剛停下,不待警車挺穩,車裡立刻鑽出四名警察,其中兩人飛速跑進醫院,推出了一輛醫用推車,並帶出了兩名護士,外面兩人則協助司機慢慢將車內的孕婦抬出,放在推車上。孕婦下身已經濕透,看來羊水已破。司機顯然是孕婦的丈夫,雖然臉上寫滿擔心,還是一個勁地謝著警察。
青年男女看到警察,眼神平靜,就算與其中一人目光相對,眼神之中也沒有任何波動。加上孕婦臨盆在即,警察也無瑕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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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沈海龍用生命證明了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騙局,老K還是非常喜歡這種感覺的,這種作為聖使的感覺,這是一種接近神的感覺。就像現在,他就能清楚地感覺到鄭帥在靠近他,還帶著強烈的殺意!
老K身穿一襲白色長衫,看起來就像是一名醫生。這明顯不是一個會救人的醫生,他的腳下現在就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小馬哥,一個是馬大姐。兩人身上看不到明顯的傷口,也看不到明顯的生命特徵。
老K是個現實的人,他並不想活在虛幻之中,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真的呢,何況他真的不喜歡這種把命運交給別人的感覺。
國產92式手槍,15發雙排雙進彈匣供彈,有效射程50米。這綽綽有餘了。他現在只需要一發子彈,3米射程。老K抬起右手,目光釘在眼前這扇不大的白色小門上,不論開門的是誰,迎接他的都將是一發冷冰冰的黑色子彈。
等待,真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等待心愛的人,就是等待幸福,等待本身也是幸福的。等待死亡,就是等待痛苦,等待本身也是痛苦的。老K很難說自己現在是痛苦的還是幸福的,因為死亡是痛苦的,死亡之後也許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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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帥身上的使命感很強,務必要除掉老K,除掉這個叛徒。但是,他卻有個很大的難題,老K是他的上位,是聖使。神告訴他,作為上位的聖使,老K能夠洞悉他的一切行動,神並不會幹預這種行動。因為神若想除掉老K,簡直輕而易舉,所以這是對鄭帥的一種考驗。
鄭帥並沒有把它當成考驗,他的目的很簡單,也很明確。
神的敵人必須死!
至於自己會怎麼樣,他完全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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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三月一邊脫下孕婦裝,一邊抱怨:“我只是裝一下孕婦都這麼辛苦,看來生孩子什麼的,果然不是人幹的事!”
老七一邊脫下警服,一邊安慰:“辛苦您老人家啦,誰讓我們十九局女人太少了呢!”
“說到底,女人生孩子還不都是你們男人不好,哼!”
這句話老七無法反駁,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顧三月可不是那種會無理取鬧的女人,相反她是那種有理還會讓三分的女人,不過這要看對象是誰,老七嘛,顧三月是懶得跟他鬥嘴:“你說,這個老K來這裡到底想要幹什麼?這裡是婦幼醫院,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來這幹什麼?”
“他幹什麼我並不關心,不管他幹什麼,都是在暴露永聖教的秘密,對我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現在比較在意的是,鄭帥來幹什麼?”
轟——
一聲爆炸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老七神色驟變,立馬掏出沙鷹:“三月,你待在這裡!”
老七隻比另外幾名警察慢了幾秒。然而,錯過這短短的幾秒鐘,老七幾乎錯過了一切。
一切都顯得那麼突然。
老K的子彈射穿了鄭帥的胸口,鄭帥的炸彈炸斷了老K的雙腿。他心愛的保命頭盔也跌落了在一旁,老K並沒有急著去撿,他勉強坐起身來,背靠著牆壁,儘量讓自己顯得體面一些。
老K看著老七,喘著粗氣,笑笑:“也許你是敵人,也許你是朋友!不管怎樣,作為神的對手,還是小心一些吧!”
老七眉頭深鎖。那一抹暖心又詭異的微笑這一次又慢慢爬上了老K的嘴角,他顯得平靜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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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神的孩子
不論是誰,在老七面前最好能表現的真實自然一些,任何謊言都是無法立足的。就像那對青年男女,他們在走出醫院時只因為把目光放錯了地方,就暴露了自己的偽裝。
與魔術一樣,如果不解釋,大家都覺得很神秘,一解釋,大家又覺得原來如此簡單。
“剛當上父母的兩個人,那個時候怎麼會不注意孕婦,而去注意警察呢?太奇怪了!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局長,找人幫我看看這兩個人。”